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到校花不要的男朋友。
我欣喜若狂。
兢兢業業舔了他一年，校花回頭了。
我坐在位置上默默流淚。
痞帥學神恨鐵不成鋼把我帶回學校：「沒出息，大不了老子舔你。」
我用他的腹肌擦了擦眼淚：「真的嗎？」
1
高考結束，校花時念和學霸江妄產生激烈的爭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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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
時念忽然情緒失控，指著我嘲諷道：「你不是喜歡他嗎？送你了。」
還有這好事。
我點頭：「好、好啊」
時念一愣，隨即陰陽怪氣道：「你還真是餓了，什麼都吃得下。」
我撓頭：「是有點。」
一直看他倆吵架。
我都忘記吃飯了。
時念一說，我才感覺胃裡空蕩蕩的。
不知道為什麼。
說完這句話後，時念狠狠瞪了我一眼。
直接轉身離開。
剩下我和江妄面面相覷。
暗戀江妄第三年。
我第一次和他靠得如此近。
我緊張地捏了捏衣角，抬頭試探：「男，男朋友？」
江妄意味不明看我一眼。
不知道是怒氣上頭，還是和時念賭氣。
他沒有拒絕。
2
撿到校花不要的男朋友，我欣喜若狂。
兢兢業業舔了他一年，校花回頭了。
十分鍾前我高高興興坐在包廂裡任由江妄把我介紹給他的室友。
十分鍾後時念帶有哭腔的嗓音透過手機清晰傳進我耳朵裡。
「江妄，我後悔了。」
「你能......來找我嗎？」
刻意放低姿態的祈求，讓人心生憐憫。
隔著手機的時念或許並不知道。
但我看得一清二楚。
她完全不需要如此。
從她剛開口。
帶有哭腔的聲音響起時，江妄就變了臉色。
他表情凝重站起身。
「你現在在哪，我去找你。」
「陽光大橋。」
一處經常有人跳河的地方。
我都能想到，江妄自不必說。
他匆匆拿起桌上的外套邊說邊往外趕：「我現在就過去，你一定要等我，千萬別做傻事。」
聲音帶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3
「江妄......」我適時出聲。
他這才反應過來我們是在聚餐。
見我不知所措坐在原地。
他愣了一下。
而後平靜地說：「沈喬，我隻是以朋友的身份過去看看，你別多想。」
「我會幫你叫個車回去。」
我不甘心繼續說：「我喝了很多酒......」
你能放心嗎？
對上江妄擔憂的表情。
後半句話我咽回肚子裡。
江妄不是不擔心我。
隻是在我們之間，他再次選擇放棄我。
從一個月前時念主動聯系他。
他開始頻繁在我們約會時出神。
雖然他說過他不會回頭。
但他遊離的態度始終讓我存疑。
我在心裡悄悄打了個賭。
如果他今晚留下，我就當不知道他短暫的精神出軌。
如果他今晚離開。
那我就......不要他了。
4
靜謐的場合有一瞬間凝滯。
「江妄，我真的好難受，難受得快要S掉了。」
時念沉痛的聲音一出，江妄似乎下定決心。
他一改之前的猶豫，堅定道：「你放心，室友會幫我送你回去的，他們都很可靠。」
愣在原地的室友們突然被提及。
像是突然活了過來。
剛剛向我保證一定會幫我看好江妄的老大笑著勸說。
不過是勸說我：「弟妹你放心，江妄隻是去看看。」
「真出了什麼事，也能來得及幫忙不是。」
「確實，真出了事就不好了，江妄去看看也沒什麼。」
他們似乎很能理解去幫前女友這件事。
我沒理會他們沆瀣一氣。
隻執拗盯著江妄：「時念有男朋友，有舍友，有老師，真出了事，這些人離他更近不是嗎？」
聽到男朋友，江妄瞳孔微縮。
