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林黛玉,十年後我來到賈府。
賈寶玉衝上來:「妹妹可有小字?」
我:「山神廟那一戰,京城大約都知道了我的名諱。」
「另外,不要叫我妹妹,叫我林教頭。」
1
我,一個平平無奇的特工。
穿越成了林黛玉。
我看著自己和賈敏脆弱的小身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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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了吃飽喝足積極吃藥努力鍛煉的長壽之旅。
賈敏保住了命,我也棄筆從戎。
十幾歲時,我已經能上陣S敵了。
由於身手不凡,功勳顯著,我被聖上下旨封為第一個女將軍。
我本以為此生可以保家衛國,再不用到賈府去。
可我的改變似乎崩壞了劇情。
聖上突然下令,說我到了該嫁人的年紀,應當卸任回京。
十幾歲一身健碩肌肉的我,第一次入了賈府。
站在賈府門前,我的眼前出現了彈幕——第三回:接外孫賈母憐孤女。
可是一陣電流聲過後,幾個字突然改變了。
接外孫賈母迎教頭。
是的,我雖然不是將軍了,但仍舊是東京八十萬禁軍教頭。
飛身下馬,我正打算踏進賈府。
這一次,我沒有坐賈府安排的車轎。
是的,我是騎馬來的。
如果條件允許,我甚至想騎鬼火。一旁的丫鬟婆子卻來攔我:「姑娘,這是正門,男人家才能走得,姑娘入府需得走角門才行。」
這樣的話,自穿越過來我聽了沒有千遍也有百遍。
「姑娘,這刀槍棍棒,要男人家才能舞得。」
「姑娘,這四書五經,要男人家才能學得。」
但自從我拿著紅纓槍在戰場S個七進七出後,已經很久沒聽到這種話了。
看來這賈府,還是太過於封建了。
想起紅樓夢中黛玉曾經受過的委屈,我更是怒上心頭。
就在此打響在賈府的反帝反封建第一槍吧。
於是一把抓起這婆子的衣領:「老貨,你敢讓俺難看?」
那婆子穿著體面,似乎從沒受過這樣的待遇。
一時也不知所措,身子更是不住地顫抖起來。
我將她推到一旁:「需得記得,灑家就算是進宮,也是走正門的。」
那婆子坐到地上,哎喲哎喲地叫起來。
一旁的丫鬟們想去扶,卻又忌憚我。
我露出一個冷笑:「還有,不要叫我姑娘。」
「我是曾經的邊關五虎四將——絳珠將軍,現如今的東京八十萬禁軍槍棒教頭——林黛玉」
2
這一路上丫鬟婆子都安靜如雞,我順利地來到了老太太的房間。
剛進屋,老太太便從椅子上探身伸手,欲將我摟進懷裡。
可是看著我一身甲胄和手裡握著的槍又停住了動作。
我隻能放下槍,抱拳行禮:「外孫女拜見祖母。」
緊接著就是認長輩和行禮。
可自我進來後,屋內的氣氛似乎有些尷尬,大家也十分拘謹。
直到晚飯時候,我終於見到了男主賈寶玉。
他依舊如書中寫的一般面如冠玉。
隻是他似乎有些奇怪,見到我直奔我而來。
我抬起頭與他對視,他的神情很是奇怪。
但還是擠出一個微笑說道:「這個妹妹我曾見過的。」
我沒回答,仍舊喝茶,一群人哄著他調笑。
可他卻沒完沒了。
又問我:「妹妹可有小字?」
我本來就厭惡旁人僭越。
於是我放下茶盞:「山神廟那一戰,京城大約都知道了我的名諱。」
「另外,不要叫我妹妹,叫我林教頭。」
被我駁了面子,屋子裡的人都面面相覷。
賈寶玉也是漲紅了臉。
我本以為他會就此安生,但他卻像是被劇情操控了一樣。
咬著牙問我:「妹妹可也有玉沒有?」
或許這是一定要走的劇情吧。
我無奈地回:「我沒有那個。想來那玉亦是一件罕物,豈能人人有的!」
賈寶玉如蒙大赦,真的摘下那玉,就狠命摔去。
我在一旁看得興致勃勃。
眾人一通忙活,找回了玉。
老太太又把他摟在懷裡哄了又哄。
半晌才有人想起問我:「林妹妹……教頭可曾嚇到了?」
我拍拍她的肩膀:「嚇到倒是沒有,不過……他腦子不正常吧?」
3
我在賈府住了下來。
但是賈寶玉似乎真的對我有一種莫名的親近。
可是我又不能真的一拳掏S他。
