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京圈太子爺看電影時，我買的小玩具突然震動。
“你手機響了？”
“不是啊。”
我把包裡的東西全抖了出來。
小玩意閃著光，頻率很快。
太子爺黑沉著臉，
“什麼時候買的？”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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燙人的視線落到我身上。
我手心全是綿密的汗。
如果我有罪，讓我去S。
而不是讓矜貴太子爺發現我的小玩具！！！
我舔了兩年了！
你知道這兩年我是怎麼過的麼？！
嗚嗚嗚。
我抿了抿嘴，伸手去拿。
太子爺幽幽轉手，“什麼時候買的？”
我裝空耳，“是給你買的。”
顧懷時臉黑沉如墨，“我用得著這個？”
京圈太子爺直得能戳穿地球，他當然不用這個。
他眯著眼，重復，“什麼時候買的？”
感覺像是要生氣了。
我隻好唯唯諾諾交代。
“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
距離很近。
顧懷時居高臨下看著我。
眼眸低垂著，細密的睫毛覆蓋其上，襯得那雙眸子異常惑人。
曖昧參雜進空氣中，不受控地發酵。
帶著笑意的聲音醇厚醉人，
“今晚，我跟它。”
“選一個。”
2
我一個激動，爆米花給幹地上了。
周圍的情侶都朝我們這裡看過來。
我扭捏羞澀道：
“這、這不太好吧？”
“我們才，正式交往第一天。”
其實內心的我，已經甩著頭開始了——
（陰暗爬行（踢走其他舔狗）（跑到太子爺面前搖尾巴）（又有其他舔狗過來）（和其他舔狗打架）（踢走其他舔狗）（滿身傷痕搖尾巴）
诶嘿嘿嘿，這好事能被我碰上？
才舔上，就可以直接吃到！
小孩子才做選擇，我全都要！都是我的！
下颌被溫熱的指腹握住。
旁邊的小玩具還在當眾工作。
顧懷時嘴角舒然上翹，一副斯文敗類模樣。
“你應該覺得很好吧？”
“你不是……一直在暗示我去酒店麼？”
小心思被戳中。
盡管我用力咬住下唇了，但還是沒忍住。
鼻翼舒然擴張，抖著牙齒，嘴角都咧到耳後根了。
“我、我真的可以麼？”
內心的我——
開始吼叫：
【誰！】
【還有誰！】
【舔狗巔峰！無人可攀！】
身後狂風大作。
【我站在這！就是最強舔狗！！！蓋亞——】
顧懷時丹鳳眸中閃過一絲笑意。
“你可是從舔狗晉級為我女朋友的，怎麼不可以？”
帶著淡淡竹香的手指頂了頂我的下巴，暗示我。
“我隻有一個條件。”
“我，可比它……好玩多了。”
3
顧懷時雖然是我哥的室友。
但我總感覺他對我哥有敵意。
可是現下，我顧不得這麼多了。
“不行！”我哥義正嚴辭拒絕我。
“也不想想，人家太子爺是誰？”
“每年身邊舔狗連起來可以繞地球五圈，怎麼會突然看上你。”
我皺起眉頭，認真思考，得出結論：
“難道不是因為我很會舔麼？”
“舔得讓人安心，讓人放心！”
雲霄握著槓鈴，手臂肌肉線條很好看。
“我跟顧懷時做了四年室友了，他什麼樣的人，我能不知道？”
“知不知道他為什麼非要我給你們開酒店？”
我搖頭。
“顧懷時有毛病，在宿舍就跟我搶同一個水龍頭！”
“高中時候就總喜歡跟我爭年級第一！”
“他就是想氣我！你還……”
雲霄沒說下去，動作換成了腹部訓練。
八塊腹肌賁張，胸膛湿漉，滿滿的性張力。
“總之，顧懷時不是個好東西！”
“你跟他才在一起多久，你就要把自己交出去。”
“雲舒然，你是不是要活活氣S我！”
可我等不了了！
撲通一聲給我利索跪下，淚眼婆娑。
“哥，我這輩子沒求過你什麼！”
“這次，你幫我跟顧懷時開一間總統套房！”
“下輩子，我做牛做馬報答你！”
雲霄停下動作，胸膛有力起伏著，
“是不是我不答應你，你他媽就要爆體而亡啊？！”