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我們的談話。
時念不S心的聲音再度傳出。
「江妄，我分手了，我好後悔，江妄，如果你不來，我真的會跳下去。」
有些尖利刺耳的聲音深深抨擊著江妄的心髒。
讓他臉色一白。
我還是輸了。
5
江妄面色凝重地看著我：「沈喬，我隻是去說清楚，你放心，我不可能和你分手的。」
他覺得給了我天大的恩賜與保證。
我卻更加心寒。
注視著江妄堅定的目光，做最後的掙扎：「江妄，我會和你分手的。」
「如果你去找時念，我一定會和你分手。」
聽到分手，江妄臉色一黑。
拼命克制呼之欲出的怒火咬牙切齒道：「沈喬，別拿分手開玩笑。」
我第一次反駁他：「沒開玩笑，我真的會分手。」
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
他的室友們也不敢說話。
熱鬧的聚餐場，成了我和江妄的修羅場。
他定定看了我半晌。
再開口嗓音有些沙啞：「你不會的，沈喬。」
「我知道你有多喜歡我，所以你不會分手。」
「同樣的，我也不會分手。」
「所以沈喬，你乖一點好嗎？」
他看起來有些疲憊。
第一次刻意放低姿態哄我還有些不習慣。
略帶討好的目光，看得我徹底失望。
第一次被男朋友哄。
為了他的前女友。
他明明知道我有多喜歡他。
6
我清晰感覺到有些東西的流逝。
最終閉了閉眼，不再掙扎。
「好，你去吧。」
江妄見我點頭，終於放松下來。
他嘴角噙著一抹笑，急切向我保證。
「沈喬，你放心，我會和她說清楚，我的女朋友，隻有你。」
我像個面無表情的機器人，默默點頭。
坐在角落裡閉眼假寐的男生突然發出一聲嗤笑。
他坐起身。
光影打在他身上，露出一張痞帥高傲的臉。
我知道他。
是比江妄成績更好的學神蔣鳴川。
和江妄有些不對付。
「為了別的女人，把喝醉的女朋友扔給別人，6 還是你 6。」
他一開口。
氣氛直接降到低谷。
江妄臉色黑得嚇人。
老大生怕他們吵起來，趕緊出來打圓場。
「江妄，你快去吧，這邊你放心，既然是弟妹，我們肯定把他安全送回寢室。」
7
江妄表情好了一點。
他向老大道了謝。
而後深深看我一眼。
頭也不回地闊步離開。
蔣鳴川同樣看我一眼。
隨即恨鐵不成鋼地冷哼出聲。
我知道他看不上我舔狗的姿態。
不知道為什麼。
明明他和江妄關系並不好。
但每次我找江妄時，總能碰上他。
當我對江妄噓寒問暖時，總會不經意間看他在旁邊涼飕飕的眼神。
被他看得頭皮發麻。
後來我給江妄送飯時，會下意識多帶一份給他。
或許是這點帶飯的情誼。
他剛剛幫我說了話。
想到這，我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謝謝你，剛剛幫了我。」
說完後，我又開始自怨自艾黯然神傷。
8
其實我有病。
喜歡裝深情。
故意說些卑微的話虐自己，然後裝出一副為情所困，被情所傷的模樣。
越裝越爽。
全然忘了周圍還有江妄的室友。
他們看我痛苦的樣子，都在竊竊私語。
「江妄這小子命真好，兩個美女非他不可。」
「沈喬對江妄真痴情。」
「造孽啊，看美女買醉，心碎了，江妄真厲害。」
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越裝越上頭。
邊喝酒邊默默流淚。
「夠了。」
蔣鳴川突然站到我面前。
他臉色鐵青奪過我手中的酒杯。
拉著我就往車組車裡塞。
我被嚇得止住哭聲，呆呆看著他。
老大哥生怕他打我趕緊過來攔：「鳴川，畢竟是個女孩子，你別動手。」
蔣鳴川煩躁地揉揉頭發說：「我是那種沒品的人嗎？我送她回學校。」
老大欲言又止。
但蔣鳴川已經上車並關上車門。
我們坐了一會。
我又開始默默流淚。
這次是被蔣鳴川嚇得。
