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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衛萊的一封情書

第9章

發佈時間:2024-10-29 14:07:47

  吃了半果盤的青提,衛萊放下水果叉,“媽,你忙吧,我回家給你做飯。”

  “今晚在家吃?”

  “嗯,陪你吃。”

  “今天是什麼好日子,一會兒下班買幾張彩票。”

  “以後經常給你做。”衛萊笑著,揮揮手離開。

  她廚藝還可以,滿足口腹之欲不成問題,在國外讀書時一半時間下館子一半時間自己做,廚藝從零到精湛。

  女兒已經走到外面走廊,程敏之才想起來:“萊萊,你買點菜帶回去,冰箱裡隻有牛肉了!”

  “行,我正好再買點零食。”衛萊去逛一樓的超市。

  零食加蔬菜和各種肉,買了兩大袋,不過她最喜歡吃的樂檬的幾款零食斷貨,聽理貨員說,已經斷貨有一段時間。

  回到家,衛萊系上圍裙在廚房裡忙活起來。

  蒸魚的蒸鍋裡冒著熱氣,炒鍋裡蔥油香撲鼻,油煙機風聲呼呼,冷清的家裡有了久違的煙火氣。

  她忙著做飯,手機放在客廳,錯過了四個未接來電,直到家裡的座機響起,固話聲音足夠大,廚房關著門也聽得到。

  衛萊在圍裙上擦擦手,拿起固話接聽,以為是母親。

  “喂,媽。”

  “萊萊,是我。”

  “爸你怎麼不打我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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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還得接呀,我打了四個。”實在打不通,他給前妻打電話,才知道女兒在前妻住的地方。

  “我剛在廚房,沒聽到。”衛萊惦記鍋裡的菜,擔心菜炒糊,“爸,我用手機打給你。”

  放下固話,撈起手機回廚房。

  衛萊一手拿手機問父親什麼事,一手掀起鍋蓋翻炒鍋裡的菜。

  衛華天知道了袁恆銳打人的事,那孩子做事魯莽又衝動,“袁恆銳沒對你怎麼樣吧?”

  “沒。”平心而論,袁恆銳對她一直都很克制自己的脾氣,最怕她生氣。

  “那就好。”衛華天懸著的心放下,摘了眼鏡用力揉眉心。

  聽到女兒那邊傳來鍋鏟碰到鍋的聲音,他問女兒:“做了什麼菜?”

  衛萊告訴父親,做了兩葷兩素還有一個湯。

  衛華天:“爸爸還沒吃過你做的菜呢。”

  衛萊頓了一下,說:“下次給你做。”

  她長大後很少再去父親的新家,去了也是坐一會便離開。每次父親說還沒吃過她做的菜,她的回答都同剛才一樣。

  今晚做的菜足夠一家三口人吃,但他們一家人再沒機會坐一起吃頓家常飯。

  這次通話沒有提及母親,他們的電話依然陷入短時間的沉默。

  “你媽媽還沒回來啊?”

  “沒,應該快了。”

  衛華天好久沒陪女兒吃飯:“哪天不忙,你叫上一晗一塊回來吃飯,爸爸下廚。”

  衛萊應下:“好,我問問她什麼時候有空。”

  趙一晗跟她一樣,很少去那個新家。若大的房子裡隻有父親和趙阿姨兩人,他們經常說家裡太冷清,盼著她與趙一晗能過去,然而她們倆從小最不喜歡去的就是那個所謂的新家,因為那不是自己真正的家。

  衛華天還不想掛電話,想跟女兒多聊一點,又不知聊什麼。

  “爸爸,我已經決定好幹什麼了。”衛萊把規劃都說給父親聽。

  對於女兒的打算,衛華天確實震驚,但他向來支持女兒的任何決定,“想法不錯,設計師我認識一個,好久不聯系了,我明天聯系一下看看。”不過那個設計師的設計費很貴,他打算支持女兒一半。

  他好奇的是,“怎麼想起來經營超市?”

