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進了新買的別墅,一個人生活也挺好,自由、清淨。
可有些人,偏偏等著看我笑話。
手機裡,還有圈子裡的人偷偷給我發裴庭鬱和虞沁雪的照片。
聽說裴庭鬱為了治好虞沁雪的抑鬱症,送了她滿城的煙花秀。
甚至在拍賣會上點天燈,拍下她喜歡的所有珠寶首飾。
他豪擲千金,買下高定禮服,讓她在紅毯走秀時出盡風頭,再次霸佔熱搜第一。
他們的戀情火遍全網,人人都羨慕她被豪門總裁寵愛入骨。
虞沁雪的粉絲甚至嘲笑我黃臉婆,活該被離婚,哪有她姐姐楚楚可憐惹人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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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成功激起了我的好勝心,也許裴庭鬱說得對,我骨子裡就是睚眦必報的。
繼母派人綁架我,我就給她下藥扔到了綁匪窩裡,並給我父親現場直播,成功把人氣到吐血。
那年我才十八歲,繼承公司後,我偽造精神證明,把我爸關進精神病院,不許任何人探望。
我辛夷就算離了婚,也絕不會把自己變成一個笑話,任由他們肆意謾罵嘲諷。
夜幕降臨,我換了一身性感黑裙,長發微卷,跑到了頂級會所涉獵。
聽他們說這裡的男模質量好,服務更好,曾經的我嗤之以鼻,現在的我一口氣點十個。
裴庭鬱可以摟著新人笑,我也該體會一下左擁右抱、紙醉金迷的感覺。
我在包廂裡掃過面前的一排男模,卻意外撞見了一位不速之客。
裴庭鬱的S對頭沈砚書,也是我最討厭的人。
沈砚書不請自來,推門而入。
他眼眸深邃,上下打量,似乎能將我看穿。
幾年不見,他已經做了沈家的掌權人,渾身都透著矜貴疏離,威壓更盛。
沈砚書緩步靠近,雙臂環繞,將我困在沙發裡:「辛小姐,還是這麼美豔動人。」
我勾唇一笑,抬手撐在他的胸膛:「沈砚書,請保持正常社交距離。」
沈砚書握住我的手腕,慢慢下滑:「摸摸看,我的腹肌是不是比他們更好?不如用我的。」
我的指尖觸到那結實的肌肉,哪怕隔著襯衣,也感受到了一絲炙熱的溫度:「怎麼?沈先生是對我感興趣,還是對裴庭鬱的女人感興趣?」
沈砚書抬手勾住我的腰,覆在我耳邊低語:「辛夷,想看裴庭鬱氣急敗壞,我不比男模好用?」
我盯著這張近在咫尺的臉,在晦暗的燈光下曖昧不明,玩味地拽著他的領帶:「你說得對,可沈先生的價格,我可出不起。」
沈砚書牽起我的手,落下一吻:「樂意為美人效勞。」
我在他的眼睛裡看不出一絲戲弄,反而像個矜貴優雅的紳士,這才點頭答應:「那就各取所需。」
10
會所的頂樓裡,是早已準備好的玫瑰花海,我們互相撩撥,又毫不相讓。
不像是熱戀的情侶,反而像是勢均力敵的宿敵。
但好在沈砚書那張禁欲十足又帶著侵略性的臉,性張力直接拉滿。
而且他對於裴庭鬱,無疑會是絕S。
我滿意地看著攝影師拍好的照片,順手將懷裡的男人推開:「好了,謝謝沈先生友情出鏡。」
沈砚書俯身湊近:「辛夷,你可真是翻臉無情,用完就扔啊,難道你對我就沒一點動心?」
我微微挑眉,送上門的獵物才最危險:「抱歉,我隻是利用你,你不也一樣嗎?」