但他顯然誤會了。
一臉恨鐵不成鋼地看著我：「沒出息，大不了老子舔你。」
9
我雙眼一亮。
其實我還有個毛病。
是我慕強嚴重。
小時候因為性格內向，總被爸媽說榆木疙瘩。
嘴也不甜，也不會哭。
在他們面前我好像一無是處。
久而久之我特別喜歡強大的人。
哪怕我成績已是名列前茅，但我還是喜歡學習好的。
就比如江妄。
我在心裡默默對比了一下江妄和蔣鳴川。
江妄是市狀元，蔣鳴川是省狀元。
江妄需要我去舔，蔣鳴川說要舔我。
最重要的。
蔣鳴川沒有白月光。
既然已經決定和江妄分手。
我也想體會被人舔的感受。
但我還沒忘記自己的人設。
害怕蔣鳴川覺得我變心太快。
我矜持地用他腹肌擦了擦眼淚：「真的嗎？」
蔣鳴川：「......真的。」
10
得到保證，我心情好了一點。
假裝睡覺，悄悄把頭靠在蔣鳴川肩膀上。
這是我最喜歡的一個動作。
可惜江妄有潔癖。
他說他不喜歡。
可我明明我親眼見過時念靠著他補覺。
蔣鳴川放松的背一僵。
為了讓我舒服些，他刻意挺直了背。
感受到蔣鳴川不經意間的照顧。
我在心裡默默想。
他沒騙我。
他真的在學著舔我。
心情放松下來。
我竟然迷迷糊糊睡著了。
等我再次睜眼。
我已經到了宿舍樓下。
我被蔣鳴川抱在懷裡。
周圍三三兩兩學生看著我們議論紛紛。
蔣鳴川像是絲毫沒察覺。
或者說他察覺了，但是絲毫不在意。
隻一心一意盯著我，不耐煩道：「醒了？」
「醒了就趕緊回宿舍，累S老子了。」
「真能睡。」
我紅著臉，趕緊跳出他的懷抱。
嘴唇嗫嚅，說：「其實......你可以把我叫醒。」
蔣鳴川不自在輕咳一聲，避開我的視線：「你睡得這麼沉，怎麼叫？」
11
見我一直盯著他出神。
蔣鳴川怒了。
指著宿舍道：「快回去洗漱睡覺，快關門了。」
我看了眼宿舍。
宿管阿姨好心地笑笑：「孩子，你們聊，阿姨晚點關。」
說完又抓了一把瓜子。
饒是我喝了酒，有點膽量。
被這麼打趣，我還是承受不住。
轉身就想落荒而逃。
「等等。」
蔣鳴川突然遞給我一個塑料袋。
「回去喝了再睡。」
我打開看了一眼。
裡面是準備好的蜂蜜水和酸奶。
我心頭猛地一跳。
沒能及時抬起頭。
「你記得喝，我回去了。」
蔣鳴川把東西給我後，就像被狗追了。
跑得飛快。
等我抬頭。
隻看到半截染血似鮮紅的耳垂一下下消失在空氣中。
阿姨笑眯眯走到我跟前看了下。
「這男朋友不錯，怪貼心的。」
我不好意思搖頭：「阿姨，他不是我男朋友。」
阿姨了然點頭。
吐出口中的瓜子皮：「那就是還沒追上？」
「小姑娘，要我說就答應了吧，這麼俊的小伙子，一看就喜歡你，不答應，以後該後悔了。」
我愣住。
蔣鳴川喜歡我？
不知道阿姨從哪看出來的。
我還想再問。
但阿姨開始催促我回去睡覺了。
我隻能作罷。
12
回去時室友們已經躺在床上。
看我安全回來，她們放心開始自己的夜生活。
我坐在椅子上出了一會神。
最終拿起桌邊的酸奶一飲而盡。
次日醒來。
我又去食堂買了飯。
隻不過這次，我買了一人份。
給蔣鳴川發了消息，乖乖在一旁等候。
我等得無聊。
蹲在一旁數螞蟻。
眼前突然冒出一雙幹淨的球鞋。
抬頭一看。
是江妄。
他應該剛從外面回來。
眼底掛著淡淡的青黑，嘴角有微小的胡茬。
他看到我後，神色一軟。
主動開口說：「是給我的嗎？」
手伸出來就要拿我買的早餐。
似乎篤定我在等他回來。
我下意識一躲。
護住手中唯一的早飯。
任由江妄抬起的手落空。
在他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淡淡開口。
「不好意思，這不是給你買的。」
13
「不是給我買的？」
江妄沙啞的嗓音帶了絲不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