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今天卻沉迷於這種文字遊戲,眷戀地反扣著我的手,一遍遍地在我的掌心畫圈。
【你昨天的便當很美味。
【好想親吻你漂亮的眼睛。
【我的房間裝滿了很多你。】
系統:【怎麼感覺畫風變了?!這踏馬是病嬌吧!!】
我沒有作聲,對方的大手扣著我的手腕,溫暖的氣息逼近,我似有所感,微微挪過頭。
但又很快被他扳正,碾壓唇瓣。
我微微蹙眉,不是因為他密密麻麻的吻,而是他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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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湊過來時,有一股古龍井香。
那是盛秦越所沒有的,在我所有的人際關系中,隻有一個人有那種香味。
男人的吻技格外熱烈,他的大手輕輕掐住我的脖頸,細細摩挲,另一隻手則覆住我的後腦勺,不給我機會躲避。
喘息間,我借著縫隙輕聲說:「盛砚,我是不是說過,我對盛秦越是有感情在的。」
像是一顆定時炸彈,隻一瞬間,如墜冰窖。
男人微微離開了一些,低沉的嗓音透著幾分冷意:「你怎麼知道是我。」
我沒有回話,想起了昨天晚上入睡前聽到的爭吵聲,恐怕是那之後盛砚把我從盛秦越那裡接過來的。
「我不明白你這麼做的意義是什麼,」我頓了頓,「小叔叔。」
系統:【怎麼回事,我錯過了什麼(???)?】
男人靠得更近了些,熱氣噴灑在耳廓,他低聲引誘:「和盛秦越分手。」
指尖微顫,我順著他:「好。」
話音剛落,我的唇驀地被他吻住。
我有些無奈,被動地承受著他的侵略。
系統:【好感度+1、+2、+3……歐莫,爹地,這就是美人計嗎!!(≧?≦)】
好感度最後停在了 99%,無論他再怎麼親都沒有向上攀升。
我正疑惑著,男人就輕咬住我的唇珠,溫熱氣息縈繞,呼吸急促。
默了幾秒,我輕聲問道:「我做的便當是你吃了嗎?」
陳助理說要讓我再做一次便當的時候我就疑惑了,本來就不是什麼名貴的東西,哪裡可能會讓他喜歡到再吃一次。
恐怕第一次的便當也是盛砚吃的。
果然,他扣著我腕骨的手緊了緊:「除了我,你還想給誰吃?」
我思索幾秒,在盛砚有下一步動作時,開口道:
「沒有誰。
「隻有你。」
5
盛砚把我囚禁在了一座莊園上。
從上遠眺可以看到無盡的海洋與森林。
我逃不出去——
這也正是他所期待的。
我趴在窗戶邊,望著不遠處綻放的薔薇花微微出神。
盛砚好感度最終保持在了 99%,沒有任何上漲的跡象。
真是奇怪的大佬,將我囚禁卻不敢承認真的愛我。
……
西裝革履的男人坐在沙發上,他拉著我的手一步步往前。
領帶松松垮垮地掉落,唇被猛然截住。
盛砚把我抱在腿上,急切地親吻,我被動地跟隨他的指引,眼角泛紅。
唇被咬破,我吃痛,男人卻看著我紅色的血液眼眸閃過興奮的暗光。
我暗道不好,還沒來得及躲避就被他撈回來舔舐唇瓣。
細小的傷口被他舔舐得更疼,我輕輕推他,對此表示了幾分不適。
男人卻將我的雙手環住他的脖頸,男性氣息猛然靠近,我剛要偏頭,又被他按了回來,繼續接吻。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總算餍足,他輕輕吻過我的側臉,眼底溫柔。
我積了幾分力氣,把我們之間的距離拉遠。
呼吸微促,我問他:「你喜不喜歡我。」
男人意外於我的直白,但很快將我攬進懷裡,他的眸子微眯,語氣卻格外狡黠:「我怎麼會不喜歡你。」
好感度沒有增長。
騙子。
我掀起眼皮,淡聲道:「我隻和喜歡的人在一起。」
末了,我又說,「我該怎麼才能相信,你是真的喜歡我還是見色起意?」
男人笑了笑,往日沉寂的面容此刻竟明豔起來,嫵媚又動人,他說:「隻要有我在一天,就不會是見色起意。」
我望著他,沒有回話。
以後的事誰說得準呢。
「那你呢,」盛砚抬起我的下巴,語氣散漫,「你愛我嗎?」
從喜歡到愛橫跨了很大的一段距離。
他慣用這些小伎倆。
嫩白的手指攀上他骨節分明的大手,我輕輕點頭,溫和道:「我愛你。」
男人的眼眸晦澀,眸底帶著我看不懂的情緒。
空氣裡一時安靜下來,靜得掉下一根針都聽得見。
眼眸微眨,就在我考慮要不要說些什麼打破尷尬時,盛砚突然俯身吻了吻我的耳垂。
溫熱的氣息吐露在耳側,我清晰地聽到他的話語:「沈京昭,你不要騙我。」
隻是害怕我欺騙他嗎?