沈砚書不怒反笑,用力地把我圈入懷中,狠狠咬上了鎖骨:「這是我的報酬。」
我看出他眼裡的惡劣趣味,身上也留下了一圈明顯的咬痕,果然還是不該招惹他。
沈砚書微微勾唇,很滿意自己留下的痕跡:「辛夷,這樣才更真實,做戲就要做全套。」
我果斷把照片發在網上,特意挑了幾張看不清他臉的角度,網友的評論兩極分化。
【姐姐的身材原來這麼辣,這誰能扛得住?!】
【誰懂這種明豔大美女的S傷力?腰細腿長,勾S我了。】
【這旁邊的男人是誰?雖然看不清臉,但身材是真頂,腿比我命都長。】
而虞沁雪的粉絲在評論區瘋狂謾罵:【長得跟個狐狸精一樣,能是什麼正經女人?】
【你一定是嫉妒我們沁雪。沁雪寶寶太可憐了,人都離婚了還一直被罵。】
【在這兒秀什麼存在感?這男人一看就是小白臉,哪裡比得上我們裴總?!】
……
沈砚書隨手翻了幾個評論,直接用自己的賬號在下面認領:「是我。」
我眼疾手快地搶過手機刪除:「沈砚書,你瘋了。」
沈砚書毫不在意,他巴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怎麼,跟我扯上關系,讓你丟臉了?」
我還沒來得及回應,手機裡裴庭鬱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我一連掛了三四個。
下一秒,沈砚書的手機響了,他幸災樂禍地接起:「裴總,這麼晚了,有什麼事?」
我聽到手機裡傳來裴庭鬱暴怒的聲音。
「沈砚書,你有病吧,辛夷是我的女人,你敢動她一下試試!」
沈砚書輕笑道:「裴總不是換口味了?極品綠茶。人還沒老,眼就瞎了。」
裴庭鬱冷聲譏諷:「也對,不過就是我玩剩下的,誰在乎?!」
我聽到裴庭鬱的言語羞辱,氣到渾身發抖,就算離了婚,他至於連一絲情面都不留?
沈砚書伸手在我顫抖的肩膀上安撫,罵了一句:「裴庭鬱,你就是個人渣!禽獸不如的狗東西!」
「喝酒嗎?」我自顧自地倒了一杯紅酒,一飲而盡。
沈砚書坐在一旁陪我喝到深夜,沒想到最傷心難過的時候,竟然是討厭的人陪在身邊。
或許是醉了,我在他眼裡看出了一絲心疼,一定是錯覺。
酒店醒來時,沈砚書正坐在我身邊,玩味一笑:「辛夷,裴庭鬱敢這麼對你,你就不想報復他?」
我鎮定自若地起身,他果然是為了報復裴庭鬱才故意接近我的:「我沒興趣參與你們之間的鬥爭。」
沈砚書抓住我的手腕,柔聲誘哄:「晚了,辛夷,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我們的關系,你是撇不清的。」
我點開手機,果然收到了很多朋友的問候,更多的是八卦:「用我來打擊裴庭鬱,你打錯了算盤。我在他心裡,什麼都不是。」
我甩開沈砚書的手,頭也不回地離開。
11
我剛回到家,就看到裴庭鬱等在門口,像是守了一夜:「辛夷,你敢一夜未歸。」
我不禁想笑:「你現在以什麼身份來質問我?擋路了,知道嗎?讓開!」
裴庭鬱用力扣住我的肩膀,目光落在脖頸的咬痕上,氣急敗壞地罵道:「辛夷,我們才離婚半個月,你就這麼飢不擇食!跑去跟沈砚書廝混!」
「你也知道離婚了啊,關你什麼事?前夫哥!」我冷聲回懟,他是不是腦子有病?
明明是自己招搖過市地秀恩愛,天天跟小情人上熱搜,有什麼臉來指責我?!
