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後和校花發生了關系。
為了負責，我們閃婚了。
睡夢中，蕭憶妍笑著吻我：「你終於是我的了。」
嗯？等等，我是不是被套路了？
1
頭有些昏沉。
我翻了個身，緩緩睜開眼。
一雙眼睛正好與我四目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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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嚇清醒了。
「你醒啦？」蕭憶妍隻穿了一件內衣，無辜可憐地望著我。
我腦子裡像打了一場大仗，轟的一聲，營地被炸了。
我扯開被子，發現自己一絲不掛，又看了看蕭憶妍，她脖子上還有幾個草莓印。
我記得，昨天同學聚會，我們都喝多了。蕭憶妍說她家就在附近，讓我送一送她。
然後……然後呢？
送人送床上去了？！
「我……」我扶著腦袋，「抱歉，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說罷，我反應過來這句話似乎帶有歧義，於是我又連忙擺手：「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知道。我也喝醉了，都是你情我願的事。」蕭憶妍說著，抿了抿唇，垂眸，「隻是，這是我的第一次……」
蕭憶妍欲言又止。
不是，二十五，長得美，身材好。除非是為了喜歡的人守身如玉，否則說是第一次有點離譜吧？
話說，她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要錢嗎？
但是，我直接掏錢給她是不是不太好？這不就像是……
正在我糾結之時，蕭憶妍把手搭在我的手上。那雙溫柔似水的眼睛盯得我發顫：「我們結婚吧？我會努力做一個好妻子的。」
2
周一，莫名其妙跟人領了個證，對方還是我大學時的校花。
「我請了幾天假。雖然結婚事發突然，但好歹是合法夫妻了，要不就一起去其他地方放松一下？」我說。
「你的意思是，度蜜月？」蕭憶妍咬了咬嘴唇，問我。
「不喜歡嗎？那不然——」
「喜歡的。」蕭憶妍點頭回應，「老公，我們什麼時候去？」
她攬著我的胳膊，傲人的胸部緊貼我的小臂，柔軟得像一團棉花。
我有些不太適應「老公」這個稱呼，面對突如其來的主動更是應接不暇。
我咳了幾聲掩飾尷尬。
不知是不是蕭憶妍誤會了什麼，她垂下頭，黯然失色道：「我喊你老公是不是不太好？對不起，我忘了你隻是為了負責才和我結婚……」
「沒、沒有。」我撓了撓頭，「你喜歡就好。」
蕭憶妍一聽，抬起頭，莞爾一笑：「那有來有往一下吧？」
「啊？」
我有些愣住了。
是我想的那種有來有往嗎？
會不會是我多想了？
要是理解錯了，那多尷尬……
蕭憶妍一動不動地盯著我，沒等到她的答案，她眼神黯淡下來：「對不起，是我太得意忘形了。果然，沒有感情的婚姻不應該奢求太多……」
「別。」我抬手制止，「別說了……」
果然，是我多慮了。
蕭憶妍停了下來，微笑著看向我。
我撓了撓頭，將蕭憶妍攬入懷中：「老婆。」
3
我和蕭憶妍正式開啟了蜜月旅行。
旅行第一天，她樂此不疲，拉著我逛了很多地方。
我不禁想，現在女人的體力都這麼逆天了嗎？
晚上回到酒店，我疲憊不堪地躺在床上。
蕭憶妍正興致勃勃地整理著她今天買的配飾。
「你不累嗎？」我笑問。
「還好。我還能動。」蕭憶妍打開行李箱，掏出換洗衣物，「你問我累不累，是要……那個嗎？」
剛喝進嘴裡的可樂差點噴了出來，我一股腦咽下，嗆得連連咳嗽。
蕭憶妍走過來拍我的後背，笑道：「我是說散步。你想哪裡去了？」
「散步，哦，散步……你想散步的話我就陪你……」
「還是不用了。」蕭憶妍故意給我展示了一下她的蕾絲內衣，「我突然覺得有點累了，想洗完澡，早點上床。」
浴室裡哗啦啦的水聲響個不停。
我端坐在床上，如坐針毡。
非要說，我和蕭憶妍已經領證了，不管做什麼都是合法的。
但我總有種無緣無故的羞恥感。
或許是大學時暗戀過的校花，現在正和我同住一屋，使我有些誠惶誠恐？
又或者，是蕭憶妍過於主動，反倒令我無從下手？
4
淋浴聲止住。
蕭憶妍隨意套了一件半透明的冰絲睡裙出來。
「我、我去洗澡……」我站起身。
「等等。我內衣扣總是扣不上，你能幫我扣一下嗎？」蕭憶妍拉住我，說罷就要撩衣服。
「什……什麼？」
我大吃一驚，蕭憶妍便又松開衣服：「確實是我過界了。我知道，我們不是真心相愛，你不想幫忙也沒關系，我不怪你……」
「……」
蕭憶妍的性格一直都這樣嗎？
我幾乎是閉著眼睛幫她扣好了扣子。
我剛要去洗澡，手機就響了。
蕭憶妍離得近，她把手機遞給我。
