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一直以為我失蹤的老公和閨蜜私奔了。
隻有我知道——
他們正在地下室為我的香水以身育花。
1
我是一名香水師。
曾經用祖傳的香水技術打造了七宗罪系列香水，名動一時。
可惜輝煌還未升至巔峰，我就與我的第二任老公結婚，再無新作。
現在，我的老公失蹤了，和我的閨蜜一起，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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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警局裡崩潰大哭，靠著我之前勉強算是公眾人物的名氣，警局很快開始調查。
負責此案的王警官告訴我並未查詢到二人有任何出城記錄。
甚至於我的閨蜜黃沁的手機還在家裡茶幾上面擺著。
而我的老公王越手機的信號最後出現的地方就是在黃沁家。
王警官再三跟我確認兩人不相識。
“黃沁是我童年玩伴，很早就搬走了，剛剛才回來，之前連婚禮都沒參加過，肯定不認識。”
“可是，調查顯示你丈夫的手機信號確實是在黃沁家附近消失的，這樣就解釋不通了。”
看我回答的肯定，王警官開始遲疑。
“不會的，我閨蜜和我老公不可能背叛我的。”
旁邊的女警察嗤笑一聲。低罵一句戀愛腦。我裝作沒聽見，擦著擠出來的眼淚。
我怎麼會不肯定，是我親手讓他們失蹤的啊。
2
安安靜靜的在家準備著制作香水的材料。時隔五年，我終於要再次制造出香水界的輝煌。
想到我有機會完成未完成的七宗罪，我激動的渾身發抖。
我甚至高興的踩著我最愛的高跟鞋在王越視作珍寶的地毯上轉圈。
王越偏愛這種材質的地毯，收藏了好幾箱子。經常會用痴迷的眼神充滿愛意的注視箱子。
現在客廳這塊就是結婚當天他特意為我鋪的，可上次我不小心用鞋跟劃了兩道淺淺的痕跡，就被王越抓著頭發摔在地上.
如果不是黃沁正好回來來了電話，讓我去接她，我不敢想我的遭遇。
在機場接到黃沁，她右眼有顆鮮豔的桃花痣，彎眼一笑都是風情。
當時我就想，我要改變計劃了。
3
我還在轉圈，有人按動門鈴，別墅地處城市偏僻郊外，沒了王越和黃沁，也就不會有人來找我。
我看了眼貓眼，是王警官。
我打開了門後有點懵。
“王警官，你們是有什麼事嗎？”
剛剛報案幾個小時，王警官就待著七八個警察來我家。
七八人的到來，讓空曠冷寂的客廳變得嘈雜。比起其他警員神色不安，王警官就顯得鎮定許多。
他冷靜的吩咐其他人搜索每個房間，甚至是廚房的冰箱，一個個小隔間都拉開細看。
在聽完手下的匯報，王警官才將目光轉向我。
“方晉，你確定王越失蹤了是嗎？”
警察圍著我，他們的戒備讓我越發不安。
我說是，
“詳細情況我已經在警局跟你說清楚了，警局也調查過了不是嗎？”
王警官嚴肅道;
“你今早帶過來的頭發確定是王越的，沒錯吧？”
我不明所以，點頭。
王越素來有潔癖，隻要起床就會收拾幹淨，讓床上不留一根發絲，我交上去的頭發還是我已經把他綁住後現拔的。
這麼興師重重的來我家，就是為了問頭發是不是王越本人的，難道不能打電話嗎？
我雖然奇怪，但還是解釋道：
“我確定是王越的頭發，我是頭發偏黃，隻有王越的頭發這麼黑，而且我們家隻有我們兩個人，長度這麼短，隻能是王越的。”
王警官的表情很復雜，有興奮，更多的是恐懼。
“方晉，我們來這裡是，你提供的頭發和我們一直追尋的S人魔屠夫對上了……”
我的心髒狂跳起來，我甚至感覺它要跳出體外，飛到地下室，好好欣賞我的獵物。
房間裡詭異的安靜下來。
“我們有幾個問題想核實一下。”
看我點頭，王警官接著問道。
“我在警局就注意到，你的手指指甲相對而言太長了，是你自己留的嗎？”
我伸出攥紅的雙手，所有人的視線集中到我的手上。
“是我老公要求的，我說我平時需要配置香水他也不同意，甚至還跟我鬧脾氣。有什麼問題嗎？”
王警官沒回答問出第二個問題：
“王越是不是給你準備了特殊的地毯？”
又對上了，順著我的視線，警員上前掀開了那個厚重的大地毯。
正面是溫馨的毛茸茸的地毯，背面則是一道道血跡的刮痕，像是無數個女子尖叫著，拼命的用雙手抓出的，但是最後都被拖入了深淵，永無返回。
“屠夫最愛的就是看著那一個個無法抗拒S亡的女子在這張地毯上掙扎求生，你很幸運，方晉，你還沒等到他對你翻面的那天。 ”
4
警察帶走了地毯，連同王越放在枕頭邊上的毛絨娃娃，我還沒來及問。
就看見法醫從裡面拿出一個小小的骨架。
在王警官的口中，王越已經被認定是屠夫。
那個作案十多年一直謹慎未被抓捕的變態S人魔。
一直以女性為下手目標，作案十餘起，反社會，冷酷無情.