裴庭鬱氣得快要發瘋,他篤定我愛他,就算離婚也該為了他痛不欲生:「自甘墮落,不知廉恥。辛夷,你們倆是不是早就背著我偷情了?!」
我抬手一巴掌打在裴庭鬱臉上,一次次肆意羞辱,已經耗盡了我對他僅存的愛意:「裴庭鬱,婚內出軌,逼我離婚的人是你,少來詆毀我!」
裴庭鬱咬著後槽牙,發狠地警告:「辛夷,沈砚書人面獸心,手段狠辣,你以為跟了他,能有什麼好下場?!」
「你不是說我蛇蠍心腸,剛好,我們天生一對。」我似笑非笑,眼神冷得像冰。
原來愛人變仇人,是這種感覺。
「天生一對,呵呵。」裴庭鬱笑得譏諷,冷冷地注視著我的眼睛。
他不願相信我這麼快就把他忘了,另尋新歡。心底莫名地泛起酸澀。
裴庭鬱轉身離去,隻留下一句:「辛夷,你真是無藥可救。」
「無藥可救。」我輕聲呢喃,眼底的淚光讓他的背影變得模糊。
曾經的我深陷地獄,卻傻到以為裴庭鬱是我的救贖。
那些受過的傷害,現在都變成了他攻擊我的利刃。
以牙還牙,因果報應,我又有什麼錯?!
12
再次見到裴庭鬱,是在一個慈善晚會上。
我孤零零地立在人群中,看到虞沁雪挽著他的胳膊,親昵曖昧,宛若璧人。
周圍的議論聲不絕於耳,有富太太站在我面前嘲諷:「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喜新厭舊,狼心狗肺。」
「以前裴總可是出了名的寵妻狂魔,果然男人都經不住誘惑,喜歡年輕的。」
「不過一個娛樂圈小明星,有幾分姿色,至於這麼捧在手心裡?」
我手裡的杯子微微握緊,臉上始終掛著體面的微笑。
本不想在宴會上生事,可虞沁雪在裴庭鬱跟人離開後,非要跑來招惹我。
「辛小姐,該不會是因為我,你才和裴哥哥離婚的吧?都怪我不好。」虞沁雪放低姿態,一雙杏眼無辜地看著我。
「裴哥哥隻是心疼我,才對我好了一些,就算你生氣,也不能買黑料造我謠。
「我沒你那麼好的出身,要什麼有什麼,我費了很大力氣才走到今天,求求你,饒過我吧。」
我微微挑眉,譏諷道:「好濃的茶味,這麼會裝,不愧是演員。」
虞沁雪眼眶微紅:「我是真心和你道歉的,希望你不要再造謠我們,我背不起『小三』的罵名。」
我不禁冷笑,緩步靠近:「虞沁雪,裴庭鬱有沒有警告過你,我不是好人,別來招惹我?」
虞沁雪愣了一瞬,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麼直白,小聲說:「裴哥哥他是說過你脾氣不好,性情乖張討人厭……」
我微微挑眉,這就是裴庭鬱喜歡的柔弱小白花,裝出一副無辜可憐的模樣,在這兒搬弄是非。
「虞沁雪,既然你這麼想當笑話,那我就成全你。」
虞沁雪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我強行拉到宴會中央,我一腳踹中她的膝蓋,逼她下跪。
我搶過宴會的話筒,當著所有人的面,單手扣住她掙扎的肩膀。
虞沁雪瞬間慌亂,想起身卻被身上的長裙絆倒,狼狽不堪地暴露在人群中。
「今天,虞小姐說要跟我道歉,她不該和我前夫公開熱吻,怪我讓她被全網罵『小三』。
「我覺得道歉就要誠心,既然虞小姐敢公開勾引有婦之夫,那道歉也要當著所有人的面,不是嗎?」
虞沁雪雙目含淚,迅速偽裝成柔弱小白花的模樣。
她在娛樂圈混久了,走到哪裡都光鮮亮麗,受人追捧。
第一次被人按頭下跪,丟盡了臉面。
我看著手表上的時間,玩味地欣賞著她臉上的難堪:「虞小姐熱吻時間是三分四十秒,那跪滿時長,我就原諒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