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菊花外長了一圈菜花,我媽非說是肉痣,抹點強酸膏就好。
我強行拉著人去醫院檢查治療。
可病好後,弟弟居然肆無忌憚頻繁更換男朋友。
最後他染上艾滋崩潰絕望,在家割腕嘎了。
我媽邊哭邊罵,怪我賄賂醫生給弟弟用了帶病毒的工具。
她撿起沾滿血的刀瘋狂劃傷我,就為了讓我染上同種髒病!
再醒來,我回到了帶弟弟來醫院這天。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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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哪家好肉痣是像西蘭花樣長在他屁眼上?」
醫院的樓梯間似乎還回蕩著我氣急敗壞的叫喊。
重生很美妙,可我來的時機實在美妙不起來。
要是早兩秒回來,重生爽文都不至於改寫成無腦沙雕。
下一刻,我媽氣衝衝蹿上前,嚇得我連退幾步差點踩空。
沒想到她腦袋一扭,扒掉我弟的褲子,掰開他白嫩的屁縫朝我怒吼:
「來,給我指出來,哪個像菜花?這明明就是堆肉痣!
「指定是天氣熱,他洗完澡沒擦幹水汽,給捂出來的。
「呸!有點文化嚇唬誰呢?你弟可比你愛幹淨得多,你長他都不可能長!」
隨後她用摸完屁股的手來扒拉我,嚇得我一把推開了她。
邪惡搖粒絨老太,簡直比泰迪還吉娃娃!
直到樓下咳嗽聲響起,我弟慌張中帶著羞澀回神:
「媽,快松手!下面有人來了。」
等路人離開後,我也在心頭大致盤算清楚。
上一世我媽追到醫院和我大吵一架,最終是我佔據上風強行給我弟掛了門診。
我忙前忙後帶他治療,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提醒他潔身自好,做好保護措施。
誰承想他剛恢復就耐不住寂寞,居然跟男朋友離家出走跑了!
那社交平臺上發布的,笑得那叫一個扭捏燦爛,換對象頻率簡直比我掉發頻率還恐怖。
後來我弟果真染上了髒病之首。
他倒一S了之了,留下個爛醉的爸、神經的媽和躺槍的我。
以我媽這種甩鍋性人格,上輩子我勸治療有錯,這分鍾突改口供指定更有錯!
從沒覺得詐騙電話是這麼地親切,我語氣熟稔接通:
「出事?!我現在立刻馬上回公司!」
看我轉身就走,我弟嚇得臉都白了幾個度:
「姐,你不管我了嗎?」
看這顫抖的嘴,委屈的眼。
我怎麼上輩子就沒認出這是個S性不改的鐵 0 呢!
「他們都說好多醫生會私下鄙視病人,我怕,姐你先陪我檢查嘛。」
「你個S腦子,我都說了沒事沒事!到底你是信媽對你好還是她!」
我弟無視我媽的胡攪蠻纏,倔強盯著我不放。
是怕我走了沒人替他衝鋒陷陣阻攔這個摳門瘋癲媽吧?
於是我搶過剛塞在他懷裡的現金。
「看,我就說醫院是來搶錢的!就那幾個肉揪揪要花這麼多?你們真是沒地方糟蹋……
「媽,你兒子說他怕,這錢就交給你陪他檢查了!」
「大手大腳你……唉?好說好說,你去忙,有媽陪你弟。」
「姐,我不……」
我火速側身避開我弟的觸碰,撒開丫子便跑。
這輩子就你們母子倆相愛相S吧,姐不奉陪了!
2
等我 spa 完哼著歌回家,見我媽正往我弟懷中推著個小黑瓶。
我隨口問了嘴檢查結果。
我媽眼珠子骨碌轉:
「我怎麼說來著,人家醫生也說是肉痣!」
這鐵定沒帶我弟去檢查。
我故作懊惱:
「我真是花眼了,媽你真厲害,早知道聽你的還不花那些冤枉錢了!」
我弟垂著頭一聲不吭,我瞥了眼鞋櫃角落多出的新鞋了然。
我媽掏出那個黑瓶滿臉得意:
「這可是我問了幾條街,在苗醫手裡花兩百買的祖傳秘方!
「人家說裡面全是從人參當歸那些野生植物裡提取出來的,哪怕是巴掌大的瘊子都能藥到病除!
「你看看你弟,我說了半天他就是不用,不知道傲個什麼勁兒?」
我聞著那股刺鼻的膿酸味,怕是純添加無天然吧?
