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時川:「她現在忙點又累不S,再說了,要是像以前成天跟在我身邊像個狗皮膏藥一樣,我還怎麼和妍妍約會。」
......
我拼命捂住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
我怎麼也沒有想到事情真相竟然是這樣的。
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好一會。
我拿出自己的手機對著屏幕一張一張的拍照片。
如果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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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沒法好聚好散了。
欠我的就加倍還回來。
這樣想著。
我又打開賬單打算拍一下所有支出。
可我看到某幾筆轉賬的時候。
我傻眼了。
一個恐怖且荒誕的事實直衝我的大腦。
5
當年裝我們的司機是蔣時川找來的!
這六年每個月蔣時川都往一個賬戶裡打 5000 塊。
備注是『封口費』
這個人的名字末尾是**辰。
頭像也是我怎麼也忘不掉的。
是當年那個肇事司機。
林子凡說當年的司機行駛的非常慢。
即使是他沒有護住我,我也不會有事情。
我當時被嚇傻了。
隻記得蔣時川滿身都是血。
別的竟然什麼都不知道。
後來我也有問過當年事情的處理細節。
但是蔣時川和婆婆都閉口不提。
再多問一句就是說我揭他們傷疤。
我不知道那個司機叫什麼。
但是那張臉我記得清清楚楚。
就是蔣時川轉封口費的這個人。
堵塞在腦子裡的東西一下子被通開了。
所有的事情都能串聯在一起了。
我家的條件很不錯。
不說多麼富裕但是我吃喝不愁。
幾萬的包包買了也不心疼。
因為不缺錢。
所以談戀愛就沒有看重這一點。
也正是因為這樣。
和一窮二白的蔣時川在一起了。
那時我要買車。
他是負責的銷售。
我這個人有選擇恐懼症。
挑來挑去半天也選不到一個滿意的。
蔣時川很有耐心。
每次都很熱情禮貌的接待我。
後來我發現每次去他都在上班。
細問之下才知道他基本全月無休。
每天都來上班掙錢。
我看中他的上進心和溫柔體貼。
於是就順其自然的在一起了。
......
情人節吵架的那天晚上。
蔣時川故意和我聊起彩禮的問題。
我記得我當時說能出多少出多少,出不了也沒關系,隻要對我好就行。
但是他一直逼問我。
最後我隻能往少說:「38.88 萬。」
聽起來好像很多。
但是我的陪嫁比這足足貴了三倍。
蔣時川聽完就沉默了。
我安慰他,又說了一邊可以不給,隻要對我好就行。
可他偏偏說他媽不容易,不能為了我掏空家底。
又窮又能裝。
我一下子火了。
不理他。
當天晚上。
他開了 300 多公裡來到我家。
本以為他會哄我幾句或給我個擁抱。
但是沒有。
他隻是朝我怒吼:「我來找你你滿意了吧。」
「真不知道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拜金。」
他說的話很難聽。
我氣的轉身就走。
後來就是我痛苦的源頭了。
這些都串起來了。
蔣時川從來的時候就已經計劃好了。
找到那個人故意朝我撞過來。
然後他來一出英雄救美的招數。
我痛苦的錘著自己的腦袋。
後來嫁給她之後。
為了不讓家裡人擔心,我都自己扛著苦痛。
我恨蔣時川的陰狠。
也怪自己的愚蠢。
許久。
我擦了擦眼淚。
然後徑直走向洗漱臺。
冷水從水龍頭裡哗哗流出。
我捧起一捧水澆在臉上,那冰涼的感覺讓我混沌的腦子清明了一點。
我看著鏡子中蓬頭垢面的自己。
再沒有往日的神採。
眼睛裡S水般的平靜。
我無法形容這六年我到底是過的什麼日子。
好在我現在才 29 歲。
還年輕。
還不晚。
我走出衛生間把手機放回到茶幾上。
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
讓他們自食其果才是我的目的。
6
知道事情的真相後我沒有想象中的崩潰。
反而難得睡了個好覺。
第二天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了。
門外還傳來女人的嬉笑聲。
伴隨著蔣時川和婆婆的聲音。
我定了定神緒推門走了出去。
客廳裡。
陌生女人穿著妖娆。
坐在蔣時川那『癱』了的腿上。
用嘴叼著喂他水果。
桌子上還擺著各種海鮮和飲料。
婆婆在一旁邊吃邊樂呵呵的望著他們。
我冷笑一聲。
拿著我的錢享受生活。
吃吧。
吃不了多久了。
見我出來。
三個人都被嚇了一跳。
婆婆先反應過來。