  衛萊語氣輕松:“想挑戰一下自己。”

  她沒說實話,其實是想趁現在有時間多陪陪母親,父親結婚後就有了自己的家,以後她也會有自己的生活,而母親卻一個人。

  她去超市後,既能替母親分擔一部分工作,幫母親完成心願,還能有大把時間與母親待在一起,一舉兩得。

  當年她才幾個月大,母親辭職開超市就是為了能帶著她上班,讓她時時刻刻都能看到媽媽。

  掛了父親的電話,衛萊炒最後一道菜。

  四菜端上桌,家裡的門開了,母親回來。

  程敏之來不及換衣服先去餐桌前聞聞菜香,“今晚必須光盤。”

  “樂檬零食的事我聽理貨員說了,解決了嗎。”衛萊摘下圍裙,關心道。

  “還沒。我們先吃飯,天塌不下來。”程敏之去換衣服。

  樂檬零食是最老牌最暢銷的休闲零食,如果她們超市一直斷貨,就等於把顧客往競爭對手的超市趕。

  衛萊問母親,到底怎麼一回事。

  “我們採購與樂檬華東大區經理有矛盾,得罪了人家,把人家氣得夠嗆。反正鬧得很不愉快。”至於這個矛盾是因為錢還是因為別的,隻有他們當事人清楚。

  但採購矢口否認,說樂檬不給貨不是自己的原因,上周跳槽離職。

  採購的很多行為往往代表的是超市,華東大區經理的意思很明確,沒有再繼續合作的必要。

  程敏之:“我晚上又聯系了祁臨升,他最近在總部開會。”她打算去一趟,找祁臨升面談。

  “祁臨升就是華東大區經理?”

  “嗯。”

  衛萊主動請纓:“我明天就去北京找他,不管怎樣,是我們有錯在先,該道歉道歉,有誤會把誤會解開,再表示一下合作的誠意。”能做到華東大區經理,氣度不會那麼小。

  程敏之習慣性擺手:“媽媽自己解決,你忙你的。”

  說完感覺哪裡不對,忽而笑出來,忘記女兒已經是公司一員,“行,那這事就交給你去辦。”

  正好借此讓女兒出去散散心。

  --

  此時的北京。

  周肅晉剛從公司出來,晚上十點鍾,高架上車流如織。

  小姨發消息給他,問他出差什麼時候回來。

  周肅晉:【回來了。】

  小姨:【那明天來我家吃飯,我再喊上你哥。】

  不會隻是吃頓飯那麼簡單,周肅晉應下來:【好。】

  回到家,院子裡多了一輛車,家裡有不速之客。

  客廳裡煙霧繚繞,不速之客雙腿交疊,正靠在沙發裡抽煙,沙發扶手上有個精美的煙灰缸。

  周肅晉不抽煙,招待人準備的煙灰缸都是清一水的白色,眼前這個煙灰缸是朋友自帶過來,為了顯擺。

  朋友是妹控,妹妹送個煙灰缸給他,他恨不得拍下來換成自己頭像讓所有人都知道。

  “手鏈呢?”閔廷將煙蒂摁在煙灰缸。他看中了幾條手鏈送給妹妹,隻有江城旗艦店還有現貨,周肅晉正好在江城出差,順便讓周肅晉帶回來。

  周肅晉不喜煙味,開了窗通風,這才想起來幾條手鏈都在庫裡南的密碼箱裡。

  “車在江城,明天讓人把手鏈寄過來。”

  閔廷瞅了一眼院子裡,缺了一輛SUV。

  聽話音,明天庫裡南還不會回來。

  以往周肅晉去哪出差,如果當天決定飛回來,一早司機就會將車往北京開,最遲晚上到北京,不會出現他人都回來了車還沒到的情況。

  “陸桉又不在江城,車留下給誰開?”

