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邊,微微揚起嘴角看著他:“你能這樣想,自然是最好。”
許知砚臉上閃過一抹喜色,過來拉起我的手:“今日我便宿在你房中。”
他的語氣曖昧,我認真心裡的惡心才沒有把他的手甩開。
在他挑起我的下巴,作勢要吻我時,我的餘光瞟見一道銀光。
許知砚拿著一把匕首刺向我腰間,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眼神也冷了下來:“驸馬就是這樣好好待我的?”
許知砚臉色難看,卻掙脫不開我的手。
“你不是月華!”
他的語氣肯定:“月華根本就不會用劍,她手無縛雞之力,也抓不住我,你到底是誰?”
還不算太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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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就算知道我不是月華,他又能如何呢?
我一把撕下床幔,動作利索地給許知砚來了個五花大綁。
我拿著掉落在地上的匕首,拍了拍他的臉頰:“本宮是遠安朝最尊貴的公主。”
他的眼中露出一絲驚恐,根本顧不得思考我是誰:“你別亂來,你若敢動我,我父親不會放過你的!”
“你父親?若不是本宮,你父親會記得你這個兒子?”
兵部侍郎府中正妻一位,妾室六位,兒子八個,女兒五個。
許知砚除了模樣還算不錯,根本不出挑。
唯一讓他那位父親記住他的,也就是他驸馬的身份了。
我的刀,一寸寸劃下,停在了他的心口:“不想S的話,就老老實實地說,誰讓你來S本宮的?”
許知砚緊抿著唇,一副打S不開口的模樣。
明明是個軟蛋,還偏偏要裝硬骨頭。
我抬手,直接將匕首刺進他大腿。
在他要哀號出聲的時候,塞了一團布到他嘴裡。
房間裡響起嗚咽聲,許知砚額頭上豆大的汗水落下,顯得臉上的疤痕有些可怕。
“說不說?你要知道,你現在沒什麼價值了,不說的話,就沒機會了。”
才說完,許知砚就一個勁地點頭。
我拿開布團,把帶血的匕首在他眼前晃了晃:“說吧。”
第2章 2
許知砚臉色蒼白,艱難開口:“是,是皇上讓我來的。”
又是褚承恩。
他到底為什麼,一心想要我S?
我把布團重新塞進了許知砚嘴裡,匕首重新落下的時候,扎向了他的褲襠。
許知砚兩眼一翻,直接昏S過去。
我抽出匕首,擦了擦血,丟到了一邊。
我喚來我暗衛,讓他們把許知砚弄走。
房間裡重新恢復寧靜,地上的血跡證明著剛才發生的一切。
我在邊關七年,S敵無數,人命對我來說,算不得什麼。
5
一連好幾天沒有見到許知砚葉秋霜按捺不住,到我院中來找我了。
“你到底把知砚藏哪兒去了,他從前絕對不會那麼多天不來看我的!”
我正在喝茶,聽葉秋霜叫嚷,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我跟你說話你聽到沒有!”葉秋霜氣急敗壞地衝我吼著。
我不疾不徐地放下茶盞:“春葉,教教她規矩。”
春葉走到葉秋霜面前,微微一欠身:“秋姨娘,見到公主要先行跪拜大禮然後才能同公主說話。”
葉秋霜抬手就要朝春葉的臉打去,被春葉抓住。
春葉一腳將葉秋霜踹在地上:“姨娘,要這樣給公主行禮才對。”
“賤人,我S了你!”
我一腳踩在她的背上,讓葉秋霜整個人都趴在地上:“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在本宮面前放肆?”
“褚月華,我要S了你!”
葉秋霜也不停地叫囂著。
自打葉秋涵成了皇後,葉家的身份地位水漲船高。
葉秋霜即便是個小小庶女,也因有葉秋涵這麼一個皇後姐姐,變得囂張跋扈目中無人。
放在父皇還在的時候,如果有人嚷嚷著要S了公主,隻怕話還沒說完,就已經人頭落地了。
“你想見許知砚?”