我弟索性站起身大吼:
「三無產品誰敢亂用!萬一……萬一給我留疤了怎麼辦?」
隔著衣服我一巴掌扇在他背上:
「吼什麼吼!媽能害你?
「難不成就放任不管,等那些肉痣長成一坨?」
我媽順勢坐在地上抱著我弟的腿哭:
「哎喲,兒子大了不中聽。
「我跑得腿都快斷了才買到這個藥,要不是十個用了全說好,我敢買了用在你身上嗎?
「這還沒媳婦兒呢。要是有了不得打S我這個親媽?」
我弟從小唯唯諾諾慣了,一聽我媽哭鬧立馬投降。
沒多久我弟在廁所喊:
「我看不到該抹在哪兒。」
我媽一拍腦門,翻出個東西和手機神神秘秘遞進了進去:
「兒子,拿這個放大了看!
「這玩意兒好使,你順便插進去看看裡面長沒長,塗藥一鍋端了!」
我忍著惡心豎起大拇指。
沒多久響起我弟隱忍的哼唧,到最後撕破喉嚨的尖叫:
「這什麼東西弄的?好辣!」
我媽拍著手笑得開懷:
「果真是好東西,這麼快就起作用了!」
晚上我爸坐在沙發上掏耳朵,一臉納悶:
「老婆,怎麼這個挖耳勺有股怪味?」
他邊說還邊湊近使勁嗅了嗅:
「別說,有點像屎。」
我媽摸著額頭訕訕解釋:
「這……耳屎,有點屎味不正常?」
於是我爸放下心來繼續掏,還舒服地眯著眼享受。
隻要一想到這根可視挖耳勺去了不該去的地方,我就嫌惡地坐遠了些。
3
這幾天來,在我媽的監督下我弟每天上一次藥。
那撕心裂肺的叫喊,不知道以為我家在S豬。
在門外我瞥到次,那屁股簡直到處是黑塊,還有種肉燒焦的糊味。
現在我弟走路都雙腳打戰,說話更提不上氣。
我看著他悄悄擠在空罐裡的生長因子無語。
都這時候了,還為別人惦記那兩疤一坑的觀看體驗?
這哪兒行?
我媽得知後,趁我弟熟睡偷走了混在護膚品裡的小罐。
她一口唾沫呸進去:
「什麼鬼東西?別壞了我兒神藥的效果!」
全衝下水道後,還跑到廚房一陣倒騰。
等我弟醒來,按往常掙扎著慢慢挪步去塗藥。
不一會兒他在廁所裡發出,前所未有的慘叫:
「嗷!疼S我了……
「救命,姐啊,送我去醫院吧!」
我媽站在客廳既是緊張,又是驕傲朝廁所喊:
「兒子,堅持住,勝利就在眼前啦!」
我觍著臉問話:
「媽,你把他藥換成什麼了?」
她冷哼一聲,語氣鄙夷:
「就你垃圾桶的蘆薈膠,快幹了,混點酒精不就行了?
「又能抹手抹臉,還S菌消毒。
「一個個的真是浪費,那酒精也是樓下哪個天S的扔的,你們現在這代人真是不知爹媽苦!」
我張嘴驚訝。
不會是我看到的那半桶工業酒精吧?
純度極高的乙醇,還添有甲醇、醛類等雜質。
用在傷口上,簡直是傷上加毒!
要不是知道我媽二年級沒畢業,我真懷疑她在故意S人。
見她眼巴巴盯著我等誇獎的表情,我擠出笑呵呵兩聲:
「您可真是光耀的親媽!」
果然當晚,我弟大半夜突犯惡心,沒一會兒就神志不清了。
我媽一摸,嚇得大喊:
「哎喲喂,兒子你怎麼發燒了!」
我弟越發難受,躺在床上直哼哼。
見此情況,我爸拿起車鑰匙就準備拉他去醫院。
我媽堵在門口大叫:
「去什麼醫院?他就是天氣熱傷口發炎了!」
她說完就翻出藥箱,拿出頭孢,和珍藏許久的半粒B險子。
搗鼓幾秒後磨成粉,三下五除二給我弟翻了個身,扯下他僅有的睡褲。
我倒吸口氣,黑痂被酒精泡掉了,密密麻麻的傷口上翻著粉白色滲血的腐肉。
我媽滿意點頭,把藥粉一股腦按在我弟的傷口上。
「嘶……」
看得我都疼得軟了半截身,而我弟早就翻著白眼直抽抽。
怕不徹底,我媽還裹著藥粉,給他強塞了顆退燒藥栓。
我弟迅速紅溫,捂著臉繼續裝S。
剩下半粒B險子則被我媽喂給了我弟。
我爸皺著眉擔心:
「這樣能行嗎?要不還是去趟醫院吧?」
看我弟臉色好轉,我媽猛地站起身指著我爸的臉罵:
「當年我生光耀挨了一刀,你媽還不是這樣對我。
「哦,現在你知道擔心了,那當年怎麼不站出來說兩句帶我去醫院?
