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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患嚴重抑鬱症,男友是精神支柱:娶她?娶一個神經病?

第2章

發佈時間:2025-07-04 15:47:37

從這裡結束吧。


 


就這樣一了百了吧。


 


“何禾!”


 


江諾在身後叫住了我,可我未曾猶豫地跳了。


 


江諾拉住了我。


 


我看著身下渺小的人群,和耳邊的警笛聲。


 


“松手。”


 


“何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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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禾,別放棄!一定都會變好的!”


 


“選擇了松手的話就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我掙扎著想抽出手,但江諾攥的很緊,攥的生疼。


 


溫熱黏膩的液體從他的手臂上流到我的指尖流到我的手臂。


 


我抬頭看向他。


 


江諾的肘窩完完全全的磨破了,傷口很深,皮肉猙獰。


 


一滴血滴了下來。


 


融進了我震驚滾燙的眼淚裡。


 


我停止了掙扎。


 


江諾扶著我回住院樓的路上,又遇到了那隻小貓咪。


 


那隻一開始對我愛答不理的小貓咪,此刻卻屁顛顛地跑到我腿邊蹭著我。


 


“江諾,我想養它。”


 


江諾想養我,我想養貓,於是我們三個組成了一個家。


 


我和江諾閃婚了。


 


9.


 


一起在民政局領了證之後。


 


我積極配合著調查,抑鬱症轉雙相了。


 


但總的情況還算是好的,於是在一系列的檢查下。


 


江諾帶我出院了。


 


這段住院日子相處下來,月寒覺得江諾是個不錯的人。


 


很放心將我交給他。


 


這時候我才發現,在攻略我之前,江諾原來先攻略了我閨蜜。


 


月寒拿著我們倆的結婚證:“你們倆把日子過好比什麼都強。”


 


我沒同意辦婚禮。


 


主要是覺得自己狀態差,皮膚差,精神也差。


 


穿婚紗肯定不太好看。


 


江諾沒有強迫我,隻是答應一定會給我一個滿意的婚禮。


 


於是他開啟了每天早起陪我跑步。


 


每周帶我去美容院。


 


每天變著花樣的給我做營養健康的飯菜。


 


秦馳給我打了很多電話。


 


拉黑後的垃-圾電話越發的多了起來,我沒有理。


 


不想再讓無關緊要的人打擾我的情緒。


 


毀掉江諾辛辛苦苦陪我養起來的好情緒。


 


江諾帶我去醫院復診的時候,卻遇上了秦馳。


 


“禾禾,為什麼這些天不接我的電話?”


 


“出院了也不告訴我嗎?”


 


他皺著眉瞥了江諾一眼:“你和他現在關系很好嗎?”


 


秦馳看著江諾,想要拉過我的手站在他身邊。


 


我躲了躲,江諾護我在身後:“秦先生,請你對我妻子放尊重一點。”


 


秦馳臉上帶著怒意,還有幾分復雜以及所有物被侵佔的不快感。


 


他皺著眉頭:“何禾,我們還沒分手,你就和別人在一起了?”


 


“這麼快就找好了下家?”


 


他不忘他的痴情人設,卻字字詆毀著我。


 


“秦馳,我跟你說過分手了。”


 


“我現在已經結婚了。”


 


秦馳不信我結婚的事情,我也不在乎他信不信。


 


“除了我,還有誰看得上你?”


 


“他嗎?”


 


“那你們真是同病相憐,惺惺相惜呢!”


 


江諾想打他,我攔住了。


 


肘窩裡的傷還沒好,我不舍得他再受傷了。


 


10.


 


秦馳找我的目的,左右不過父親公司的事情。


 


求和無果後,秦馳又開始作妖了。


 


月寒告訴我,秦馳莫名其妙說自己失戀了,約她吃飯喝酒。


 


我將生日宴會那天的事情告訴她了。


 


“禾禾,你該不會覺得我和他上床了吧?”


