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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動延遲.

第31章

發佈時間:2024-12-24 15:40:33

  “這裡,重工刺繡,看出來沒?”

  說實話,她不說的話真看不出來。

  梁砚成垂眸看了一會兒,沒懂她的意思,良久很是牽強地附和:“……好看。”

  “是吧,送你的。”

  她踮腳把衣服貼在他身上反復比了比:“我就說一定好看。”

  她的注意力都在衣服上,沒注意到男人低垂下頭,無聲提起的唇角。

  “浮誇。”他說。

第29章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池顏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浮誇?那你不喜歡我想想……我就送池碩好了,他馬上成年送套西服也不錯。”

  她比劃了一圈:“就是袖子和肩這兒得改改,好像要窄一些。”

  “我有說不要麼。”

  男人淡淡瞥她一眼,打斷,隨之招呼過管家:“掛去樓上衣帽間。”

  管家察言觀色,提著衣撐子小心翼翼地上樓,把空間留給夫妻二人。

  池顏無事又翻起了手機,瀏覽一遍未讀消息,遠程指揮巴黎那邊怎麼改她剩下的幾套禮服。她一張張翻看圖片,驀地被搭上腰際的手分了心。

  “別動。”她偏了偏頭,躲開他的呼吸:“剛回來累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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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你出力。”

  梁砚成低垂下頭,以絕對的身高優勢把她整個人困在懷裡。

  聲音略沉,說了以前壓根不會說的話。

  男人利落的短發有些刺,他這樣刻意把下颌壓在對方頸窩處,免不了一下一下輕扎她頸間肌膚。

  池顏有點受不了,不管是肌膚觸碰,還是他有意壓著聲線說話的調子。

  帶一些慵懶,亦或是感官上的刺激。

  她不耐地抵了抵鼻尖:“……最多一次。”

  “嗯,一次。”

  但池顏失算了,沒人說一次能多久。

  她早上醒來的時候腦子一片空白,抬了抬酸痛的腿,隻滑過四個大字,天賦異稟。

  ***

  算日子,快到一季度分紅的時間。

  池顏清醒了一點坐在沙發上細細盤算。

  她這次去巴黎,順帶打聽了法國那塊地的消息。如果沒猜錯的話,現在池文徵距離資金回籠還有好長一段時間,面臨分紅,他又不想讓股東會知道他的私人投資計劃,應該正是焦頭爛額的時候。

  法國的地開弓沒有回頭箭,半路撤資前面就血本無歸了。池文徵問梁砚成要資金周轉一方面為的是繼續投入,一方面是彌補他挪用公司的虧空。

  池顏忍不住想去趟一趟渾水,把漩渦攪得更翻天。

  以目前的形式看,要說大池今年勢頭最猛、收益率最高的項目,就是關訴的VR項目了。

  幹著老本行,又最賺錢,怎麼說也該一力扶持擴大生產。

  現在股東會眾人已經開始認可關訴的能力,她不用擔心半路殺出什麼新的創收計劃。

  也就讓關訴在無形之中顯得舉足輕重起來。

  池顏做好打算,並不耽擱,直接去大池找上池文徵。

  她有段時間沒來,池文徵見到她挺驚訝,叫秘書衝了咖啡進來,“今天怎麼有空來找叔叔了?”

  “有大事。”

  池顏往門口看了一眼,確保辦公室隻他們二人,才壓低聲音:“叔叔,有個事我得跟你告狀。”

  池文徵笑:“又告砚成的狀?”

  “不是。”池顏搖搖頭,又點頭:“也有點關系。”

  有那麼幾秒,她沒說話。

  好像是在思考從哪兒說起。

  池文徵再問,她才想好了似的娓娓道來:“您知道之前林家辦了個晚宴麼。那天宴會上有個人,阿砚說是海城那邊科技公司的肖總。我聽是同行就多留了個心眼。後來就老聽那邊肖總找阿砚打聽關副總的事兒。”

  見池文徵笑意消減,池顏加了把火:“那邊不會想把我們大池的關副總挖過去吧?”

