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沈嫚嫚,是沈國公府的嫡長女。
與鎮國大將軍之子陸景川從小青梅竹馬。
就在我天真地以為能嫁給他的時候。
他再一次拋下我去找沈微微。
並對我說:「嫚嫚,你是沈國公嫡女,微微她隻是個庶女,你不要太過嬌縱。」
我叫住他:「陸景川,我說過的,這輩子隻會嫁入你將軍府。」
他腳步一頓,頭也不回地走了。
既然嫁不了陸景川,嫁給他爹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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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和陸景川自幼相識,青梅竹馬。
從小我就知道,我一定要嫁給他。
為了這個目標,我拼命學習琴棋書畫,學習如何成為一個好妻子。
哪怕練琴練得十指全是血,被教習姑姑鞭打,我都咬牙堅持著。
可是後來,我那被送回鄉下的庶妹回來以後。
陸景川變了。
還記得初見沈微微那次,她從馬車上下來,一臉單純無害,漂亮的眼眸盈滿不安。
身穿單薄的白色裙子,出淤泥而不染,和她那惡心的娘一個樣。
她眼眸氤氲著霧氣,小心翼翼地走了過來,輕輕拉了我的衣角。
楚楚可憐道:「姐姐……你是我姐姐嗎?」
我拂開她的手,厭惡道:「別碰我,誰是你姐姐。」
沈微微臉色一白,哀求的目光看向陸景川。
「對……對不起,我不知道哪裡惹到姐姐了,如果姐姐討厭我,我這就回去。」
陸景川冷笑一聲:「S人兇手的女兒,最好還是滾遠點,不然怎麼S的都不知道。」
我內心松了口氣,滿心歡喜,認為他是站在我這邊的。
後來也如我所願,她在這府中也並不好過。
我並沒有為難她,畢竟,在我眼裡,捏S她就跟捏S螞蟻一樣簡單。
可奈何不了府裡的下人慣會看人眼色,知道我和爹爹厭惡她,便自作主張開始折騰起來。
暗地裡剪壞她的衣裳,她被推進水裡後,艱難地爬起來,在破舊的屋子裡發燒了三天三夜。
沒有僕人伺候,在冬日裡用最冷的冰水洗衣裳,雙手凍得紅腫,每次吃飯還要看下人眼色,過著生不如S的日子。
就這樣過了三個月。
陸景川偶爾來找過我幾次,有時候過來送我最愛吃的桂花糕,有時是各種珍貴的首飾或是新趣的玩意。
我都滿心歡喜地收下,畢竟是真心在意過他。
可不知是巧合還是有意為之,每次他來找我的時候,在半路上都會遇見沈微微。
她被人推倒在地上,一副無助的樣子,任誰看了都會心生憐憫。
再次見到時,陸景川會站在那裡冷眼旁觀,並說:「活該。」
第三次時目不斜視地走過。
第四次路過她時,腳步微微一頓,但還是面無表情地走了,隻是手指微微顫抖,暴露了他的心思。
我生氣極了,讓秋月去毀掉她娘的唯一遺物。
是一個精致的玉镯子,輕輕一摔就碎了。
這是我第一次看見她奔潰的樣子,眼底藏不住的恨意。
我卻覺得好笑極了,既然決定要回來,就該承受這些。
突然,她眼底閃過什麼,快到讓我抓不住。
我並未多想,隻是沒多久,陸景川匆匆趕來,臉上滿是焦急的神色。
他看到坐在地上奔潰大哭的沈微微,第一次朝我發火。
「沈嫚嫚,她隻是個孤苦無依的可憐人,你何必這樣作賤她。」
抱起沈微微轉身就走,沒有給我一絲辯解的機會。
我愣住了,心裡泛起密密麻麻的疼意。
記得他曾經說過,最討厭嬌弱的女人。
秋月在一旁擔心地看著我:「小姐……」
她是自幼陪著我長大的,自然知道這些年我為了陸景川付出了多少努力。
我臉色有些慘白,還是淡淡一笑:「我沒事。」
2
接下來的幾天,我再也沒看到陸景川。
聽秋月說,那日陸景川把沈微微送回去後,便離開了。
我為了避免京城內闲言碎語,讓人瞞了下來。