 


“沒有,我知道你看不上他。”


 


嫌貧愛富的秦馳就是個垃-圾,這個垃-圾也隻有我犯糊塗才看上了。


 


月寒安慰好我之後,跟我說要給秦馳一點教訓。


 


我沒有阻止。


 


我看了秦馳給月寒發的騷擾短信。


 


很下頭,完全想不出來衣冠楚楚的皮囊下他竟是那樣的靈魂。


 


月寒答應了和秦馳吃飯,喝酒。


 


在飯桌上,秦馳毫無顧忌地說著和我在一起有多痛苦。


 


照顧一個抑鬱症患者的情緒有多疲憊。


 


他說這些時候似乎完全忘了林月寒是我的閨蜜。


 


月寒說她幾乎按耐不住的想要掀翻桌子打他。


 


可是她的計劃能讓秦馳更崩潰,所以她忍住了。


 


秦馳喝醉了,整個人暈乎乎的。


 


不知道是真的還是裝的。


 


但他臉上的笑意是真的,服務員將秦馳拖回了酒店房間。


 


月寒給秦馳喂了一杯水。


 


一杯加了料的水。


 


這下是真的暈了。


 


我帶著一個肌肉男來到了房間:“人帶到了,我們走吧。”


 


月寒挽著我的手腕,一副解氣的模樣:“希望他能喜歡。”


 


這個猛男是送給秦馳的禮物。


 


11.


 


秦馳歇斯底裡地發消息謾罵月寒的時候,月寒已經想好了怎麼搞垮他那麼不堪一擊的小公司。


 


秦馳不知道從哪裡知道了這事也有我參與的份。


 


用新的電話號碼打了電話過來。


 


在聽到他聲音的第一刻,我就掛了。


 


隨手拉黑,以免影響心情。


 


可我沒想到秦馳心理扭曲,陰暗到了這種程度。


 


我不知道秦馳從哪裡找到了我和江諾的住址。


 


那天我開完新療程的藥回到家,就發現家裡窗戶被破開了。


 


心裡慌亂地感覺從腳下密密麻麻地遍布全身。


 


我打開門衝進家裡。


 


“福福!福福!”


 


我到處找著小貓,可是卻找不到。


 


我一路跑到物業管理處,讓他們查監控。


 


卻看到了秦馳用籠子帶走了我的小貓。


 


監控出了小區就沒有視野了。


 


我手指顫抖,撥通了父親的電話:“爸,我錯了……”


 


父親動用人脈,我看到了更多的監控視野。


 


不出半小時我找到了秦馳。


 


他把我的小貓帶到了他公司,我騎著江諾的摩託車。


 


在秦馳公司倉庫裡我看到秦馳獰笑地折磨著福福。


 


雪白的皮毛沾滿了泥土和鮮血。


 


福福看到我來,聲音微弱地叫喚了一身。


 


我順手拿著一旁的美工刀,朝秦馳的後頸插了一刀。


 


他反應很快,轉身將我踹倒在地:“你居然能找過來。”


 


可我是神J病啊,我不管不顧的拿著美工刀劃向秦馳。


 


他似乎是被我嚇到,不敢靠近我:“你瘋了嗎?!就是個畜生,你難道要把我S了嗎?!”


 


畜生?


 


可眼前這個男人才是畜生!


 


我拿著刀準備刺向他,“禾禾不要!”


 


江諾從門衝過來抱住我。


 


“江諾,你松開!”


 


“讓我S了他!”


 


“讓我S了他啊!”


 


我崩潰地大喊著,靠著江諾的懷裡掙扎著不停。


 


“禾禾,冷靜!我們先送福福去醫院!”他緊緊抱著我,將我手中的刀奪了過去。


 


“我們先送福福去醫院好不好?”


 


巨大的爭吵聲引來了員工,耳邊是警笛聲。


 


12.