所以隻能一見面就不停地勸他學習。
我本以為這樣他就會厭惡我。
可我沒想到,在寶釵來的宴席上。
我竟聽到他和那群公子哥議論我。
他誇我的詩好。
鬼知道,我根本不會作詩,就連原著中的也隻記住了良辰美景奈何天。
他誇得興致勃勃,一旁的眾人的眼神卻耐人尋味。
薛蟠吃多了酒,站起來調笑:「寶玉誇得林姑娘天上有地下無,不如叫出來與我們對詩,看看是否真的這樣好啊?」
賈寶玉卻面露難色:「林妹妹是姑娘家,怎麼能與咱們同席?」
薛蟠聽了這話更是大笑起來:「聽說這林姑娘是行伍之人,在軍營中同一群大男人一起行軍打仗,哪裡還有什麼男女大防?」
我在一旁聽得火冒三丈,一把掀開簾子走了進去。
寶玉還在手忙腳亂地替我辯解,見我來了連忙攔到我的面前。
「好妹妹,他們吃多了酒渾說的,妹妹可別生氣才好。」
我沒理他,而是對著眾人說:「不是要與我對詩,灑家來了。」
薛蟠還在哄笑:「想來妹妹是常與男人對詩的,寶玉弟弟就莫要攔了。」
我冷哼一聲:「是啊,哥哥若是覺得對詩不盡興,我也略懂一些拳腳。」
「什麼拳腳,妹妹這樣的美人整日打打SS豈不是辜負了美貌?」
薛蟠說著就要上來拉扯我的衣服,寶玉急得不行,忙拉著我要離場。
我隻一腳就將薛蟠掀翻在地,捏碎酒杯將碎片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哥哥,你詩詞不行,拳腳也淨是些三腳貓功夫啊。」
薛蟠酒醒了大半,卻還顧著臉面強撐:「妹妹是要S我不是?就算S得了我,還能S得了席上諸位嗎?趕明兒這事傳出去,還有哪家肯娶你?」
我沒生氣,碎片輕輕劃過他的皮膚,露出一道血痕。
「S這麼多人,不是我的風格。」
「妹妹是何風格?」一旁的寶玉湊上來問。
「今兒S你,明兒S他。如此間錯開來S著。」
眾人被我的目光掃過,皆是後退。
「這樣既不至於太仁慈,也不至於太狠辣,才是我的風格,諸位可要小心了。」
說罷,我將薛蟠扔在地上揚長而去。
賈寶玉卻像跟屁蟲一樣追了過來。
我以為他又要說那些酸話,正要關門,他再一次伸手攔住了我。
「姐姐,求你別鬧了,你再這麼 OOC 下去,知道會有什麼下場嗎?」
4
我確實被震驚到了。
沒想到,賈寶玉竟然也是穿越的。
這天,他說了一籮筐的好話,勸我按照劇情的發展,哪怕是演,隻要演到全劇終就可以回去了。
我沒同意。
這一身的腱子肉和好功夫也不允許我做一個在封建禮教下被犧牲的女孩子。
可是第二天,他大清早就敲響了我的房門。
我叫紫鵑去打發他,說我還沒起床。
他卻在門外大喊大叫:
「你開門啊,我知道你在家。」
「方才聽其他妹妹說了,看見你在院子裡打了一套狂浪怒濤。」
「林妹妹,你也不想看到王熙鳳智取生辰綱,妙玉大鬧五臺山吧!」
我被他念得煩了,隻得開門。
他卻拉著我就往外走。
第一下沒拉動,還用力地拉了第二下、第三下。
我冷哼:「幹嗎?跟我演賈寶玉倒拔林黛玉?」
「快走啊!」
他急得滿頭大汗,我這才看清,他手裡還握著一個鋤頭和一個大香袋。
我終於知道了他要帶我去幹嗎:「葬花?」
「對,快,再不去就來不及了。」
我隻得跟著他走到一處角落。
這裡有滿樹的桃花,花瓣散落了一地。
寶玉看了我一眼,認命地揮起了鋤頭。
五分鍾後,我看著地上的小坑陷入了沉思。
他氣喘籲籲地指使我:「去把花瓣收集起來。」
花瓣散落滿地,我隻能拿著袋子一點點地撿。
可是剛撿完又落。
我抬頭看向一旁的開得正盛的桃花樹。
微風吹過,花瓣隨風而落。
寶玉仍在認真地挖坑。
我扔下袋子,用左手向下摟住樹幹,右手把住樹的上半截,腰往上一挺。
整棵大樹被我連根拔起。
一旁的寶玉看呆了,甚至來不及阻止。
在他的注視下,我將那棵樹調了個頭。
將樹冠插到了寶玉挖出的坑裡。
做完這一切後我拍了拍手上的塵土:
「葬完了,以後再也不用葬了。」
說完我轉身就走,留下一人一樹面面相覷。
第二天,姐妹們邀我一聚。
路上我便聽到丫鬟婆子們聚在一起討論我:
「哎喲,昨天寶二爺去找那林教頭葬花,你們猜是怎麼著?」
「寶二爺還在那拿著金鋤頭挖坑呢,人家啊,直接倒拔了那樹,扔下寶二爺走了。」