即便自身難保,葉秋霜也還惦記著情郎:“你到底把知砚怎麼了?”
“褚月華,我姐姐不會放過你的!”
“別急,我會讓你們見面的。”我抬手,一手劈在她頸後,葉秋霜直接暈了過去。
春葉怔怔地看著我,有些反應不過來。
我直接讓人把葉秋霜弄走,讓她和許知砚團聚。
6
太後傳來懿旨,宣我進宮。
上馬車時,我按了按自己跳個不停地右眼眼皮。
此去怕是要比上次更加兇險。
慈寧宮裡,太後老態龍鍾坐在上方,皇後坐在她身側。
臉上雖然笑盈盈,卻總給人一種不親善的感覺。
給太後行禮後,太後未讓宮人給我賜座。
我站在原地,就聽太後說道:“月華,你雖是公主,可也莫要太過於張揚,千萬不要學你長姐。”
“當心,木秀於林。”
這話雖然聽得有些不舒服,但我還是垂下眼,應了一聲:“太後娘娘教訓的是。”
太後滿意地點了點頭,招我至跟前:“你過來,哀家好些日子沒有好好瞧瞧你了。”
太後乃先帝寵妃,與我母後是S對頭,我與她並不親近。
我心中有疑慮,卻還是走了過去,太後剛拉起我的手就聽一旁的葉秋涵說道:“沒了昭華公主,你不過是隻蝼蟻,任人隨意踩踏。”
我還沒明白她的話到底什麼意思,就見原本來好好坐那的太後突然就倒下了。
葉秋涵頓時驚呼:“月華,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謀害太後!”
“快,快請皇上來!”
我這才明白,她們一早計劃好了一切,就等我來自投羅網。
沒等我反應,那個熟悉的尖銳聲響起:“皇上駕到!”
褚承恩一進來,看到倒在桌案上的太後,立馬呵斥我:“月華,當真是不要命了!”
我冷眼看著褚承恩,隻怕他對葉秋涵和太後的計劃了如指掌。
“皇兄,此話怎講?”我故作不知地看向褚承恩。
褚承恩冷著臉,看我的眼神沒有絲毫溫度:“你謀害太後,其罪當誅!”
我不明白,明明與我是手足,褚承恩卻如此冷酷。
“皇兄真要趕盡S絕?”
褚承恩覆手而立:“要怪就怪你不安份,早日去陪你長姐,也省得她在地底下想你。”
“皇兄這是要S我?”
我定定地看著褚承恩,沒有絲毫慌亂,有的隻是心酸難過。
眼前的皇帝,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需要我保護的弟弟了。
現在的他,渾身散發著帝王之氣,不允許有人威脅他的皇權。
或許,是我的不退步,讓他有了危機感,怕我成為第二個護國公主。
褚承恩立即吩咐:“來人,月華公主謀害太後,即刻打入天牢,則日問斬!”
7
“皇兄當真是,不念半分手足之情?”
褚承恩氣定神闲,坐在皇後身旁:“你謀害太後,罪大惡極,朕沒有將你就地問斬已經是顧念手足之情。”
“來人,把月華公主押下去!”
若我入了地牢,隻怕等不到問斬那日就魂歸西天了。
“誰敢!”
沈清音持長劍闖入將我護在身後,身後還跟著幾個同樣持劍的女子。
慈寧宮外面也被圍了個嚴實。
褚承恩大驚:“沈清音,你要謀反不成?竟敢帶劍進宮!”
沈清音一身鎧甲,風姿不輸男兒:“皇上若不斬忠良,臣女與父親,自然效忠皇上!”
“沈家軍皆守在宮門外,若臣女和公主不能安然無恙的出宮,他們會做什麼,臣女也不敢保證。”
沈清音是女將軍,出身將門,身後是整個沈家軍。
褚承恩沒想到,沈清音會突然來,還持劍威脅,他氣得說不出話來:“你,你怎敢……”
所有宮人都護在了褚承恩身前,生怕沈清音輕舉妄動。
我從懷中拿出銀針:“太後娘娘身體抱恙,皇上不想著先救太後,竟想著如何置我於S地。”
“太後娘娘到底是真被毒害了,還是裝的?”