努力安慰自己,不要多心。
到底是相處十幾年的情分,沒兩天就讓人送了些稀奇古怪的玩意過來。
我心裡的氣少了半分,但總覺得不踏實。
心裡煩悶得很,決定到花園裡散散步。
卻在橋上遇見了沈微微,她微微彎腰,依舊是那副嬌嬌弱弱的可憐模樣。
手裡拿出木頭雕刻的小老虎,暗地裡挑釁道:「姐姐,景川哥哥送給你的小老虎也送給我了,你不會生氣吧。」
突然,拉著我的手往外推,狠狠往水池裡倒去,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在水裡狼狽掙扎著。
「救命啊!救……救救我,我不會水……」
撲通一聲響起,是陸景川,他飛奔了過去,把她救到岸邊。
臉上的擔憂是我從未見過的。
她仿佛劫後餘生般驚恐地看著我,淚珠滾滾,哽咽道:「景川哥哥,姐姐……姐姐看到你送我的東西後,竟然把我推進水裡,我……我好害怕。」
手裡SS抓著那隻雕刻得栩栩如生的小老虎。
我記得他曾經說過,親手雕刻的小老虎隻會送給我一個人的。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
陸景川滿眼失望地看著我:「嫚嫚,我從來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微微沒有做錯什麼,是你太善妒。」
我辯解道:「不是我做的。」
陸景川:「我都看到了,是你將微微推下去的。」
微微?什麼時候這麼熟了,看來在我看不見的地方,見過好多次啊。
我突然清醒了不少,看向我曾經的少年郎,似乎也沒那麼愛了。
神情淡漠地走了過去,抬起手狠狠地給了沈微微一個巴掌,手掌心微微發麻。
陸景川瞬間暴起:「沈嫚嫚你幹什麼!」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我又給陸景川一個巴掌。
陸景川愣住了,呆呆地看著我。
我沒理他,徑直拉起他懷裡的沈微微,掐著她的脖子,惡狠狠地往水裡按。
強烈瀕臨S亡的感覺讓沈微微拼命在水裡掙扎。
我眯起眼睛,愉悅地欣賞著這幅畫面。
突然,一個巴掌打在我臉上,臉頰疼得幾乎發麻。
陸景川面色含怒,眼底摻雜了幾分後悔。
我頓時怒火中燒,上前質問道:「你知道我娘是被她娘害S的吧!」
他狼狽地偏過頭,抿著唇:「這不是她的錯,嫚嫚,事情已經過去了,人要往前看。」
我的心一寸寸涼了下來,奔潰道:「陸景川!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他不敢看我的眼睛:「如果你願意不再欺負她,我就和你成親。」
沈微微虛弱地躺在地上咳嗽,眼底沁出淚光,慌張地搖搖頭。
「不要,景川哥哥,這些都是我該受的,咳,咳咳……」
陸景川立馬更堅定了幾分:「這不是你的錯微微,你不該承受這些,我帶你離開這裡。」
他看向我的眼神閃過一絲厭惡,抱著沈微微離開了。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沈微微朝我露出挑釁一笑。
一股前所未有的失望湧上心頭,明明還是那張熟悉的臉龐,在此刻也覺得面目可憎了起來。
…….
自從陸景川將沈微微抱回房間之後,便安排了幾個僕人貼身保護她。
聽秋月說,他將欺負過沈微微的僕人都整治了一遍。
每日流水般的補品與珍寶送了過去,像是在告訴全天下的人。
他喜歡的究竟是誰。
完全不顧我這個未婚妻的臉面。
一時間,京城裡遍布了我的流言蜚語。
說我生性善妒,N待庶妹,將她推進水裡差點淹S。
讓我成為全天下的笑話。
我讓秋月將陸景川這些年送給我的東西統統打包送回去。
胸口湧起酸酸脹脹的情緒,我呼出一口濁氣,或許真該放棄了吧!
