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會了!”
霍景深淡淡乜了她一眼,那眼神顯然在說‘你最好是’。
隨後,霍景深接了個電話,便直接進了書房,沒有再出來。
雲清也沒工夫再想鍾離的事,她收到了阿金的消息。
阿金:【雲小姐,你要的消息我已經問到了。你母親就被關在谷合療養院!】
雲清漂亮的嘴角輕輕翹起,眼底精芒隱現。
魚咬鉤了。
雲妍書今日心情很好。
雲清那個賤人,昨晚已經知道從阿金口中知道了姜如心就被關在谷合療養院裡,她肯定按奈不住,馬上就會去救人。
而雲妍書早就安排好了一直對她忠心耿耿的穆辭,帶人在療養院蹲點,隻要雲清那個賤人一露面,從此就讓她人間蒸發!
還想參加國際調香師大賽?
做夢去吧!
敢跟她搶,就隻有死路一條!!
雲妍書坐在家裡,氣定神闲地等著穆辭事成的報喜電話。
然而從清早等到黃昏,居然半點消息都沒有!
雲妍書有些沉不住氣,正準備給穆辭打電話去問問情況,就在這時,穆辭的電話先打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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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出望外地立刻接聽:“抓住雲清那個小賤人了嗎?!”
電話那頭的穆辭道:“沒有,不過我們一下午抓住了十幾個流浪漢,他們都說是收了一個女人的錢才來這附近亂晃的。”
“你說什麼?!”雲妍書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
“我給他們看了雲清的照片,他們異口同聲地說就是她!”
雲妍書心裡隱隱有了不詳的預感。
難不成,那個小賤人已經找到了姜如心被鎖的真正地點?!
不可能啊……
那個地方那麼隱蔽,她怎麼可能找到?!
第64章 將計就計
雲妍書心頭不安感愈演愈烈。
這段時間,她幾次三番被雲清算計,留下陰影,已經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
終於,雲妍書狠狠一擰眉,疾步往外,吩咐管家備車。
“去伲庵院!”
車子剛離開雲家別墅,路邊一輛灰色轎車就悄無聲息地尾隨而上。
開車的謝浪嚼著口香糖,兩眼興奮地泛著光。
“老大,你真是神了。雲妍書真的出門了!”
雲清坐在副駕駛座上,清麗素淡的臉上沒有一絲波瀾,而她手心裡,死死攥著母親和幼年自已的合照……雲清掃了眼後視鏡,眼尾窄扇的雙眼皮拓開清冷的弧度,冷冷睇著後方一輛從路口就悄然尾速他們的黑色轎車。
“老大,要我叫人去處理一下那輛車嗎?”
謝浪自然也發現了。
論跟蹤他可是行家。
“不用。”雲清輕闔上眼,閉目養神,“讓他跟著吧。”
‘吱——’
雲妍書的車停在伲庵院的大門外。
這是個小小的尼姑庵,絲毫不引人注目,連香火都少得可憐。
多虧了雲妍書每年送點錢。
“雲大小姐!”頭發花白的老尼姑快步迎出來,滿臉堆笑,諂媚地弓著腰,“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雲妍書沒心思跟她廢話。
“那個女人呢?今天有沒有人來找過她?”
老尼姑有點莫名其妙,還是如實回答:“那個女人我們一直按您的吩咐,用鐵鏈鎖在偏廂房裡,每天給她打針喂飯,一次都沒落下!她現在肌肉萎縮,不人不鬼的,怎麼會有人來找一個瘋婆子呢?”