甚至是有個被害人已經懷了他的孩子七個月，還是未能阻攔他的獸行，屠夫甚至剝開了她的肚子，取出了胎兒。
“這個就是那個……”
看著王警官同情的點頭，我捂住嘴巴差點嘔出來。和王越結婚來，他一直把這個娃娃放在床邊，我還以為是他喜歡孩子，沒想到……
“方女士，我們還是建議您跟我們一起去市裡，雖然我們現在判斷他可能已經有了新的目標黃沁.
按照以往的慣例不會再出現，但是屠夫的變態是無法言說的。”
我理理頭發，強裝鎮定：
“不好意思，王警官，我還是不能走，這裡是我父母故去的地方，我不能走太遠。”
我不能離開我的花。
見勸阻無效，王警官帶著人走了，上次那個女警對我翻了白眼。
我目送警車遠去，天色已黑，關上門，點起蠟燭。
我走向地下室。
陳舊地下室裡，王越和黃沁被堵住嘴巴平躺著被綁在鋼鐵架子上，看見我連瞪我的力氣都沒有。
模擬日光的燈下，兩個人腦門被鑿出一個洞，一株嬌嫩的花苗緊緊的透過洞吸附在他們的粉嫩嫩的腦子上。
看見我拿著鑿子靠近，腦子開始劇烈抖動，甚至帶動著幼苗朝我招手。
“寶貝，是不是洞不夠大了，我來鑿大一點。讓你長得更快。”
5
很小的時候，我就在外婆的教育下學起了家傳的煉香術。
繁瑣的蒸餾，聞香和調味。記憶裡每當我展現出異於常人的領悟力，外婆就會抱著我難過。
而這個時候，我那因為老公跑了胖到三百斤的媽媽就會喝著酒，大罵外婆老不S的，有時感情上頭還會用酒瓶砸我。
偶爾清醒的時候，媽媽總會喊我過去，用一種期待的眼神陰測測的盯著我，嘴角帶著一抹詭異的笑。
開心時就會噴著她制作的香水-背叛，不聽的問我聞出了什麼。
我的回答總是無法讓她滿意，便會被緊緊掐住皮肉：
“你怎麼會不知道，你明明應該知道啊，如果不是你，我就不會……”
“算了，你個材料懂什麼？”
外婆將我奪了下來，被拉走前，我看見媽媽還在盯著我，眼裡都是瘋狂。
“阿晉，你喜歡香水嗎？”
我乖巧的點點頭。看見外婆渾濁的眼裡閃爍著我不明白的光。
“你會成為最優秀的香水師。”
外婆摸了摸我的頭，自從爸爸消失後就關上的香水制作儀器被通上電。
冬天，我戴著圍巾，好奇的看著屋角的冰稜。
“晉晉，你真的有辦法幫我嗎？”
瘦小滿身傷痕的黃沁語氣帶上顫抖，看到我的眼神又連忙低下頭。
對啊，我媽媽會親自教我的。”
“可是，阿姨不是失蹤了嗎？”
我看著初冬的太陽，深深吸了一口寒氣。我的第一款香水就叫Beelzebul（貪食）吧。
噴上會感受到媽媽的味道。
6
我輕哼著歌，拿著小噴壺細心的噴到顫抖的花苗上。
外婆說過，我們方家的香水總是深入人心，最大的秘密就是原材料。從古傳到今日的秘方上，最佳的材料莫過於用活人培育的花。
用專門的藥水止血，精巧的鑿子一下一下，一點一點，從皮到肉，從肉到骨，最後露出粉嫩的腦花。
肥瘦不同時，鑿起來會有不同的感覺，肥肉細膩順暢，瘦肉好像到骨，卻欲拒還迎，需要用小小的力氣，一點點的磨，配上“花盆”驚恐的眼神，我甚至能聽見腦海裡的雀躍。
男女的頭骨鑿起來也是不同的音效。
開鑿時，“花盆”一定要清醒著，隻有這樣種出來的花才是最鮮活的。
