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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繭倒計時

第1章

發佈時間:2025-04-17 16:34:19

我得了重感冒,喊男朋友給我送藥。


 


可他正忙著幫保姆修水管。


 


敷衍我說:「你打車去醫院吧,燕子母女倆都著涼了,家裡沒男人不行。」


 


看他這麼熱心腸,我幹脆把他和保姆湊成了一對。


 


可後來,男人卻崩潰了,痛哭流涕求我原諒……1


 


戀愛一周年紀念日,我早早訂好了西餐廳。


 


可足足等了半個多小時,隻等來沈恪的一通電話。


 


「約會取消,歲歲受傷了,我先送孩子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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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裡像吞了隻蒼蠅。


 


「要不要數數這是你第幾次放我鴿子?」


 


沈恪聲音無奈:「樂檸,我也不想的,這次是個意外……」


 


一直以來的委屈湧上心頭,我截斷他的話。


 


「上次我生日,趕上周穗歲哮喘發作,上上次 520,剛巧白文燕崴了腳……撒尿次次撞狗口,事情怎麼就這麼巧?」


 


沈恪頓了頓:「歲歲身體不好,你別跟孩子計較。至於 520 那次,燕子也是好心想幫我們布置房間……」


 


「沈恪!」我深吸一口氣,壓下爆粗口的衝動:「姑且不論她們是有心還是無意……就說幫人的途徑有那麼多,有必要把自己的生活也給搭進去嗎?」


 


他自然聽得懂我的言外之意。


 


正沉默著對峙——


 


突然,電話那頭傳來女人帶著哭腔的聲音。


 


「林小姐,求你高抬貴手吧!歲歲情況很嚴重,再不送醫院會出人命的……」


 


好一張顛倒黑白的巧嘴,張口就是道德綁架。


 


「我阻止你去醫院了嗎白文燕?」


 


「要出人命了就打 120,救護車可比私家車快多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瞬,下一秒——


 


「沈叔叔別丟下我,歲歲不要坐救護車,歲歲害怕……」


 


小女孩怯怯的哭求適時響起,聲音又嬌又軟。


 


沈恪進退兩難。


 


半晌,他無奈地對我說:「抱歉,樂檸,你等我一會兒,我送完她們馬上就過來找你。」


 


胸口像堵了一團湿棉花,悶得人喘不過氣來。


 


我掐斷電話。


 


生怕再多停頓一秒就會不顧形象破口大罵。


 


……


 


白文燕是沈恪的住家保姆。


 


幹活不利索不說,身邊還帶著一個 5 歲的女兒。


 


我曾勸沈恪把人辭退。


 


可他總是心軟。


 


「樂檸,她們孤兒寡母的,日子過得不容易,咱們既然遇上了,能幫一把是一把。」


 


我不贊同。


 


「白文燕實在不是幹保姆的料,你要是覺得她可憐,大可以匿名資助她一筆錢。」


 


沈恪卻搖了搖頭。


 


「燕子自尊心重,不肯憑白接受施舍的。咱們給她提供一份工作,為的是讓她安心。」


 


他淡淡看向我,聲音又沉了幾分。


 


「更何況,她淪落到現在這樣的地步,是我們倆間接導致的。我們有責任也有義務去幫她……否則,還能算人嗎?」


 


他的回答讓我如鲠在喉。


 


所以,要是不留下白文燕,我就不配當人了嗎?


 


恕我不敢苟同。


 


一切的緣由還要從半年前的一個雨夜說起。


 


那晚,我在公司加班到晚上 9 點多。


 


沈恪不放心,開車來接我。


 


可就在十字路口,他因為禮讓了一個在紅燈下無視交規、橫穿馬路的行人,導致對方被左側突然蹿出的另一輛車子給擊飛,當場氣絕身亡。


 


目睹了事故全程的沈恪久久難安。


 


「樂檸,你知道嗎?我當時要是按個喇叭,隻要按一聲,沒準他就不會S了。」


 


我心疼極了:「這不怪你,那樣的情況下,踩剎車才是人的本能,換了誰都一樣。」


 


沈恪沉默著搖搖頭。


 


我不忍心看他這麼折磨自己……


 


所以,在得知對方的遺孀不肯接受沈恪的資助,卻肯上門當保姆時,我同意了。


 


又所以,在沈恪為了讓白文燕母女住得更舒適,主動要求搬出主臥時,我咬牙忍了。


 


……


 


可一退再退換來的,是對方的得寸進尺。


 


我枯坐著,回憶這半年來的點點滴滴。


 


似乎,但凡我和白文燕有所衝突,沈恪總是下意識的更為袒護對方。


 


真的隻是同情而已嗎?