  周肅晉沒接話,取下袖扣把襯衫衣袖卷到小臂,走到吧臺前隨手將黑色袖扣往上一丟,拿了兩個酒杯倒酒。

  “最近我大哥惹沒惹我爸媽?”他把話題打岔過去。

  “不清楚,沒見到他人,怎麼了?”閔廷放下腿坐直,抽了一張湿紙巾認真清理煙灰缸。

  周肅晉:“小姨讓我跟我哥去家裡吃飯。”

  小姨沒事絕不想看到他們,更不會無緣無故給他們飯吃。

  喝了一杯酒,閔廷拿上煙灰缸離開,臨走提醒他別忘了讓人把手鏈寄回來。

  周肅晉打語音電話給衛萊,那頭遲遲不接。

  衛萊吃過飯沒著急離開,陪母親在院子裡闲聊天,手機在客廳沙發上。

  正聊著,程敏之蹙眉,還以為自己幻聽,又覺得是手機鈴聲:“萊萊,是不是你手機響了?”

  衛萊放下水果,“我看看。”

  走到客廳,鈴聲已經結束。

  一看是周肅晉的電話,還有一條消息,發給她一個六位數密碼和一個地址,她看不懂,當即回撥過去。

  “周總,什麼事?”

  “車的密碼箱裡有幾樣貴重東西,你明天抽空寄過來。”

  連他都說貴重,應該價值不菲,郵寄還有風險,衛萊:“巧了,我明天正好去北京。”

  “明天?”

  “對。”衛萊解釋:“去出差,公司的事。”

  可即便她解釋得夠清楚,周肅晉卻直白道:“不必特意來請我吃飯。”

  他洞若觀火,直接拆穿她心思。

  衛萊沒辯解,因為本來就打算專程過去請他吃飯,隻不過後來才有的正當理由去北京出差,她借此坦誠道:“你幫了我那麼多,於你也許真的隻是舉手之勞,你都不一定放在心上,對我來說就是天大的人情。以後你又不來江城了,我見不到你。”不然她也不會千裡迢迢去請客。

  電話裡安靜兩秒。

  周肅晉:“你這麼能給我惹事兒,還擔心見不到我?”

  “……”

  她什麼時候給他惹事了?

  不都是她自己的事?

  衛萊顧不上深究前半句,關注點在後半句。

  他什麼意思?

  她事兒多,就像今天下午袁恆銳打人那件事,如果不是賀萬程在江城,他就得親自出面解決,她有的是機會見到他,是這個意思嗎?

  衛萊覺得自己腦補太多,可能他就是隨口一說,給她個臺階下,並沒有任何深意。

  周肅晉再度開口:“沒必要特意跑一趟,東西直接寄過來。”

  該解釋的還是要解釋,衛萊語氣平和說道:“我明天是真過去出差,半小時前就買好了票。東西我帶過去比郵寄要快還又安全,你是讓司機去車站拿,還是我送到你發我的那個地址?”

  “司機去拿。”

  衛萊告訴他具體到站時間:“我下午四點左右到北京。”

  “嗯。”掛了電話,周肅晉交代司機闫叔,“你明天下午三點半到高鐵站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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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200個紅包,前50,150隨機~

第10章

  衛萊陪母親到十點半,拎上在超市買的幾包零食回去。

  程敏之見時間太晚,讓女兒在家裡住下。

  “我回去還得收拾出差行李,再做份統計表。”

  “什麼統計表?”

  “找祁臨升要貨,得拿出誠意。”

  程敏之意會:“行,放權給你,你自己看著來。”

  衛萊打開車門,沒急著坐上去,先看一下需要帶給周肅晉的貴重物品有幾件,重不重。

  密碼箱就在駕駛和副駕駛之間的扶手箱裡,她躬身直接輸入密碼,周肅晉發給她的密碼她看過就記在了心裡。

  程敏之站在女兒身側,見女兒對密碼的熟悉程度就像在輸自己的常用密碼,她若有所思盯著車看。

  舍得把這麼貴的車借給別人開,車主肯定對車稀松平常,且不止一輛豪車。

  這車的車牌還又不是普通的京牌,她琢磨了一晚沒琢磨出車主到底是女兒的哪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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