雲妍書仍舊不放心。
“帶我去看看她。”
老尼姑領著雲妍書七拐八繞,走到一間偏僻破敗的小房間前,雲妍書從她手裡搶過鑰匙,迫不及待地打開門,一股悶臭腐朽的氣息溢了出來。
雲妍書厭惡地抬手掩鼻,忍著惡心走進去。
房間裡所有的窗戶都被封死了,不見天日。
邋遢的木床上,躺著個形容枯槁不人不鬼的女人,她枯瘦的腿上鎖著一根鐵鏈,另一端嵌入牆壁,就像牲口一樣被關著。
這就是曾經的北城第一美人姜如心。
而此刻,她就是一具行屍走肉,隻是懷裡死死摟著一個髒舊的布娃娃。
雲妍書暗自松了口氣。
“姜阿姨,你說你把自已造成這樣又是何苦呢?”她用手扇著惡氣,走到床邊,故作惋惜地嘆道,“你要是早點把調香秘籍交給我,就不用遭這麼多罪了。嘖嘖,你這副活死人樣看著也可憐,我本來想給你個痛快,可要怪就怪你那個該死的女兒!”
想到雲清,雲妍書神情驟然變得陰毒猙獰起來。
“你還有點價值,能把那個小賤人引出來。到時候,我就讓你親眼看看我怎麼把她折磨死!!”
她話音剛落,身後虛掩的房門突然被一腳踹開。
一道清寒入骨的嗓音帶著恨意,冷冷響起。
“我倒想看看,你打算怎麼把我折磨死!”
雲妍書猛地回過頭,卻看見雲清的身影赫然出現在門口。
而她腳邊,那個老尼姑已經被打暈過去。
雲清隻看了一眼床上那個飽受折磨的女人,心髒就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揪緊,疼得她幾乎窒息。
恨意和憤怒燒紅了那雙清澈的眼眸。
她幾乎不敢去想,這十一年裡,她母親究竟過著怎樣的日子!
雲清心尖都泛著疼,此刻隻恨不得把雲妍書和雲家那些畜生千刀萬剐!
“你們一家人,還真是……連畜生都不如!”
第65章 斬草除根
“你……你想幹什麼?!”雲妍書聲音都在打顫,然後她發現了雲清身上根本沒有戴發聲器和助聽器,她霎時明白過來什麼,猛地瞪大眼,“你這個小畜生一直在裝聾作啞?!你是故意的!”
她早就應該發現的……
“不這樣,怎麼能讓你們放松戒備呢?”雲清步步緊逼,寒聲道,“我母親這些年受的苦,我會向你們十倍百倍地討回來!”
雲清身後,謝浪活動著筋骨,取出腰後一截粗麻繩,看雲妍書的眼神寫滿厭惡嫌棄。
“你最好配合點,小爺我不打女人,不過你這種蛇蠍心腸的畜生除外。”
雲妍書臉色慘白,被謝浪逼到了牆角,這時候還不忘周旋遊說:“你別過來!雲清這賤人花多少錢僱你,我給你雙倍!不……十倍!!”
謝浪冷笑,都懶得理她。
“別過來……你滾開!!”要是落到雲清那個小賤人手上,她肯定生不如死!雲妍書這下是真的慌了,悽聲尖叫起來,“救命,救命啊!!”
門外突然衝進來一個男人的身影,他戴著面具,顯然是個練家子,動作又快又狠出手攻向雲清。
“老大!”謝浪擔心雲清,衝上來一個飛踢踹開那男人。
雲妍書趁機逃出門外。
謝浪甩著手裡的麻繩,裝出要追的樣子,原地踏了兩步,見雲妍書已經被那個面具男帶著跑沒影了,他回頭看向雲清,佩服得五體投地。
“老大,你連有人會來救雲妍書都算到了!”