她操著帶口音的普通話朝我罵道:「你怎麼不出去幹活,在家裡偷什麼懶。」
蔣時川也隻僅僅是閃過一絲慌張,隨後就皺著眉頭望向我。
好家伙。
偷人都偷的這麼光明正大。
那個女孩看見我如此不被重視。
也不藏著掖著了。
坐在蔣時川的大腿上斜眼挑釁我。
『啪』
兩秒後。
一個清脆的巴掌聲在屋裡響起。
女孩被我打倒在地。
我知道自己的手勁。
這麼多年,什麼活都做過。
我十成十的力氣她肯定是受不住的。
果不其然。
沒多久她的臉就腫的老高。
婆婆還是最先反應過來的那一個。
她跑到我面前暴跳如雷的指著我:「你個遭瘟貨,你瘋了?」
我沒理她。
猛地推開她就往地上的人撲過去。
然後坐在她身上就開撕:「好你個狐狸精勾引我老公?」
「我打S你這個不要臉的賤貨。」
「你還坐我老公的腿上,他腿一直好不了都是因為你。」
我越打越起勁。
婆婆都攔不住我。
女孩慘叫連連,嘴裡不斷地叫著蔣時川。
起初蔣時川還能淡定地坐著看著我發瘋。
但最後看我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也著急了。
他站起來氣急的就要往我這走:「你給我放開妍妍。」
我停下了手。
隨即。
我轉頭裝作驚喜的問道:「老公,你能站起來了!?!」
話音剛落。
空氣沉默了很久。
蔣時川剛邁開的一隻腿抬也不是退也不是。
我激動的快步朝他走去:「太好了,你終於站起來了。」
蔣時川愣了片刻。
轉了轉眼珠子,然後跌坐了下去。
他滿臉痛苦的神色:「白栀,你安的什麼心,你要是不吵我沒準就好了。」
婆婆聽見自己兒子這麼說一下子也會意了。
她又伸出那根討厭的手指指著我的鼻子:
「喪門星,都怪你,我看你就是不想我兒子好。」
「小川現在這樣都是你克的。」
好一個惡人先告狀。
這麼多年他們總會把各種事情都用在我是』克星『這件事情上。
我多吃一口是克夫。
我哭是克夫。
我上桌吃飯是克夫。
甚至我多說一句話也是克夫。
我不斷地調整自己心裡越來越濃的恨意。
半晌。
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我眼眶通紅踉跄的走向蔣時川。
「老公,你真的站不起來了嗎?」
他瞪了我一眼:「當然,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當初。。。啊!!!」
蔣時川話還沒說完就抱著腿嚎叫起來。
他的腿上插著一根削尖的筷子。
是我昨晚在衛生間一刀一刀削的。
此刻。
他的腿鮮血直流。
婆婆情緒極其激動。
衝上來就要打我。
轉頭直勾勾的盯著他:「老公,你的腿沒有癱啊。」
話音剛落。
婆婆停下了腳步。
蔣時川也停止了哀嚎。
兩個人互相對視一眼。
隨後。
蔣時川扯出一個大大的笑容:「老婆,剛才逗你玩呢,其實我一點也感受不到疼。」
「哦?是嗎?」我撓了撓頭:「那再試試。」
說著。
我迅速拔開插著的筷子然後猛地刺向另一處。
蔣時川微笑的看著我。
我皺著眉頭又刺了幾處。
蔣時川還是帶著微笑。
如果不是他緊咬的牙關和滿頭的汗水。
沒準我還真信了他。
我也沒拆穿他。
拍了拍胸脯站了起來:「嚇S我了老公,我還以為你腿好了呢。」
我起身坐在沙發上玩味的說:「還好沒有,不然就構成詐騙了。」
蔣時川一臉緊張的看著我:「什麼詐騙?」
「你不知道嗎老公?如果你沒癱瘓但是裝作癱瘓可是會被抓起來的。」
蔣時川擦了擦額頭的汗幹笑著說:「老婆你相信我,我肯定沒騙你。」
我點了點頭。
眼神看向他們口中的妍妍,冷聲問道:「那她呢?你在家裡給我養人?」
也許是被我剛才的話嚇到了。
兩個人對我也客氣起來。
婆婆扶著那女孩站了起來跟我介紹到:「這是李昭妍,小川的表妹,這不是誤會了嗎?」
我眉毛一挑,打量著李昭妍。
她似乎被我的眼神激怒了。
再加上剛才的被打。
冷哼一聲坐在了沙發上。
「阿姨,你要是不說我還以為是你家的保姆呢。」
說著。
李昭妍向我伸出一隻手:「不打不相識,我不怪你。就是。。。」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眼:「你這打扮誰看了不都得認錯啊。」
赤裸裸的挑釁。
我沒理她,輕飄飄的說了句:「你們繼續好好玩,我要去上班了。」
說完就拎著包出去了。
關門的時候。
我聽見蔣時川安慰李昭妍:「妍妍寶貝打疼了吧。」
「這個月她打給我們的錢我都給你花。」
「你放心,她發現不了。她就是個傻子。」
7
出了門。
我給當年的醫生打去了電話。
說明了來意之後。
醫生恍然大悟的說:「我記起來了,當年那個小伙子就是受了點皮外傷,但非說裡面像斷了骨頭一樣疼,我們還沒檢查了就被人給拉走了。」
原來如此。
我沉默了一會。
和醫生把我這幾年的遭遇說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