  池文徵擰著眉雙手交疊:“有這個事?”

  “是啊。”池顏面色凝重,“我這才過來跟您告狀。朋友圈子裡好些人想找我拿內部貨,可見咱們家VR做的特別好。要是別人把關副總連人帶技術挖走,不就成了別人嘴裡的肉?”

  池顏說到了池文徵的心坎裡去。

  他現在手上好幾個項目不溫不火地進行著,今年關訴帶出來的VR算是重頭戲。

  後續多方盈利大有希望,他不可能這個時候把關訴放出去,怎麼也要把他牢牢控在大池。

  當下心思煩憂,拇指抵額:“我想想。”

  “行,那您想想怎麼辦,我在這兒也幫不了忙。”

  池顏抿了口咖啡,說完起身往外。

  人剛到門口,又聽池文徵突然出聲叫住了她。

  池顏回頭:“叔叔還有什麼事嗎?”

  池文徵緩緩抬眼看向她:“這麼重要的事,怎麼這麼久才想到說?”

  “我早也沒想到啊。”池顏一臉無辜,“我要早想到就早說了。”

  池文徵擺了擺手,“算了,沒什麼。這件事你先別說出去。”

  “嗯,好。”

  “還有,有什麼消息記得回來和叔叔說。”池文徵頓了下,收買人心:“畢竟咱們都姓池。”

  池顏認真點了點頭,擺出標準笑容:“那肯定啊。”

  池顏壓根不擔心池文徵事後去查證。她之所以這麼相信關訴,背著所有人做了個局。

  那天宴會上加了海城肖總的聯系方式後,兩人聊過幾句,多半關於大池的這款VR產品。

  池顏堂而皇之說自己不懂公司那些事兒,尤其是技術那層,隻推給關訴。

  肖總求賢若渴,私底下肯定打探過關訴的事情,被她這麼無意帶過,心痒得不行。

  原本這位肖總不會在陵城待太久,但據她所知,愣是多待了好幾個星期。

  事兒辦完了,還能有什麼吸引他的?

  那大概就是人才了。

  池顏敢肯定,肖總在這期間私底下約過關訴,也與他談過待遇。

  但她在關訴面前都隻是觀察,絕口未提。反倒是關訴主動找她說了這事。

  一個想挖牆腳是真,一個不想走也是真。都是確鑿的事實,壓根不怕人查。

  池顏一走,池文徵思來想去,還是撥通內線打了幾個電話出去。最後一個電話是找翁永昌。

  放眼整個大池科技,翁永昌在這年數長、人脈廣,最重要的是他對大池絕對忠心。如果說有人比池文徵還不願意讓關訴被挖走的,想必隻有翁永昌了。

  他找來翁永昌詳談,把池顏來說的事兒細細說了一遍,看對方有沒有辦法去試探關訴,想想辦法把人穩住。

  翁永昌在這件事上果然不像對待股權那麼軸,當下毫不猶豫答應。

  等下午再來的時候,基本摸透了情況。

  “中午找機會和關訴聊了聊,提到海城肖總他確實有些遲疑,話也說得模稜兩可。我看那邊已經找他開過條件了。”翁永昌嘆了口氣,“具體許了什麼,這我可就問不出了。”

  池文徵對此事也已經基本確信。

  他早上派出去的人打聽回來,林家宴會上人員繁雜,確實見海城的肖總與梁砚成聊了許久。中間還叫了池小姐過去,不過池小姐沒待太久,很快就離開了。

  側面舉證了池顏話裡的真實性。

  再聽翁永昌打聽回來的消息,池文徵在心裡敲了章:“你覺得那邊能許給關訴什麼?”