 


確認福福脫離危險後,我才來到了警局。


 


坐在冰冷的椅子上,燈光照在臉上,我自始至終一句話也不願意講。


 


江諾替我講了事情的經過,解釋了我的情況。


 


來來回回的證人都錄完了口供,而我卻有點精神恍惚。


 


直到我看到玻璃窗外的父親。


 


“何禾,你可以走了。”


 


我依言站起身,走到父親身邊,相顧無言。


 


“走吧,回家吧。”


 


我搖了搖頭。


 


“還在跟我置氣嗎?”


 


“你不是都已經知道那個秦馳是個什麼樣的人了嗎?”


 


“難道這樣的人你還想非他不可嗎?”


 


父親在我耳邊喋喋不休,以往我會覺得不耐煩。


 


但現在我卻發現皺著眉苦口婆心的他長出了不少白頭發。


 


“爸,我有自己的家了。”


 


我看向一旁的江諾,他走到我身邊牽起了我的手。


 


“爸,我叫江諾。”


 


我沒有想過會是這樣的局面讓江諾見家長。


 


他倒是笑得開懷,我卻聽得坐立難安。


 


“小江啊,你多大了啊?”


 


“是哪裡人啊?”


 


“做什麼工作的呀?”


 


母親一直拉著江諾問東問西,我聽的很煩躁。


 


江諾卻笑得很開心,耐心的回著,還一直拍著我的手安撫著我。


 


他們倆聊著天,我看到父親站在窗前。


 


我知道他一定想聽我親口說些什麼。


 


我走過去,他掐滅了香煙:“婚禮什麼時候辦?”


 


“過段時間吧。”


 


我看著父親,父親看著窗外:“想清楚了嗎?”


 


想清楚了嗎?我也不確定。


 


13.


 


江諾確實是個很合適的結婚對象。


 


江諾出生在一個書香世家,父母都是體制內工作。


 


而江諾選擇了去做一個老師。


 


我時常在想,是不是這樣的身份讓他對我分外耐心的。


 


他的抑鬱完全來源於對自己的要求太高。


 


他的父母很愛他,在住院的時候就可以看出來。


 


和我閃婚,應該是江諾做過最衝動的事情了。


 


江家父母一直想見我的,但是江諾知道我還沒準備好,很體貼的都拒絕了。


 


江家父母也很尊重江諾,婚後這段時間也沒有來打擾過我的生活。


 


現在或許是最好的見面的時候了吧。


 


回家的路上,江諾開著車哼著歌。


 


我伸手將音樂關了。


 


“怎麼了,禾禾。”


 


“嫌吵嗎?”


 


“江諾,有機會帶我見你父母吧。”


 


江諾愣了一下沒回話,我轉頭看著他。


 


他眼含笑意開著車:“禾禾,我好開心。”


 


見江諾的父母比想象中順利,倒是江諾比我還緊張。


 


兩家人有條不紊地準備著婚禮。


 


父親想通過這次的婚禮向外界介紹我,也想將江諾“何氏女婿”的身份廣而告之。


 


政商兩結合,無疑對何氏是有利的。


 


江諾並反對,甚至幫忙著手策劃著這場婚禮的流程。


 


而我就隻需要完全相信這兩個我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就可以了。


 


14.


 


婚禮的前夜。


 


按照習俗,我們倆是不能見面的。


 


江諾卻興奮地睡不著覺,和我通著電話。


 


他絮絮叨叨的說了好多,提醒了好多的事情。


 


“之前領結婚證的時候,我隻覺得不真實。”


 


“一切的發生都像是做夢一樣,那一紙證明終究是感覺不到炙熱的溫度。”


 


“直到這一刻起。”


 


“禾禾,我才完完全全的感受到你真的要屬於我了。”


 


我沒有講話,可能因為剛結束三年的戀愛。


 


我的心還漂浮不定著。


 


是什麼時候察覺到江諾對我的喜歡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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