 


我的心直直往下沉。


 


2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承諾會盡快趕來的沈恪,卻遲遲沒有出現。


 


一個小時——足夠他從醫院到西餐廳來來回回四趟了吧。


 


撥他電話,從無人接聽到已關機。


 


連續加班三晚隻為在今天抽出時間約會的我,在這一刻,從肉體到精神上都感到無比的疲憊。


 


我強壓怒火,正準備起身走人。


 


可手機裡專屬於沈恪的鈴聲卻突然響了。


 


一晚上的不順心如火山般爆發。


 


我撈過電話——


 


「你S哪去了?!」


 


語氣堪稱兇惡。


 


「樂檸,對不起!」沈恪一秒道歉。


 


「是這樣,歲歲一直抱著我的脖子不撒手,在醫院又哭又鬧的。我本想把小丫頭哄好了就走,可這小東西鬼靈精著呢,我實在脫不開身,隻能拿手機給她看動畫片,後面手機沒電了……」


 


酸澀的淚意湧上鼻頭。


 


可我的驕傲不允許我示弱。


 


我咬牙回敬:「你腦子被狗吃了?手機沒電了不知道借個電話說一聲?」


 


沈恪連忙解釋:「是我的失誤,我忙暈頭了。」


 


他小心翼翼問:「你現在還在餐廳嗎?還是……回家了?」


 


「誰還一直等你?」我抹掉眼淚,嘴硬道:「我回公司加班了。」


 


「呼——」


 


「那就好。」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我似乎聽到電話那頭的人細不可聞的松了一口氣。


 


沈恪繼續道:「外頭下雨了,你又沒開車,晚上回家不方便,今晚就去你們公司的員工宿舍睡吧。」


 


大概是女人的第六感作祟,我隱隱從他的話裡察覺到了貓膩。


 


他想阻止我回家?


 


敷衍兩句後,我掛斷電話,然後直接打車回家。


 


……


 


一路上,我幻想過無數的情節。


 


可我沒想到,實際情況會如此的慘烈。


 


衣帽間裡慘不忍睹。


 


化妝品被撒得到處都是,幾十管口紅攔腰折斷,十幾瓶香水被橫七豎八打翻……


 


衛生間的情況更為刺目。


 


水池裡混雜著滿滿的汙物,細看,那是我的眼影、粉底液、洗面奶等等一切我認得出或認不出的東西。


 


一室凌亂中,我那隻養了三年的比熊不知所蹤。


 


「豆豆!豆豆?」


 


冷汗爬上後背,心裡湧上不好的預感。


 


豆豆很乖,平時就在小房間的陽臺上待著,哪兒也不亂跑。


 


到處找不到,我正想打電話問問沈恪,是不是他把豆豆給帶去醫院了?


 


可這時,房間的大門卻「咔噠」一聲被打開。


 


門口傳來沈恪溫柔的詢問聲:「歲歲,胳膊還痛不痛啊?」


 


「痛!」周穗歲用稚嫩的童音撒嬌:「叔叔吹吹就不痛了。」


 


「喲,那可比醫院的麻醉劑還神。」白文燕笑著調侃,接著又囑咐說:「醫生說了,打完狂犬疫苗後可能會出現不良反應,飲食要清淡一點才好。」


 


我猛然抓住了「狂犬」兩字。


 


大腦一瞬間宕機。


 


「豆豆呢?」我衝出房間。


 


掃視一圈,沒看到那個小小身影,心裡的恐慌越來越大。


 


與此同時,聽到我問「豆豆」,周穗歲「哇」的一聲大哭。


 


沈恪的眼神閃了閃:「樂檸,你怎麼在家?」


 


我SS盯著他,一字一句道:「我在問你,豆豆呢?」


 


他頓了頓,把懷裡的周穗歲交給白文燕,沒敢看我的眼。


 


「別嚇著孩子,我們去房間裡說。」


 


我咬著牙,一步一步跟上他,一顆心卻止不住的顫抖。


 


關上房門,沈恪足足沉默了半分鍾,才終於開口。


 


「豆豆沒了。」


 


3


 


仿佛一道驚雷劈在我的腦海。


 


「沒了是什麼意思?」


 


他揉著緊皺的眉頭,疲憊的嘆了一口氣:「本來想晚點跟你說這件事的。」


 


「當時我在畫室,燕子在廚房做飯,歲歲跑到房間來玩,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被豆豆給咬了。」


 


「燕子聽到哭聲跑過來……情急之下,把狗從窗戶給扔出去了……」


 


我懵了。


 


指著衛生間的窗:「從這?」


 


沈恪點點頭。


 


我心神俱顫!