「我好歹還舍得拿B險子給他吃,你家那惡老太婆呢?」
4
我爸縮著頭頓時噤聲,任由我媽絮絮叨叨翻舊賬。
該說不說,我弟是真的難S。
第二天啥事沒有,繼續養了幾天後,更是能跑能跳。
終於,我弟拿著鏡子高呼:
「媽,姐……肉粒都沒了!」
我配合鼓掌:
「恭喜老弟,這次你可得好好感謝媽!」
一聽誇贊,我媽在廚房得意地多顛了兩次勺。
我弟湊在我身旁嘀咕:
「姐,就是我那兒……現在留疤可醜了,你能帶我去美容院修復嗎?」
我拉開距離,對著他挑眉調侃:
「外面有誰啊?小伙子開始在意外表了,還那麼私密的地兒!」
我弟不敢捂我的嘴,隻能瘋狂瞥向廚房,立馬越過了這個話題。
可沒高興兩天,有天他打著哭腔從廁所跑出來:
「媽,我屁股後面又長了好多,現在又疼又痒!」
我媽讓他躺在沙發上撅起屁股。
哦吼,原本留疤的傷口上又冒出不少頭來,一層疊著一層。
眼尖的我發現他口腔也長了菜花!
簡直是一個移動的傳染源!
我爸終於支稜一回:
「看你買的什麼藥!白讓兒子遭那麼久的罪!」
我媽恨得咬牙切齒:
「被騙了!看我今天不找上門砸了那庸醫的路邊攤!」
幾人拉都沒拉住,我媽提著菜籃氣勢洶洶出了門。
快到晚上吃飯時,才姍姍來遲。
進門先灌了壺水後,幾張鈔票被她重重拍在桌子上:
「老娘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那庸醫還嘴硬,我左右開弓扇了他兩巴掌,逼他脫褲子上藥嘗嘗我兒的痛苦後,立馬給我賠禮道歉。
「這不利息都超本金三倍了!」
我爸連忙給我媽夾了個雞腿:
「老婆真厲害!」
我媽仰著頭滿意「嗯」了一聲。
又湊在我弟身邊,寶貝似的從菜籃掏出條黑黢黢油乎乎的東西。
細聞還有股肉香味。
是農村過年,用來捆臘肉的棕榈葉。
我媽摸著我弟的頭,笑得格外諂媚:
「兒子,這可是寶貝啊!
「媽今天特意去你二奶奶家要的,以前農村哪家孩子身上長了疣,就是拿這個捆掉的!」
三年多的陳年老藤,不知道上面有多少細菌。
我弟求救似的看著我和我爸,奈何我不理,我爸更是雙手贊成。
「兒子,聽你媽的。當年我手長顆指甲蓋大的肉揪,就是這樣弄沒的。」
我弟隻能含淚接受了。
可第二天起床,他捂著屁股在床上滾來滾去。
「媽,爸……
「我屁股好漲,火辣辣的好疼啊!」
不辣才怪,我媽為了效果加倍,除了把葉子撕成小條捆在菜花上。
還把剩餘葉子鋪平,拿雙面膠沾滿他整個長疣區域。
那些粘上去的臘肉香料,經過一晚上的滲透,指定腌進去了。
現在我弟屁股腫得老高,傷口也紅腫得不像話。
我爸扶額嘆息:
「我昨晚咨詢了,一般這種都是要去醫院冷凍處理的。」
「冷凍?」
我媽盯著冰箱,計上心來。
5
「唐婷,S站在那兒招鬼呢?還不滾過來按住你弟!」
我媽一手拿著冰塊,一手舉著剪刀朝我大罵。
我和我爸害怕地打個激靈,戴好手套就衝了上去。
真是瘋了!
看了兩集外科醫生電視劇,我媽她居然異想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