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馬第三次給轉學生帶零食，沒給我帶時。
我看見了彈幕。
【男主給女配帶零食，女主怎麼還不生氣？】
【笨蛋妹妹是不是腦子缺根筋，男主吃醋這麼明顯，她還在瑪卡巴卡。】
【妹妹再不反應過來男主要黑化了，馬上把你們倆鎖器材室強吻壁咚！】
我轉頭看向一邊的謝流。
我要生氣嗎？
可是我作業沒寫完诶？
1
班裡最近來了個轉學生。
是個女生，長得漂亮，成績也好。
說話溫溫柔柔的，我很喜歡她。
聽說是學校重金從一中挖來的大學霸。
轉學第一天，我去問她問題。
她超級耐心給我解答。
我揣著本子回位置，按她教我的解題思路重新計算，果然算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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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書包裡翻找，謝流低頭看我：「霧霧在找什麼？」
「我好像有條手鏈沒帶過，我要送給林書意。
「啊找到了！」
我從包裡拿出一個小盒子，拆開裡面是一條紫色手工編繩，點綴著幾朵盛放的白色鳶尾。
「你說她會喜歡嗎？」
我抬起頭，卻發現謝流表情很難看。
「霧霧，這是我上周送你的。」
我眨了眨眼：「我知道啊，你不是每周都會送我一條嗎？」
我喜歡手鏈，謝流收集好多好多手鏈。
貴的，便宜的，好看的，醜的突出的，他隻要看見，就會買下送我。
從小到大他送了我超級多。
送得太多，我總不能手上帶滿，好多都被我收起來放在了家裡。
謝流重復：「這是我送你的。」
「怎麼了嗎？我的手鏈基本上都是你送的。」
他捏我的臉：「不許送別人。」
「可是我有好多了……」
謝流打斷我：「不可以。」
我耷拉腦袋：「好吧，那我自己留著。」
他這才滿意，揉了揉我的頭：「乖。」
不能送手串還有什麼可以送的呢。
我咬著筆蓋，覺得送禮物謝流比較有經驗。
我戳他。
他瞥我：「知道錯了？」
我迷茫：「什麼？」
管他什麼呢。
我問他：「送女生送什麼禮物好啊，我要給林書意挑一挑。」
謝流盯著我久久不語。
我被他的目光看得難受：「你幹嗎呀？」
他竟然說：「梁霧你是笨蛋嗎？」
我：？
幹嘛突然罵我！
2
【哈哈哈哈男主吃醋了，可愛。】
【隔壁轉學生出現，男主被吸引，女主失魂落魄，怎麼到這兒反過來了。】
【謝流要被氣死了，老婆竟然想把自己送的禮物送給別人。】
和謝流冷戰了。
我趴在桌上寫題目，忽然看見了好多字飄過。
我揉了揉眼睛，字又不見了。
肯定是謝流說我是笨蛋，把我說傻了，我都出現幻覺了。
我在本子上寫謝流的名字再打上超大的叉叉。
欺負我的壞東西！
哼。
3
下課後，我慢吞吞把今天的作業理好。
謝流早就在等我。
他幫我疊好語文試卷，我想起今天他說我笨，不高興道：「我不要和你一起回家。」
他靠著桌子：「那你想和誰一起回家？林書意？」
林書意早走了！
而且城市那麼大，她多半不和我順路。
我收拾完最後一個習題冊，背上書包不理他。
他卻跟了上來，霸道牽住我的手。
我甩，沒甩掉。
我鼓起臉頰：「不許牽我！」
他戳我臉，把我戳漏氣了。
「不給我牽手我就把你抱回去。」
我:！
話音落下，世界一片天旋地轉，他打橫抱起了我。
我本能摟住他的脖子穩住。
我急了：「這在外面，放我下來！」
「那讓不讓我牽手？」