等花吸附上腦子，花動人動，人動花動。人不想動，花也會帶動他保持覺得的清醒，異物感會讓“花盆”想要撓痒。
一個怎樣的人就會培育出怎樣的花，褪去鮮花的羞澀，這樣培育的花會帶上攝人心魄大的靈魂。用來制作香水更是會讓人沉淪。
花盆的選擇更是重中之重。
7
十三歲，Beelzebul（貪食）的制作進入尾聲。
黃沁也進入我的視野。瘦小，濃鬱的悲傷，這樣的花盆可制造不出快樂的香水。
但是，養養也許可以是呢。
我微笑著接近這位極致悲傷的女孩，用三言兩語和一個擁抱就欺騙她將我視為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在太陽底下眯眼曬太陽的外婆斜著看了我們兩個嬉戲打鬧嘆了口氣。
在再三揭開黃沁的傷疤反復查看細節。我定下了第二瓶香水的計劃。
夜晚，黃沁躲進了我家。後面SS追蹤的是她親生的父親。
“麻了個巴子，小賤人讓你好好伺候我，你居然敢反抗，看我怎麼教訓你！”
黃沁看著面前好像已經醉迷糊，但是眼睛露出貪欲的光的男人，害怕的躲到我的身後。用手扯著已經被撕壞不好庇體的衣服。
“你是誰？你敢攔我！”
我帶著微笑，拉出我身後的黃沁。
“怎麼會呢？黃叔叔，隻是沁沁有給您準備禮物。”
男人的目光先是在黃沁白嫩的肉體上轉過再從我的臉龐掃過，嘴巴微張，露出金牙，臉色變得更加痴迷。
“嘿嘿，好啊，我，們，三，個，一，起，啊。”
打開地下室，黃沁牽著自己的爸爸，跟著我的邀請下去。
男人在黑暗中好像興奮起來，摸索著想要找到我們。
“黃叔叔，我們在這裡啊。”
男人舔了舔嘴唇，嘴裡不幹不淨的罵著婊子。揭開一層層塑料膜，空氣中凝聚著花香和不知名的臭味，也阻攔不了他奔向地獄。
最後一層打開。我的媽媽躺在架子上，頭上開著一妖豔的玫瑰。血紅的眸子惡狠狠的盯著男人，不，是男人身後的我。
男人剛想尖叫，就被打中後腦勺摔倒在地。
我搖了搖頭，檢查傷勢，還好，沒有傷害到腦子。
我走進玫瑰，深深的吸了口花香，醉人。
我還未動手，黃沁就將鑿子遞給我。
我摸了摸她滿是汗的頭，誇獎道。
“真乖。”
8
十六歲，我帶著和Asmodeus（色欲）和Beelzebul（貪食）登上香水界。
看臺下的觀眾，閉上眼睛，贊嘆不已。
“方家的奇跡，香水的奇跡！”
“就像她失蹤的媽媽一樣優秀，這香水跟活的一樣！”
“天啊，Beelzebul（貪食）讓我想起了我的母親，油膩的紅燒肉！”
“Asmodeus（色欲）真是巔峰！讓人沉淪情愛，卻偏偏帶上了孩子般的清甜。真是天才的傑作，將濃烈的愛意和童貞碰撞，單純美好至極！”
“你好，方小姐，很高興認識你。”
男人眼中的貪婪像是要透過我的胸腔。
你好，我的花盆。
9
我還在修剪枝條，就接到了王警官的信息。
他告訴我：黃沁的屍體找到了。
我摸摸了種上羅勒的黃沁，右眼角下的黑痣，閃閃亮著。
對上她驚恐的眼神，我溫柔道：
“黃沁，我來接你回家了。”
10
我跟著王警官走向冷櫃。
黃沁S於一個月之前，剛剛處理完自己母親的葬禮，就被肢解成了無數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