我點了點頭:「我不會騙你。」
他埋在我的頸窩,我沒看到他瞳孔中傾瀉出的病態迷戀,眸色沉降,儼然是臣服的神態。
6
盛砚雖說是囚禁了我,卻並沒有限制我和外界的聯系。
溫暖的陽光灑在玫瑰花上,折射出幾分驚心動魄的美麗。
我輕輕摘下一片花瓣,和手機裡的人說:「我想離開。」
盛秦越沉默半晌,就在我以為他不會同意時,他回了我一聲「好」。
系統對此表示疑惑:【你怎麼知道他願意帶你走?】
我回:【男人都免不了有卑劣的佔有欲。
【尤其是自己求而不得的人。】
系統:【那你不準備攻略盛砚了嗎?】
我搖了搖頭:【他太難搞了,還是算了。】
住在這裡有一段時間了,盛砚非但沒有進行下一步,好感值也沒有上升的趨勢,再耗下去沒有必要。
手邊的咖啡溫熱,我淺酌一口,苦澀的口感在舌尖迸發。
眉頭微皺,我將咖啡推遠了一些。
咖啡果然還是不如花茶好喝。
……
7
微涼的清晨,薄霧縈繞在森林與海洋上,像是中世紀的朦朧仙境。
我穿著一件白色歐式長裙,純白色的三角巾下長發綁成兩個麻花辮,手上拿著手提箱。
今天盛砚不在。
我準備出逃。
離開前,我在房間裡留下了一張寫有【我們分手吧】的紙條。
等待並沒有耗費很長時間,當天色破曉,一艘輪船劈開天際與海洋,向莊園緩緩開來。
手機緩緩振動,是盛秦越發來的消息。
【上船了嗎?】
輪船靠岸,放下登船橋,有不認識的人微微攢動,想要看清楚遠處的景象。
唇角微勾,我沒有回話,直接上了輪船。
記錄名單的船員問我:「叫什麼?」
「沈京昭。」
我拿出身份證遞給他,他掃了一眼,點點頭。
身份證是前幾天盛秦越託人寄過來的。
他還說,為我在華西安排了住處。
但我並沒有在華西下船。
輪船繼續向前,不知過了多久,船員說吉維島是這趟旅程的終點站,我才拿起手提箱,緩步上岸。
靠著系統給的 5000 萬,我成功買下了一座小洋房和花園。
防止他們兩個追查到我的位置,我選擇拆除手機卡,連帶著手機也不怎麼使用。
我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最起碼短時間內盛砚不會追查到我。
但我忽略了盛砚的能力,也低估了他對我的感情。
8
吉維島民風淳樸,鄰裡和睦且友好。
這天,我在勞倫夫人家裡喝奶茶,她端出一盤剛剛烤好的曲奇餅幹,熱情地邀請我品嘗。
我咬下一口,酥脆的餅幹在嘴巴裡被碾壓咀嚼,巧克力的香味蔓延。
我亮著眼眸點了點頭:「很好吃。」
勞倫夫人笑著坐在我對面,一邊喝奶茶一邊說:
「親愛的,聽市長夫人說最近有人要來咱們這裡建旅遊點,我想著真是奇怪,吉維島到底沒有宏偉的景色,哪裡用得著設旅遊點。」
我吃餅幹的動作一頓,問道:「市長夫人有說是誰要建嗎?」
勞倫夫人搖了搖頭:「她沒說,不過和我們也沒有關系了,咱們不用擔心。」
放下餅幹,我心裡有些不安。
真的沒有關系嗎?