我連忙點頭：「牽！可以放我下來了嗎？」
他彎腰湊近我。
靠得太近了。
他的呼吸和我的呼吸交融，我閉上眼睛，聽見他輕笑。
「霧霧想我親你嗎？」
我搖頭：「沒有的事！」
搖頭間，我的唇好像蹭到了他，我不敢睜眼。
他把我放下，重新牽住我的手。
「走吧，我們回家。」
我偷偷看他，發現他空著的手按的唇上，好像在回味什麼。
我耳朵發燙。
明明是他靠我太近了！
是他的錯！
4
謝流和我是鄰居。
雖說是鄰居，別墅區兩家之間還是有點遠。
他爸媽這段時間又出差了，免得兩家跑來跑去累，他住在我家，房間就在我隔壁。
我跟媽媽一起切完水果，她讓我端一盤上樓和謝流分。
我敲他的門，他似乎剛洗完澡，頭發湿漉漉的。
從我手裡接過果盤，他揉了揉我的頭：「把作業拿上，過來寫作業。」
我嗷了聲，回房間拿書包。
書桌很大，我在左邊他在右邊。
跟在學校裡一模一樣。
我先寫了會寫的，不會的題目咬著筆蓋絞盡腦汁，謝流伸出手把我的筆蓋搶走。
「別吃塑料。」
我才反應過來，我又在咬筆蓋。
被他一打斷，解題思路也斷了。
我左思右想想不起來剛才我是怎麼思考的。
他做作業速度很快，簡單的他不寫。
仗著成績好，老師不怎麼管他。
但我不行，我有強迫症，一定要每題都做，不然總覺得不舒服。
謝流做完作業，看我還卡在最後一道填空：「不會寫了？」
我抱怨：「本來會的，被你打斷不會了。」
雖然本來也隻有一個模糊思路不一定解得出來啦。
「要不要我教你？」
我期待看向他。
他唇角微揚：「寶寶，喊我哥哥。」
我眨眼：「哥哥教我。」
【怎麼回事啊謝流同學，教老婆還要給自己謀福利（指指點點）老婆做不出題你擔得起責嗎？】
【媽的，可愛，一拳把地球打爆！】
【地球做錯什麼了，補藥打地球啊！】
诶？
怎麼又出現這些奇怪的字了。
每次都是劃過幾條消失。
和上次字還不一樣诶？
他握住我的手，在試卷上畫圖，聲音扯回了我的思緒。
「延長 DF 做一條輔助線……」
他下巴抵著我的腦袋，聲音娓娓道來。
我順著他的解說思考，聽不懂就戳一下他，他低頭問我哪裡聽不懂。
等他給我講完，我按思路自己計算，算出了答案。
謝流說我做對了。
他捏著一顆草莓到我唇邊：「寶寶很棒，獎勵一顆草莓。」
我一口咬下去，草莓甜甜的，心情也甜甜的。
做出數學題果然會令人變開心。
我舔了舔唇邊的草莓汁，沒想到他也伸手抹我的嘴角。
粗糙的指腹按上柔軟的舌頭我下意識卷了下。
他依依不舍收回手，眼眸深了些：「寶寶，以後有題目不會找我，不要找林書意。」
怎麼突然換話題了。
那天謝流去辦公室了，我找不到他，就去問林書意了。
說起林書意。
「我還沒給她送禮物！」
我撐著腦袋：「謝流你上次送了我什麼呀？給我參考一下。」
謝流剛才心情好好的，突然生氣了。
他把我推出房間：「十點多了，回去睡覺。」
我:！
我被他抱回房間脫掉鞋子，然後塞進被子。
謝流十分貼心給我掖好被角，關掉燈。
我望著黑漆漆的天花板，懵住了。
算了，都躺床上了，睡覺吧。
5
每次提到林書意謝流就不開心。
這幾天尤為明顯。
我一開始以為是我的錯覺。
後來發現並不是。
謝流就是不喜歡我提林書意。
我搞不明白。
體育課自由活動時間，謝流去了超市，我一個人回教室，今天老師又發了幾張試卷，我還沒做呢。
等我做了半張，想去走廊吹吹風，忽然看見樓梯拐角處，謝流提著一大袋零食和林書意說話。
我睜大眼睛偷看，緊接著他把一整袋零食都給了林書意！
我溜回教室，看著空手而歸的謝流和收獲滿滿的林書意沉思。
他們一前一後進來，怎麼看都怪怪的。