我看著丫鬟婆子們笑做一團,冷著臉上前:
「怎麼?你們對我有意見?」
「需知道,我葬得了花,也葬得了你們。」
眾人見我似見了閻王,頓時作鳥獸散了。
5
來到秋爽齋,眾人皆在。
見我來了,又笑著打趣我:「聽聞昨日林妹妹葬花了?」
我不由得心下感嘆,古代的女子受封建禮教約束,真是不易。
拔棵樹而已,在她們眼裡竟也是這樣了不得的事情。
我正欲與她們辯上一辯,卻聽惜春說道:「姐姐的身體真好,不像我,時常生病。」
眾人也附和道:「是啊,別說拔樹了,就連搬一搬妝柩,我也是不能的。」
看著她們向往的樣子,我來了興致。
「你們可知,這不是我第一次葬花了。」
「來京之前我夜宿山神廟,遇到一群匪徒。」
「那夜,我孤身一人S了個七進七出,點點鮮血好似那桃花盛開,我於心不忍,以土掩埋,可不是葬花麼。」
姐妹們聽得入了迷,唯有寶玉以手扶額。
接著又提起詩社一事。
這一世我沒有黛玉的詠絮之才,對詩詞一事實在無甚興趣。
看著她們興致勃勃,又想到紅樓夢最後各自的悽慘下場,不由得心裡戚戚然。
看著手裡的紅纓槍,我突然靈光乍現:「姐妹們起詩社,我如何不能起個武社?」
寶玉伸手制止,被我一記眼刀逼退。
李紈先是發表了意見:「女兒家們,寫詩作畫都使得,舞刀弄槍,別說老太太不同意,我們也沒有你那樣的好身體呀。」
我點點頭:「正是呢,姐妹們習武,也不是為了上戰場,強身健體也是好事呀。」
「老太太那,有我呢。」
「何況,咱們早起練武,中午作詩,兩不耽誤呢。」
一番探討後,探春第一個加入了我的武社。
在這天的大觀園裡,海棠詩社正式成立。
共產武社也隨之誕生。
回去的路上,寶玉氣鼓鼓地跟在我身後。
「大姐,我說的話你是一句沒聽進去啊。」
我一回頭,隻看見了他戰略性地後退。
「你到底是從哪來的?是大清最後一股封建餘孽嗎?」
「不是,我們得按劇情走啊!」
寶玉離我十米遠,扯著嗓子大喊。
我不耐煩地衝他招招手:「你來,我不打你。」
寶玉搖搖頭不為所動。
我露出一個微笑:「你不來,我走過去的話,可就沒這麼好說話了。」
寶玉低著頭挪到我身旁:「我也是從二十一世紀來的啊。」
又猛地抬頭,眼裡全是怨恨。
「我以前可是專職霸總,四處要人陪葬的那種。」
「要不是你把這裡搞得一團亂,我還手握百億資產搞追妻火葬場呢!」
我:「哦,原來是個S男的。」
寶玉敢怒不敢言,還打算繼續勸我。
我卻突然想起了什麼:「你在現實世界的名字是什麼?」
寶玉被我問得一愣,下意識回答:「紀博長。」
我:「嘖,好不雅的名字,但是我記住了。」
然後悄悄湊近他的耳邊:「回去後,三天之內鯊了你。」
寶玉被我嚇到,滿面惶恐。
我捏起帕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別怕,我說笑的。」
「其實我在現實世界裡,還有另外一個稱號——鐵骟公主。」
「所以,我隻打算讓你從紀博長,變成紀博無。」
6
共產武社成立後,大觀園裡終於往我希望的方向發展了。
瀟湘館被我改名為大觀園婦女聯合會。
晨起的院子裡,每個人都扎起了馬步。
我看到了所有人的成長。
也看到了這些柔弱的深閨女子,她們靈魂深處的堅毅。
除了寶玉。
是的,他的名字我實在叫不出口。
所以仍舊叫他寶玉。
他被我強制帶來跟姐妹們一起練武。
我本以為,他會在這個過程中慢慢地看到女子身上的閃光點。
不再拘泥於劇情。
可我沒想到,金釧還是投井了。
這天,我正在幫姐妹們選擇適合自己的武器。
解放急匆匆地跑來。
哦,她就是原來的紫鵑。
她一臉的驚慌,說著老爺發了狠,要打S寶玉。
姐妹們急慌慌地跑出去要勸架。
我趕到時,寶玉已經不省人事了。
第一次,我心裡對他有了一絲敬佩。
沒想到這小犢子還挺扛揍。
怎麼不打S他。
王太太還在跪地懇求,王熙鳳帶著人呼啦啦地跪了一地。
隻有我抱著肩膀看熱鬧。
眾人還在勸。
賈政卻越來越生氣:「我管教兒子,你們來做什麼?都是林丫頭,弄的什麼武社,教得你們也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