“這兩年雲妍書發展得如魚得水,除了雲家,背後肯定還有別人在捧她。”雲清眼底冷芒攝人,“斬草,要除根。”
捆住姜如心的鐵鏈被謝浪輕而易舉地撬開了。
姜如心全身的肌肉早已萎縮不能動彈,謝浪抱著她往外走,就像抱著一把骨頭,輕飄飄地沒有分量。
走出伲庵院,雲清卻意外地看見一輛黑色高級轎車停在外面。
守在車門外的,正是韓默。
雲清心頭一緊,下意識地看向車窗緊閉的後座……
“太太,四爺他有事要辦,沒能親自過來接您和夫人,特地安排我前來。”韓默拉開了後座車門,看向謝浪的眼神透著幾分不善,“醫院已經安排好了,不勞煩謝先生,我送太太和夫人過去就行了。”
“你……”謝浪剛想開口,被雲清按住肩膀阻止了。
她用眼神示意謝浪照辦。
霍景深顯然已經查到了謝浪的身份,那男人實在神通廣大詭譎得很,她的一舉一動顯然都在他的監視之下,她不想讓謝浪惹上麻煩。
雲清坐上車以後,韓默就安安靜靜地開車,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
車廂內一片靜謐。
隻是在等紅燈的時候,韓默透過後視鏡看了眼後座。
隻見那個聰穎冷靜又難以捉摸的太太,此刻將肩膀輕輕靠在枯瘦如柴的母親肩上,像個無助的孩子……他移開眼,給自家四爺發了個消息。
霍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寬敞奢華無比的辦公室,處處透出古板嚴謹的肅穆。
唯一與之不相搭配的,是坐在黑色真皮沙發上的男人。
霍景深穿著中規中矩的深色休闲西服,闲散隨意地陷坐在沙發上,一身矜貴不羈的氣場,硬生生將客場坐出了主場的氣勢。
他單手把玩著手機,骨節漂亮的指尖在屏幕上輕點,打開最新一條信息。
韓默:【四爺,已經接到太太,正在去醫院的路上。姜女土情況很糟,太太看上去很難過。】
“景深!”霍啟禮推開門大步流星地走進來,那張肅然的臉上眉頭緊鎖,滿是擔憂,“聽說你昨晚回去的路上遭遇了刺殺,沒有受傷吧?”
霍景深隨手刪掉了韓默的信息,收起手機,對上霍啟禮緊張的神色,他淡淡道:“勞煩三叔記掛,算我命大,受了點小傷而已。”
第66章 互飆演技
霍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寬敞奢華無比的辦公室,處處透出古板嚴謹的肅穆。
唯一與之不相搭配的,是坐在黑色真皮沙發上的男人。
霍景深穿著中規中矩的深色休闲西服,闲散隨意地陷坐在沙發上,一身矜貴不羈的氣場,硬生生將客場坐出了主場的氣勢。
他單手把玩著手機,骨節漂亮的指尖在屏幕上輕點,打開最新一條信息。
韓默:【四爺,已經接到太太,正在去醫院的路上。姜女土情況很糟,太太看上去很難過。】
“景深,聽說你昨晚回去的路上遭遇了刺殺!”霍啟禮推開門大步流星地走進來,那張肅然的臉上眉頭緊鎖,滿是擔憂,“沒有受傷吧?”
霍景深隨手刪掉了韓默的信息,收起手機,對上霍啟禮緊張的神色,他淡淡道:“勞煩三叔記掛,算我命大,受了點小傷而已。”
“究竟是什麼人敢對我霍家的人動手!”霍啟禮看上起異常氣憤,“對了,那伙人抓到沒有?”
霍景深仿佛聽了個笑話,挑了挑眉骨道:“三叔說笑了,我能僥幸活下來就是祖宗保佑了,怎麼能抓住那些窮兇極惡的殺手呢?”
“說的也是,你沒事就是最好了。”霍啟禮像是松了口氣,他握了握霍景深的肩,力道很大,一雙鷹隼般犀利的眼睛,透出幾分耐人尋味的冷光,“否則你要是剛離開我麗皇宮,後腳就被刺殺出了什麼意外,外人還以為,是我容不下你呢哈哈。”
霍景深彎了彎漂亮的唇,那雙沉澹黑眸裡看不出絲毫端倪。
“三叔這些年對我諸多照顧,外人不知道,我心裡自然是有數的。”
“你明白就好。”霍啟禮點燃了一支雪茄,沉吟道,“聽說昨晚,你讓人把梁繼平扒光遊街示眾,賭王那邊可不好交代,我已經盡力替你打點了。”
“有勞三叔。”霍景深心不在焉地看了眼時間,起身,“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跟陸修他們幾個約了個牌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