等他回到座位，我問他：「你剛才去哪了啊？」
他說：「在操場逛了一圈。」
他在撒謊。
謝流有小秘密了！
周三午休結束，我趴在桌上睡覺，迷迷糊糊看見回教室的謝流又買了一大袋零食給林書意。
我揉了揉眼睛，發現他們兩個出教室小聲交談。
第二次了诶。
他為什麼不給我買零食。
那個薯片我也想吃。
一周裡第三次看見謝流給林書意零食是在周五。
學校周六不集中補課，學生自行安排學習。
這周五的最後一節課老師剛好有事，讓我們自習。
班長維持紀律，大家自己學自己的，隻是臨近放學難免激動。
我不急，低頭慢慢寫作業。
下課鈴一響，收拾快的同學衝出門。
謝流輕聲說：「霧霧等我一下。」
我坐在位置上，看見他去教室櫃子裡拿了一大包零食出來，走向林書意。
林書意接過零食，開開心心回家。
回家前笑眯眯跟我揮手告別。
謝流又空手回來了。
我抬頭，看著他空空的兩隻手疑惑：「你為什麼一直給林書意買零食啊？」
已經三次了。
這周他隻給林書意買了零食，都沒給我買！
剛才趁著他離開，我想了老半天。
我望著謝流的眼睛，遲疑問。
「你是喜歡林書意嗎？
「不可以早戀，你們不要早戀，會影響學習的。」
可是談戀愛是他的事，我好像管不了。
「好吧，你們早戀也可以，我不會告訴叔叔阿姨的。」
可是我不想他談戀愛诶。
一想到他談戀愛，胸口悶悶的難受。
【笑死哈哈哈男主為了不讓林書意找女主，用零食封口，結果女主竟然覺得男主移情別戀。】
【女主這為什麼會看不出來男主喜歡她啊……】
【你別管看得出來看不出來，我馬上要看男主把他們鎖器材室，孤男寡女抱團取暖嘿嘿。】
我睜大眼睛。
這一次的文字比前幾次都要清晰，劃過速度更慢，我清楚看見了每一條的全部內容。
謝流他……
「我喜歡林書意？」
謝流冷笑：「到底是誰喜歡林書意，下課就往她那裡跑攔都攔不住。
「要不是這兩天她不理你，你是不是被她迷得頭昏眼花？」
我反駁：「沒有，我下課也找別人玩的！」
哪裡隻有林書意。
隻是林書意剛轉學，我對她好奇。
謝流整天胡說八道。
同學走得差不多，最後一個離開前見我和謝流起身打算走，順手關了風扇。
靜謐教室裡，隻有風扇嘎吱嘎吱的聲音。
謝流向我逼近，我莫名緊張，偷偷後退。
腰硌到他的課桌，他俯身靠近，我後仰，半躺在課桌上。
退無可退。
我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牽住他的校服外套：「哥哥……」
他與我額頭相抵，溫熱的呼吸噴灑在我臉上，有點痒。
他扶住我的後腦勺，輕柔撫摸。
他嗓音染上啞意：「寶寶，我可以親你嗎？」
可以嗎？
可不可以啊？
我腦袋宕機。
「可……」
「哎這教室怎麼燈沒關？還好我是個好人，讓我來關！」
教室忽然闖進來一個別班同學，想幫忙關燈。
她目瞪口呆看著教室裡的場景喃喃道：「原來還有人沒走啊，打擾了打擾了，我不是故意的，你們繼續。」
我臉頰發燙，用力推開謝流往外跑。
6
室外的風把我腦袋吹醒了。
臉頰上的熱意怎麼也退不去。
他，他怎麼可以……
想躲他，可是等會兒還要和他一起回家。
住在一起就是這點不好。
謝流很快追上我。
他背著兩個書包，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和平時一樣溫聲問我：「還有沒有東西沒帶上？我隻拿了你的書包。」
我搖頭嗫嚅道：「沒有了。」
謝流輕笑：「真沒有了？有落下的周末我可不陪你來學校。」
我氣鼓鼓：「我又不是傻子，說沒有就是沒有啦！」