我一看備注，是蘇離。
我女朋友。
哦，準確來說，是前女友。
5
和蘇離談過，算我倒霉。
說句心裡話，蘇離根本就不是人能談的。
和她在一起時，她左手捻著個竹馬，右手捧著個男兄弟。
而我，是躺在中間沒人管的綠王八。
我和她戀愛周年紀念日，她拋下我去給竹馬過生日。
我生病臥床不起，她跟兄弟在酒吧你來我往，眼神拉絲。
好嘛，現在我跟她分了手，幾天沒聯系，她又屁顛屁顛來找我。
你說，她是不是吃飽了撐的啊？
我毫不猶豫，反手掛斷電話。
「不接嗎？」蕭憶妍問我。
「嗯。沒必要。」
洗了澡出來，正想著要怎麼面對蕭憶妍時，卻發覺她已經睡著了。
我松了一口氣，走過去替她蓋上被子。
今天玩得著實有些累，沒一會兒我就倒頭大睡。
半睡半醒間，我忽然聽到有人喊我的名字。
蕭憶妍撫摸著我的眼睛，再到鼻子，最後落在嘴唇上。
她低頭吻了吻我：「鍾馳，你終於是我的了。」
6
總裁辦公室，蘇離煩躁地將手機扔到地上。
「怎麼了大小姐，發這麼大脾氣？」蘇離的朋友走進辦公室，把砸爛的手機撿起來扔進垃圾桶，「大晚上的不睡覺，喊我來你公司幹什麼？」
蘇離雙手環胸，不知是跟什麼怄氣：「鍾馳沒接我電話。」
「就因為這個？」
「怎麼了？」
「不是，你就因為鍾馳不接你電話，所以大半夜把我拉過來看你發火啊？蘇離，你有毒吧！」
蘇離沒有鬥嘴，她靠在座椅上若有所思。
半晌，她說：「鍾馳從來都不會掛我電話。」
「你想這麼多幹什麼？說不定他正忙呢？」
「現在十一點半，誰會這時候忙？忙著做床上功夫嗎？」蘇離被自己說的話氣到，臉色變得更差了。
「你急什麼？鍾馳不是一向對你忠貞不渝嗎？他那麼喜歡你，過一會兒就肯定會給你回電話了。」
「如果他沒回呢？」
「沒回你就……你就主動找他唄。」
「憑什麼我找他？」蘇離板著臉，「又不是我的錯，憑什麼讓我先妥協？給他臉了！搞得好像我多在意他似的，他不接電話，那有本事就永遠別接！」
「大小姐豪氣！那就幹脆給他斷幹淨了。」蘇離的朋友順勢附和。
蘇離頓了片刻，又問：「那他要真的不接我電話了呢？」
蘇離朋友：「……」
「蘇離，我接下來說的話可能比較難聽，但我是真把你姐妹才說的。」
「廢話少說。」蘇離不耐煩道。
「蘇離，你是不是欠啊？」
「你說什麼？！」
「你別名矛盾吧？既想讓鍾馳回電話，又拉不下面子去找他。有你這麼談戀愛的嗎？」
「我……」
「蘇離，聽我的，愛情是需要爭取的，你用你那套霸道總裁的路子行不通。你要是真想跟他過日子，就好好說清楚，懂沒？」
「不懂。我沒錯，錯的是他，應該他來向我道歉才對。」
「服了……」
7
放肆了幾天，蜜月也隨之結束。
剛回到公司，手機鈴就響了，還是那個熟悉的備注。
我幹脆將蘇離的電話號碼拉黑。
一天勞碌結束，下樓準備回家，就看到蕭憶妍在門口等我。
幾個同事拿我開玩笑：「你們可真恩愛。」
我訕訕一笑，離開前跟同事打了個招呼，就朝蕭憶妍走去。
她粲然一笑，替我接過公文包。
「累了吧？回家吃飯吧。」
我有些疑惑：「那個……回我家還是回你家？」
蕭憶妍捂著嘴笑了笑：「當然是回我們的家。」
我們的家？
還沒猜透蕭憶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不遠處就走過來一個人。
熟悉的身材，熟悉的臉。
「打你電話，你為什麼不接？」蘇離皺著眉質問我。
「我們已經分手了，電話也沒必要再接吧？」說著，我嗤笑了一聲，「怎麼，那兩個人滿足不了你了嗎？」
蘇離黑了臉。
「我都說了我跟他們隻是朋友，你不要無理取鬧行不行？跟我回去。」蘇離拽住我的胳膊，硬要把我拖走。
「這位小姐，大庭廣眾，拉拉扯扯不好吧？」蕭憶妍擋在我面前。
「我是鍾馳的女朋友，我們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嗎？你算什麼東西！」
蕭憶妍微微皺眉，登時就變得弱柳扶風，直往我懷裡倒：「姐姐說得對。你是鍾馳的前女友，哪怕出軌了，也能不要臉跑過來復合。哪像我，隻是平平無奇的他老婆罷了。」
8
「你說什麼？！」蘇離氣得神情扭曲，恨不得一高跟鞋拍S蕭憶妍。
也是，她從來都順風順水，要什麼有什麼，哪受過這樣的氣？
氣憤之餘，她冷靜下來，不屑道：「你說你是他老婆？那你知不知道，鍾馳追了我三年才追到手，對我百依百順，唯命是從。他喜歡我是盡人皆知的事。這位小姐，要編也編得像一點吧？你說你和他是夫妻，誰信啊？」
蘇離說罷，看向我：「鍾馳，你這樣真的很沒意思。我不就是多陪了高銘兩天嗎？我們又沒幹什麼，你至於鬧情緒鬧到現在嗎？你甚至編個結婚的謊話來試圖讓我吃醋，你幼不幼稚？」
沃德發，我聽到了什麼驚天大笑話？
隻是在高銘家多陪了他兩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