 


「你他媽的混蛋!!!」


 


我猛撲到窗戶往下探望。


 


可樓下黑洞洞的,什麼也看不見。


 


沈恪試圖從背後抱我:「別看了,狗從 5 樓掉下去必S無疑的。」


 


「滾開!」我猛甩了他一個巴掌,飛奔下樓。


 


小區裡種著榉樹,長得枝繁葉茂的,足足有 3 層樓那麼高,就長在衛生間的窗外。


 


豆豆很有可能被樹枝給接住,沒有摔S。


 


一定還活著的……


 


天上下著大雨,衝走一切痕跡。


 


沈恪跟在我的身後努力撐傘。


 


「樂檸,別找了,天這麼晚,豆豆的屍體肯定被環衛工給清理了,等天亮了問一問就知道。」


 


「你要是喜歡,我再給你買隻狗好不好?我們回去吧……」


 


雨水打湿了我的全身。


 


我環著小區一圈圈地呼喚我的小狗。


 


我扒著垃圾一點點地尋找我的小狗。


 


可是一無所獲。


 


「找不到……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我欣慰地想,豆豆一定還活著,它一定是被好心人發現,給帶回家去了吧?


 


我淚流滿面。


 


沈恪來拉我的手:「雨這麼大,咱們回去吧。」


 


我像觸電般彈開。


 


沈恪滿眼疲憊:「別這樣好嗎?發生這樣的事誰也不想的,你能不能體諒體諒我?」


 


「我就是太體諒,才有今天的報應!」我笑得比哭還難看:「畜生不如的東西,我要你們付出代價!」


 


沈恪慌了,生怕我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當晚就帶著白文燕和周穗歲回了他父母的房子。


 


臨走前,白文燕勸我:「林小姐,豆豆不過是條狗而已,沒了還能再養,更何況它咬了歲歲,誰知道是不是本來就有狂犬病。發病的畜生遲早都要S的,你也別太傷心了。」


 


她明知道我定期都會帶豆豆去體檢,卻還是張嘴就來地汙蔑,往我心口上捅刀。


 


我SS盯著她:「對,畜生遲早都要S的,你記得給自己安排好後事。」


 


白文燕紅了眼眶:「你怎麼還罵人呢?」


 


沈恪連忙安慰地拍拍她的肩,一臉復雜看向我:「樂檸,有必要為了一隻狗鬧到這樣的地步嗎?」


 


我赤紅著眼:「爛人,多看你一眼都惡心,我們分手了,滾!」


 


他一怔,悻悻低下頭:「你先冷靜冷靜,等你想通了我們再回來。」


 


等垃圾都被掃地出門後,我撥了兩通電話。


 


一通報警。


 


「喂,110 嗎?我的私人財物被人為損壞,我要定損……」


 


所有化妝品、香水、生活用品以及髒汙的衣物加在一起,價值約有十幾萬。


 


這筆錢,我要從白文燕身上剐下來。


 


另一通打給表哥。


 


「哥,我和沈恪分手了,他的個人畫展取消……不惜一切代價,我要讓他在業內永無出頭之日!」


 


4


 


等一切都應付完,我疲憊的躺回床上,任由淚水打湿了枕巾。


 


渾渾噩噩的睡到後半夜,我從噩夢中驚醒,隻覺得腦袋昏沉無比,身體忽而異常灼熱,忽而陰冷刺骨。


 


我試圖起身,可四肢完全不受控制的僵直著。


 


僅存的理智告訴我,這是高熱驚厥的表現。


 


如果不及時退燒,可能會出現智力下降、腦癱甚至S亡的後果。


 


恐懼間,唯一可以稍微動彈的手指突然摸到一個硬物——


 


手機!


 


黑暗中,我僅憑著指尖的一點觸感,不知摸索了多久,電話奇跡般地撥了出去。


 


謝天謝地!


 


「喂。」電話被接通:「什麼事?」


 


竟然是沈恪!


 


雖然對他無比痛恨,可求生的欲望讓我無暇顧及其他。


 


「我……高熱驚厥……救救我……」


 


喉嚨嘶啞無比。


 


我用盡全身力氣,斷斷續續的發出了求救的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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