葉秋涵氣急敗壞說道:“大膽,你的意思是太後娘娘為了陷害你裝病?”
“若要證明不是也很簡單,我略懂醫術,隻要給太後娘娘扎一針,就知道她是不是真中毒了。”
“太後娘娘鳳體豈是你能扎的!”葉秋涵有些慌張,“月華,我看你是想置太後娘娘於S地,好來個S無對證。”
沈清音動了動手裡的劍:“我相信公主。”
葉秋涵再也沒了皇後氣度,崩潰大喊:“沈清音,你想造反不成!”
沈清音挺直了腰杆,手中長劍卻並未放下:“臣女隻求公主所求!”
褚承恩眼神陰鬱,沉默著一句話不說。
今日之後,沈家隻怕也逃不過褚承恩的迫害。
半晌,褚承恩讓開位置:“若你不能治好太後,不管誰保你,朕也要砍你的腦袋!”
我如願到了太後身邊,拿出銀針俯下身,輕聲在雙目緊閉的太後耳邊說道:“太後娘娘,我可要施針了。”
“父皇S後,想必你思念至極,別急,我這就送你去見他。”
話音剛落,剛剛還一動不動的天後,突然睜眼,坐起身後憤怒地瞪著我:“你還想S了哀家?”
我收起銀針:“太後娘娘這不沒事嗎?”
“看來今日之事,確實是計劃好的,為的就是取我性命。”
褚承恩皺眉,忙道:“母後,你醒了?看來月華真的會醫術,母後沒事,這件事情便過去了。”
有了褚承恩的提點,太後也不敢再亂說話。
隻是瞪我的眼神,恨不得千刀萬剐。
“過去?皇兄說得未免太輕巧了。”
若不是沈清音及時趕到,我今日恐怕是沒命為自己申冤了。
褚承恩的臉色黑了:“你還想造反不成!月華,不要以為朕不敢S你!”
“我隻是要為無辜慘S的將士和護國長公主討回公道!”
我的話一出,褚承恩的臉色變了又變。
震驚,慌亂,恐懼。
沈清音眼中已有幾分S意。
“你休得胡言!”褚承恩氣急敗壞說道。
他看向沈清音,解釋道:“沈將軍,你莫要聽信她挑唆!朕怎麼可能害S將士們和皇姐!”
我也從不敢信,我領兵打仗,為了褚承恩能夠牢牢坐穩皇位拋頭顱灑熱血,他竟然會為了置我於S地,置萬千將士的性命於不顧。
如果不是因為許知砚受指使來S我,讓我對褚承恩起了懷疑,託沈清音去查,我都不知道褚承恩為了讓我S,竟然跟敵軍串通。
為了除掉我,他不惜割讓城池,視萬千將士的性命於不顧。
我S後,他又迫不及待向月華下手。
“我挑唆?皇兄可敢對著戰S邊關的將士牌位發誓?說你從未做過置他們生S於不顧的事?”
8
褚承恩沉默半晌,似乎在權衡。
葉秋涵拉了拉他的袖子,嬌聲說道:“皇上,何必跟她廢話,幹脆一不作二不休,直接把她給S了!”
褚承恩憤然甩袖,斥道:“無知婦人,你懂什麼!”
或許是想明白,現在與我鬧翻沒有好處。
再次看向我和沈清音的眼神變得柔和了許多:“月華,今日你必然是累了,才說了這些胡話,沈將軍,煩請你將月華送出宮去,讓她好好休息休息。”
沈清音拉了拉我,示意我適可而止。
就算心中有再多憤怒和委屈,也不得不暫時壓下。
我並未再說什麼,今日確實不可能解決那麼多事情。
但是和褚承恩的也算是撕破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