他揉了把我的頭：「好好，我們霧霧最聰明，肯定不會有東西落下。」
怎麼感覺他有點陰陽怪氣的。
7
周六上午，我寫完第二張英語試卷，伸了個懶腰。
英語作業做完了！！
我翻開作業記錄本，想在上面打鉤，卻發現我昨天記的是，英語試卷三張。
？
哪來的三張？
我在書包裡翻了半天，連放筆的小口袋都找了，沒找到第三張。
是不是我記錯了？
我摸出手機，問同學，得到答案，老師確實發了三張英語試卷。
第三張呢！！
我費力回想，第三張好像沒有塞進書包。
當時看著謝流發呆，忘記把第三張裝進書包裡了。
我蹭地站起來，不行我得回學校一趟。
周一早自習是英語老師，她會用自習時間講試卷，萬一講到我沒有的這張。
我打了個寒戰，她超級超級兇，會罵我的！
我換下睡衣溜出房間，我要偷偷回學校一趟。
千萬不可以被謝流知道。
他說我是笨蛋，我昨天反駁他我肯定不會漏東西，這才過去半天，真的把東西忘記了嗚嗚。
難道我真的是笨蛋嗎。
我打開房門探出頭，很好，走廊裡他不在。
樓梯口往下看，一樓客廳也不在。
我松了口氣，這個點他肯定在自己房間啦。
我給司機叔叔發消息讓他在別墅區外等我就好，放輕腳步下樓。
媽媽在廚房做餅幹，香甜的餅幹進烤爐，她空下來看見我：「寶寶換了衣服是要出門嗎？」
我「噓」了一聲。
「媽媽我回學校一趟拿作業，謝流問起來你就說我在睡覺。」
她挑眉：「讓我瞞著小流啊？」
我搖她的手臂撒嬌：「拜託拜託！」
她戳我的額頭：「行，明天陪我逛街我就幫你瞞著。」
我抱著她親了一口：「媽媽最好了！」
她拍拍我：「快去吧早去早回，再遲點要吃午飯了。」
我溜出家，朝著小區門口方向邁步。
沒走兩步，背後傳來呼喚我的聲音。
「霧霧，要去哪兒？」
我身體一僵，止住腳步。
謝流繞到我面前，渾身縈繞著淡淡的茉莉花香，手裡還有一枝尚未綻放的枝丫。
他怎麼不在房間在花房！
我眼神亂飄：「沒去哪兒啊，我就在附近逛一圈。」
他把花給我，很自然牽住我的手：「走吧，我陪你逛。」
我也不是幹什麼都要你陪的啊！！
我垂下頭：「不想逛了。」
好煩。
我掰扯著沒開的花苞，讓它人為開花。
謝流好像是我肚子裡的蛔蟲，他從我手裡拯救了花朵，問我：「是不是要回學校？」
我:？
你怎麼知道的！
「心思寫臉上了還問我怎麼知道。」
他揉我的臉：「告訴我又不會嘲笑你。」
真的不會嗎？
他明明會說我笨的。
「怎麼會呢，霧霧是聰明霧霧，都是試卷的錯，試卷不聽話不和霧霧回家。」
啊，那也不是試卷的錯啦。
8
周末的學校超級安靜。
隻有幾個周末也不回家的住校生在學校。
我們班沒有周末不回家的住校生，教室裡空無一人。
我在抽屜裡翻啊翻，翻了個底朝天沒翻到最後一張試卷，又去謝流的抽屜裡翻，順便幫他整理了一下抽屜。
謝流坐在我的位置上撐著頭看我。
他指尖卷著我的發尾，無聊玩著，並發表一下評價。
「寶寶你為什麼一定要把物理書放在最底下？」
「因為我討厭物理，我要把它鎮壓！」
【哈哈哈哈神他媽鎮壓，每次抽出來放底下不麻煩嗎？】
【謝流不嫌麻煩，他還會故意把書放錯地方等著霧寶給他整理呢。】
【不是啊，梁霧為什麼就這麼隨便動別人抽屜。】
從他的英語書裡抽出我的英語試卷，我還以為丟了呢。
果然在他這裡！
【什麼隨便，抽屜主人不是在旁邊嗎，知情也叫隨便？】
【就是，別說抽屜，謝流恨不得霧把他人也動一遍】
【嗯？嗯？人怎麼動，是不是脫光光動的那種？】
【哎呀，我怎麼變成了黃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