我渾身一震，鼻血忽然流了出來。
“哥，你怎麼知道？”
4
說來話長。
算命先生告訴我，我八字不好，活不過二十歲。
除非，在此之前，讓八字陽氣最盛的異性破掉身上的陰氣。
如此便可陰陽平衡，恢復如常。
當時我就一腳踹翻了那道人的攤子。
【都說建國後不許成精！你好一隻色禽！】
【我看你就是小母牛迎風亮胯！】
閨蜜在旁邊拉著我，我也把道長打進了醫院。
恐怖的事情發生了。
18歲之後，自己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
甚至在洗澡時都直接暈了過去。
動不動就流鼻血。
什麼事都不做也覺得很累。
感覺自己隨時都有可能嗝屁。
於是，我不得不信。
再次找到那道人時，他正窩在山洞裡啃‘絕味鴨脖’。
我要拜師，他不肯。
看到汽油跟打火機的那一刻，他表情莊嚴讓我跪下。
此後，我便成了‘尚清仙人’的首席弟子。
既然是師徒關系，前塵往事自然不必計較。
非但如此，他還得給我找找北京誰的八字陽氣最盛。
可找到的盡是什麼小路暴露狂、喜歡跳鋼管舞的精神病人。
我終於抄起菜刀，上門看望師父。
他瞪大了眼，顫抖著腿，大喊：
【诶诶诶，好徒兒！你哥是不是有個叫顧懷時的室友啊？】
冰涼的刀鋒已經挨上他的喉嚨。
他木楞地把ipad遞給我看。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顧懷時。
屏幕上的他，姿態矜貴而儒雅，仿佛是從中世紀的油畫的貴公子一般。
【這、這小子陽氣特別衝！】
【你去把他上了，準活到一百一！】
於是，從十八歲開始，暴躁的我就成為了顧懷時的一隻小舔狗。
風雨無阻，任何人都無法動搖我的決心！
不是愛。
隻是為了——
讓自己活久點。
5
酒店地下車庫。
“哥，我走啦！”
今晚一過，我就是正常人了。
再也不用做誰的舔狗。
“舒然！”
忽然溫暖的懷抱將我裹住，有淡淡煙味。
雲霄總是不願意把壓抑的一面展露在我面前。
爸媽對他要求很嚴。
高中一次模擬考試，雲霄掉出了前三，被我發現躲在陽臺角落哭腫了眼。
還揚言，再考不過顧懷時，他就去紫砂。
我摸摸他的手，問：
“戒了三年，怎麼又吸了？”
雲霄沒回答，隻是靜靜抱著我。
下巴抵在我肩膀上，緊摟的雙手像是要把我鑲在他的身體裡。
“是不是……還可以有其他辦法。”
“那道士會不會是騙你的？”
他呼吸聲很重。
“我們……不去了，好不好？”
可距離我20歲的生日隻有一個星期了，還有什麼辦法。
我打哈哈，
“哥，你最近胸肌又結實了不少啊。”
雲霄松了手，恢復了平常的語氣，“本來就是練給你看的，可惜……”
他垂眸，整個人都散發出頹喪的氣息。
“舒然，你，沒喜歡上顧懷時吧？”
我搖頭，
“哥，你知道我的，我從不會對男人S心塌地。”
“那我呢？”
“什麼？”
雲霄勾了勾唇，在我頭上揉了揉，“沒事，去吧。”
我轉身離開，沒走幾步，停了下來。
“哥，你別擔心我。”
“我不過是利用顧懷時幫我活命而已。”
光從前方的出口掉了下來。
人生一世，不過幾十年，我照顧自己都不夠。
男女的感情不過是生活的調味劑，我清楚明白——
隻有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6
顧懷時已經到了。
石榴色的紅酒杯照片發了過來。
【等你。】
雖然閱片無數，但我還真沒實踐過。
剛出去，就有一大堆人圍住了我。
保鏢退出一條路來，氣質森冷的御姐款款走來。
“懷時竟然看上你這麼個黃毛丫頭。”
御姐看了看上面的總統套房，笑：“今天，跟懷時過夜的，是我。”
我冷笑一聲，開始砍價：
“诶嘿嘿嘿，姐！你看著這樣行不？”
“我來上半夜，你來下半夜。”
豔麗臉蛋頓時僵硬。
我繼續：
“哎喲，你要喜歡，你來上半夜嘛！”