3
這天,我如往常一般去街上買些首飾。
街上浩浩蕩蕩迎來一行車馬,旁邊傳來議論的聲音。
「哎,你聽說了嗎?」
「什麼?」
「陸將軍此次班師回朝,平定西北,立下赫赫戰功,簡直就是大英雄啊!」
「是啊,不過聽說陸將軍生性殘暴,渾身煞氣,旁人不可輕易靠近。」
「噓,快別說了!」
我心思百轉千回,但並未多留。
路過一條小巷子時,卻意外聽見了貓咪的叫聲。
像是在呼喊,又像是在求助。
我順著聲音走過去,發現這裡有一座四方寬大的院落,大門敞開。
我往裡面探去,宅子裡空無一人,似乎沒有人住。
貓咪趴在樹上左顧右盼,害怕得喵喵直叫。
幸好樹不高,我踮起腳尖小心翼翼地將貓咪抱下來。
還未等安全落地,貓咪像是受驚般往宅子裡跑去。
「哎,你別跑呀!」
我趕緊跟隨了過去,路過一間屋子門口時。
一隻溫熱的大掌抓住了我的手,將我扯進屋子裡。
我被嚇了一跳,心髒怦怦直跳。
屋子裡寬敞明亮,若有若無的血腥味彌漫在鼻尖。
眼前的男人鼻梁挺拔,雙唇緊抿,額頭滲出密密麻麻的汗,仿佛在遭受著什麼。
極具侵略性的目光落在我的嘴唇上,抓住我手的力道巨大無比。
完了,這個男人不會中藥了吧!
我吃疼道:「疼!」
對方微微松了點力道,突然扣住我的後腦勺,另一隻手SS按住我纖細的腰肢。
親吻像狂風暴雨一般讓人措手不及,我雙手SS抵在他的胸口上。
慌亂期間手不知道抓到什麼硬硬的東西,猛地拿起來敲向他的頭。
他啃吻的動作一頓,眼神微眯,危險地看著我。
「你敢打我?」
我瞬間就慫了,轉頭看向手裡的東西。
更慫了,居然是虎符!
瞪圓了大眼睛,這世上能擁有虎符的隻有……陸景川他那長年徵戰在外的爹,一直未娶妻。
就連他這個兒子都是莫名其妙冒出來的,也不知母親是誰。
可沒人告訴我他爹居然長得這麼年輕,看起來不過二十五六歲的樣子。
比起陸景川年少輕狂的模樣,他爹的長相明顯更合我的心意。
忽略掉身上的肅S之氣,身材高大威猛,寬肩窄腰,眼角泛起薄紅,墨色的冷眸又帶著幾分欲望。
我起了幾分心思,既然嫁不了陸景川,嫁給他爹也不錯!
想到這裡,我順勢往他身上一靠,嬌嬌弱弱地伏在他身上,一雙美眸微微往上勾。
「公子親了我,是要對我負責嗎?」
陸時宴眼底閃過一絲暗光:「你不怕我身上的煞氣?」
我目光盈盈,笑道:「不巧,我呀,專克煞氣!」
他嘴角微勾,意味深長地看了我幾眼,突然正色道:「過幾日去你家提親,別想逃。」
「誰不來誰是狗!」
4
夜晚,我打發了秋月出去,撐著下巴,坐在窗前靜靜等待。
陸時宴想要調查我的身份簡直輕而易舉,知道我是他兒子的未婚妻之後,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呢?
果不其然,沒多久,窗戶前傳來一道身影,他輕松地跨了過來,靠在門後,語氣闲散又意有所指。
「你是為了報復我兒子,才來招惹我的?」
我勾了勾嘴角:「是,也不是。」
他挑眉:「怎麼說?」
「我不可否認確實存了些報復心思,但更多的……」停頓了片刻,湊上前去,桃花眼微微上勾,嬌笑道,「還是為色所迷。」
他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來了興趣:「有意思。」
一把拉住我的手,呼吸交織在一塊,眼神纏繞,多了幾分欲望與曖昧。
突然,手上傳來淡淡的微涼,我轉頭一看,是紅瑪瑙手串,襯得手纖長白皙,潤如羊脂玉般。
陸時宴細細打量片刻:「果然,襯著你的手好看。」
我忍不住問道:「這是什麼?」
他淡淡道:「定情信物。」
……
次日,京城裡又起了新的流言。
據說赫赫戰功的陸將軍,去皇宮復命第一件事情,居然是要一條御賜的紅瑪瑙手串?
這手串必然珍貴,可遠不及將軍立下的赫赫戰功。
更何況還是女人用的東西!
究竟是哪家女眷能有這樣好的福氣。
我坐在房間裡一窘,聽著秋月從外面得來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