系統:【爹地,你是在擔心是盛砚他們那些人來了嗎(,,??.??,,)?】
透過玻璃花窗,我不安地皺了皺眉,又很快舒展開:
但願不是我想的那樣。
9
周日,滿天星鬥沾滿了夜幕,夜色闌珊,月光皎潔,像是一張巨大的捕夢網。
我從勞倫夫人家借了一包鮮花種子,打算明天早上開始裝點後花園。
夜色朦朧,我打開臥室門準備睡覺。
室內溫和,月光透過玻璃花窗灑進房間,我卻在看到一道修長的身影時噤了聲。
他的半邊陷於黑暗,指尖一抹猩紅,明明滅滅間,看不清他的表情,卻平白地壓迫神經。
壓著門把的手一滯,幾秒後,我關上了門。
打開燈,柔和的光線驅散了幾分莫名的不安。
我沒有靠近,隻是問:「你怎麼在這兒?」
男人這才有了動作,未燃盡的香煙掉在地上,他緩步走來,最終停在我面前。
他低垂著眸子,骨感的大手抬起我的下巴,我被迫與他對視:
「我很想你。」
他的語氣毫無起伏,我聽不出他是生氣還是無所謂。
沉默良久,我低聲道:「我們已經分手了。」
無論他怎麼想,從我留下紙條的那一刻,就已經昭示著我和他沒有關系了。
在我的注視下,盛砚勾了勾唇,但眼中卻沒有絲毫高興的樣子。
他的大手緩緩向下,輕輕扼住我的脖頸,語氣低沉而輕佻:「好絕情的心肝兒,怎麼敢跟我提分手。」
我剛要說些什麼反駁他,男人卻突然低頭,直直吻了下來。
我的瞳孔猛然收縮。
盛砚的吻很瘋,他一手摩挲著我的脖頸,一手按住我的後腦勺,讓人被迫仰起,唇舌攻城陷地般掠奪柔軟的口腔,所過之處,用力得如同撕咬。
那是一個帶有懲罰性質的吻。
男人把我壓在門板上,將我完全禁錮在懷裡,我拼命掙扎,不小心碰到燈光開關,燈光熄滅的一瞬間,我突然被他抱起來。
雙腳懸空,我害怕地勾住他的腰。
暗色中,我看不清他的面龐,卻聽到他輕微地低笑。
他的唇貼近耳骨,語氣已然沾染上幾分媚態:「我不管你以前說的喜歡是真是假,但現在,我要你當成真的。」
下一刻,他抱著我往床上走去。
我環著他的脖頸,語氣輕顫:「我不想……」
話音未落,盛砚率先打斷了我:「不想和我做?」
他把我放在床上,單腿跪坐在床邊,一邊解領帶,一邊用那雙陰沉的眸子盯著我:「那你想和誰?盛秦越?」
我向後退了退,盡量離他遠一些。
他卻拽住我的腳腕,向他面前一拉:「試試我。」
他低聲引誘,「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等等,我……」
而後,我被撲在身下,他用力吻住我的唇,與我十指相扣。
窗外清風吹過,引得紗質窗簾連連飄動。
室內曖昧混亂,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才堪堪止住了聲音。
10
仲夏時分,溫暖的光線劃過側臉。
我坐在躺椅上,聽著廚房裡傳來的聲響,不由得懊悔。
系統:【爹地,你還好嗎……】
我:【……你閉嘴。】
睡袍微亂,鎖骨前的痕跡暴露出來,可想而知昨天晚上有多瘋狂。
系統:【爹地,這是我付費能看的嗎??(???;)?】
我:【滾啊!!!】
系統:【爹地,不要生氣嘛,人家過來是給你匯報好感值的。(?ˉ???ˉ?)】?
眼角微垂,我問:【難道他的好感值上漲了?】
如果一個晚上可以換來好感值的話,我也是能接受的。
系統:【……沒有。】
我:【你不要和我說話。】
系統:【≥﹏≤】
躺在躺椅上,我疲憊地闔上眼。
系統似乎是察覺到我的態度,很乖巧地下了線。
心理實在是不平衡。
盛砚到底想怎麼樣,玩了,睡了,結果一點兒好感值都沒有上升。
我的行程也很忙的好不好。
燻香的香氣環繞在身側,我顫了顫眼睫,最後沒挨過睡了過去。
等再睜眼,盛砚已經離開了。
他做了我喜歡吃的飯,旁邊還放著一張便籤:【飯涼了熱一熱,或者等我回去再做,我很快回來。】
商業大佬不應該很忙嗎?怎麼總是往我這裡跑。
放下便籤,我拿起碗筷吃起了飯。
我以為這會是平靜的一天,可突然的敲門聲打破了這一切。
盛秦越神色倦怠地站在門口,眼底泛著淡淡青色。
「好久不見。」
他沙啞開口,像是經歷了一場世紀災難。
「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思慮幾秒,我點點頭,邀請他進來。
他的眼睛隨意瞟過房間布置,在看到廚房沒吃完的飯後頓了頓,又很快錯開眼。
「找我有什麼事嗎?」我一邊給他倒茶一邊問。
他接過茶杯:「你和小叔叔在一起了?」
捏著茶壺的手微頓,我沒回答。
而沉默往往又暗含默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