做生意嘛，提高成交的概率才是最重要的。
隻是……下半夜顧懷時身上的陽氣會不會少啊？
御姐龇牙咧嘴，像是要衝上來把我撕碎，“你把懷時當作什麼了？！！”
當什麼？
當然是救我狗命的特效藥啊。
我靠近御姐。
周圍保鏢要來攔我，被御姐示意放行。
“你要說什麼？總之，我不會把懷時讓給你這種女人！”
我從衣服裡拿出一袋東西，俏咪咪跟御姐說了幾句。
“這、這樣麼……”
她握拳清了一下嗓子，“放她上去吧。”
旁邊的秘書提醒她，“大小姐，難道你要放棄了麼！”
御姐叱責，“你懂什麼！放她走！”
我揮揮手，從人群中悠悠走上電梯。
為人不必圓滑，但得學會圓通。
7
沙發上的男人筆直的長腿交疊。
顧懷時隻穿了件白襯衫，扣得一絲不苟。
看我進來，朝我優雅舉起手裡的葡萄酒，
“有手段。”
他大概沒想到，雲霄會真的同意。
我不想廢話，隻想上他。
待會兒那御姐就要上來了。
我脫掉外套，露出裡面的一件蕾絲短裙。
顧懷時抓著酒杯口的手指一僵。
似乎沒想到我這麼主動。
他凸起的喉結暗暗上下滾動，羽翼般的眼睫因隱忍而舒然發顫。
看似風流的太子爺，實際上純情得不行。
根本經不起撩撥。
這件事，我在追顧懷時的第一年就發現了。
我跨坐到他的腿上，撩撥著他的領帶，又一臉無辜地凝視著他。
“太子爺應該……不是細狗吧？”
喘息酥酥軟軟繞著他的耳際。
他翻身將我壓下，擒握著我的手腕，呼吸灼熱粗喘。
牽引著我的手，放到腹肌上。
他問我，“細麼？”
很緊實，顯然是經常鍛煉才有的腹肌。
我扯下他的皮帶，笑，
“太子爺糊塗，讓我摸，可位置都錯了。”
拉鏈快被拉下時，他將我抱起。
坐在了冰冷的大理石桌上，我渾身顫了顫。
面前的鳳眸情意繾綣，又帶著戲弄的意味。
剛才動作激烈，桌上的燭火被他打落熄滅，升出彎彎曲曲的煙。
他把我的手放到一堆東西上。
顧懷時大手掐住我的腰，眸色暗沉，“選。”
“什麼？”
我側眼瞥見開拆了的各種小玩意。
仿佛極其享受，顧懷時輕輕嗅著我的發絲，說：
“它們，跟我，選一個。”
8
我隨手拿起一個，端詳，
“這個，太慢了。”
“這個，不夠翹。”
“這是，喲，升級版啊……”
還沒說完，就被突如其來的熱吻堵住了嘴。
手上的東西砸落在地。
顧懷時眯著眸子，恨恨看著我。
唇上的力度很大，血腥味參雜。
我勾住他的脖頸。
舔了兩年，我能不知道他的心思？
我越是表現得不在意，這個獨坐高臺的男人就越矛盾。
從最開始的對我熟視無睹，到收下我的愛心午餐。
提醒我不要跟別的男生走太近，在過馬路時故意讓我走內側。
牽我的手，回應我的早安，跟我一起看電影。
這場遊戲中，顧懷時看似是被追求的上位者。
但舔狗的我，才掌握著絕對的主動權。
床上，已經到了最後一步。
顧懷時聲音艱澀，“說吧，選哪一個？”
我抬起湿漉漉的眸子，
“你……”
他抬起我的腰，結實有力的身體拱起。
門被突然打開。
御姐氣喘籲籲踩著高跟鞋走過來。
“懷時！你被她騙了！”
9
我心裡一緊。
這姐怎麼現在就上來了？完犢子！
我騙她自己隻是上來下藥的。
顧懷時眯了眯眼睛，拉上旁邊的純白被子蓋在我倆身上。
御姐頓住腳步，神色受傷，
“懷時，你真喜歡她？”
“為什麼？我哪點比不過她？”
我從被子下露出一隻jio，得意洋洋，
“當然是因為我足夠舔狗啊！”
腿被拉回來，顧懷時語氣森寒，“別讓我說第二遍，出去！”
御姐突然拿出手機，裡面聲音清晰。
【舒然，是不是……還可以有其他辦法。】
【我們……不去了，好不好？】
肉眼可見，顧懷時的臉沉了下來。
這女人竟然錄音了！
完。
舔了兩年，要功虧一簣了！
【哥，別擔心我，隻是利用顧懷時幫我活命而已。】
這句話一出來，顧懷時看我的眼都淬了冰，冷得嚇人。
我莫名感覺都要喘不過氣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