  “挖人不過就是錢和權。”翁永昌抬起食指,緩緩敲擊自己手背,“高薪不足以吸引人。大池給關訴的薪水待遇已經很高了。”

  那剩下就是權。

  池文徵沉默半晌,問:“你怎麼看?”

  “咱們大池對技術人員向來都是盡力挽留的。”

  翁永昌說完這句抬眼望向池文徵。

  在他來這裡之前,已經私下和池顏通過氣。

  池文徵現在的態度在他們預料之中。

  不舍得放關訴,也不舍得拋出更多權力。他心裡必然有把秤,正在衡量孰輕孰重。此時他們需要做的,就是在關訴這一頭加上砝碼。

  在此之前,池顏隻說了四個字,股權激勵。

  與翁永昌心中所想達到了極高的默契。

  他用池顏給的那套說辭一點點松動池文徵的防御:“之前核心技術人員都是技術入股。這兩年沒進行下去,難免有人心裡有想法。不過我也明白,今年幾個研發項投資很大。要不然就各退一步,拿出一部分來做股權激勵也未嘗不可。”

  見池文徵面露猶豫,翁永昌適時刺他一下:“池總大可不用這麼擔心。除了其他股東和小散戶,池家的股權都在池總您手裡。就那麼一小部分做股權激勵,影響不到根基。況且今年勢頭這麼好,是該拿點東西出來鼓動鼓動士氣。”

  在外人看來確實如此。

  池文徵手裡握著將近八成股權,至多拿出兩成激勵集團內部核心成員也構不成影響。

  不過他沒忘,除此之外,他還質押了35%在梁氏集團。

  這麼一清算,手裡隻剩不到四分之一。

  耐不住翁永昌還在勸說:“池總,再想下去就晚了。把關訴穩住,就是穩住今年、明年乃至往後的效益。他手裡的技術,可不光一個VR項可以衡量的。人可比死物重要多了。”

  池文徵這會兒可以說是有苦難言。

  他略作沉吟:“等我再想想。”

  翁永昌從辦公室出來沒多久,就見資金項目組一眾人等守在了門口。

  他給池顏發短信:【資金組進去了】

  大池和梁氏都在金融中心附近,過去路程很近。

  池顏心情好,中午破天荒去梁氏找了梁砚成吃飯,這會兒正悠哉悠哉在他辦公室喝下午茶。

  看翁永昌的消息過來,回復道:【叔叔大概要臨時做個財務核算,謹慎著呢】

  翁永昌:【我們靜等?】

  池顏:【等吧。他預算出項目利潤效益好,肯定舍不得放。不過我怕他一有錢為了收回股權隻想著先墊上梁氏這邊的欠款。股東會那邊,還得煽風點火。】

  她充滿信心,池文徵最終還是會更傾向於關訴,即便沒能來得及拿回質押的股份。

  正好人就在梁氏頂樓,池顏咳了一聲吸引辦公桌後男人的注意。

  “冷?”他抬了下眼。

  她轉著瓷壺上的金邊,抬手給他的杯子添了個滿,“叔叔問你借的錢,什麼時候到期?”

  男人垂眸,視線落在騰著熱氣的茶杯上,薄唇微動:“快了。”

  “我給他添了把火。”池顏把茶杯推過去,“估計還不上了。”

  周轉出這筆資金的時候,梁砚成對此事的預期就是最終還不上。

  聞言依然一臉平靜,甚至還慢條斯理品了口紅茶,“太淡。”

  平靜得仿佛這麼大筆錢似乎對他來說隻是九牛一毛。

  池顏遲疑:“你怎麼不問問?”

  好歹問問她添了什麼火,才叫錢還不上。也可以問問,既然還不出錢,那股權怎麼處理。再不行,隨便問點什麼都行。

  如此一潭無波無瀾的深水,最叫人難猜。

  好像看透了她的心思,梁砚成隨手轉著無名指上的婚戒,說:“一開始你說質押股權的時候,不就想好了讓他還不出,你好接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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