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出聲就好。
我看不到他的神色,索性半跪起身,趴在他手臂上:「沈鶴洲,我說我有事要問你。」
沈鶴洲嗓子啞得要命,卻還是沒轉身:「明天再問。」
拖到明天,他豈不是有一整夜的時間來想應付我的說辭?
那還有什麼問的必要。
我實在想知道答案。
可不管我怎麼戳他碰他,沈鶴洲都不再出聲。
打定了主意不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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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勝心上來,我直接伸手去摸他腹肌。
果然,沈鶴洲以最快的速度,精準地攥住了我的手腕:「還不到時候。」
「?」
什麼不到時候。
回答問題?
我想不通,手無意識掙扎了下。
沈鶴洲以為是他弄疼了我,觸電般地松開手:「對不起。」
「但是你再給我一點時間。」
「不需要等太久,很快的。」
說這話的時候,沈鶴洲全程沒有回頭。
我憤憤地躺回原位。
不說就不說,反正我也沒有很想知道。
╭(╯^╰)╮
9
此後的很長時間,我幾乎都沒在家裡見過沈鶴洲。
我以為是他工作忙,也識趣地沒打擾。
直到母上大人發現我們感情培養計劃停滯不前,勒令我去給沈鶴洲送個午飯。
我懶得去,又架不住她用包包誘惑我,隻好答應了。
等我磨磨蹭蹭到沈鶴洲公司時,才發現他不在。
正合我意。
本來也不太想看見他。
剛想要打道回府,我媽的監督電話就來了。
我說沈鶴洲不在,她不信。
以為是我懶得出門找的借口。
無奈之下,我一手舉著手機,找了沈鶴洲的秘書問他的去向。
秘書答得幹脆:「沈總已經下班了。」
我媽這才作罷。
可我卻以為自己聽錯了:「他下班了?」
這可是大中午诶。
沈鶴洲這種工作狂竟然就已經下班了?
秘書點點頭:「是的,沈總最近都是這個時間。」
向秘書再三確認沈鶴洲沒有其他工作安排後,我給他撥去了電話。
沈鶴洲秒接。
但他不知道在做什麼,喘得有點厲害。
比那天給我送禮物時還要厲害。
我清清嗓子,問他:「你在幹嘛?」
沈鶴洲喘了口氣:「我在家。」
可惡。
我剛從家裡出來沒多久,根本就沒有看到過他。
而且阿姨知道我出門是要做什麼。
沈鶴洲要是在家,她不可能眼睜睜看著我白跑一趟。
為了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掛斷電話,以最快的速度回了家,避免沈鶴洲在我之前趕回去。
一進門,我打開錄像,一間房一間房地推門進去。
有視頻為證,免得沈鶴洲到時候說我冤枉他。
房間已經被查看了大半,都沒有沈鶴洲的身影。
直到健身房的門被推開。
沈鶴洲回頭,正好對上我的視線。
他神情肉眼可見地慌亂了下。
顧不得說話,手就已經去扯一旁的外套。
直到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他才開口:「怎麼了?」
還真在家。
我說話難免有些底氣不足:「想去公司給你送午飯的,結果你不在。」
我看向他身後,又問:「你怎麼這個時候跑回家健身啊?」
回來也就罷了。
偏偏還沒讓任何人發現。
健身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提到健身,沈鶴洲目光更是閃躲:「就是,上班的時候突然想到了。」
一聽就不是實話。
聯想到前幾天的表現,我更覺得不對勁。
當下便擰眉看他:「沈鶴洲,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啊?」
本來以為都已經當面對上,沈鶴洲總會給我個解釋。
可他低頭看了眼自己,果斷否認:「沒有。」
沒有就沒有,他老看自己做什麼?
上次在走廊也是。
看完就哭了。
無數種不好的念頭在腦海裡閃過。
我沒打算再問,直接上手扯沈鶴洲的衣服:「你怎麼了?我看看?」
沈鶴洲緊緊拉著衣服,掙扎得眼睛都有點紅了:「現在還不行!」
他越掙扎就越說明有問題。
但我們力氣懸殊,硬來是肯定不行。
我松開他,假裝妥協:「那什麼時候可以?」
沈鶴洲還真的認真在想:「三天。」
三天?
他不如憋S我。
我憤憤地瞪了他一眼,然後點頭:「好吧。」
「那我走了。」
見我要走,沈鶴洲明顯松了口氣。
我一步三回頭:「我走了哦。」
「我真的走了?」
沈鶴洲還嫌我走得不夠快,帶著我往外走。
我偷偷瞥了他一眼。
此刻的沈鶴洲滿心隻想著怎麼能讓我快點離開。
完全不設防。
我瞅準機會,在一腳已經踏出門的那一刻,轉身去扯沈鶴洲的衣服。
沈鶴洲反應比我更快,直接攥住了我的手腕。
好奇心得不到滿足,加上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敗。
我有些惱怒:「沈鶴洲!」
他語氣裡竟然帶了三分哀求:「再等等。」
我用力抽出手,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
不看就不看。
誰稀罕。
搞得我很饞他身子一樣。
沈鶴洲張了張嘴,終究還是沒追上來。
10
我心裡怄著一口氣,點開收藏列表裡的擦邊視頻亂推薦一通。
就連睡前也刻意將哄睡語音的音量調到最大。
才剛過一夜,沈鶴洲就忍不了了。
第二天一早,他發信息給我,喊我去趟樓下健身房。
我還在記仇,隻掃了一眼便拒絕:【沒空,忙著看直播。】
沈鶴洲:【......】
【求你了。】
我幹脆直接裝沒看到。
轉手就又給十幾個擦邊視頻點了推薦。
兩分鍾後,網斷了。
我剛要打電話讓阿姨檢查一下家裡網絡。
沈鶴洲的信息就又來了:【現在可以來了嗎?】
卑鄙。
我翻了個身,沒理他。
沈鶴洲锲而不舍地發著消息:【你就來一下。】
【我受傷了。】
他這是又在搞哪出?
我本來想無視。
可胡亂劃拉幾個視頻後,還是忍不住下了樓。
走到健身房門口,還沒來得及推門。
裡面就傳來沈鶴洲氣喘籲籲的聲音。
不是吧。
傷得這麼嚴重,疼成這樣?
我顧不上再怄氣,猛地拉開門。
看到的就是沈鶴洲舉著啞鈴,手臂上的肌肉線條流暢漂亮。
聽到動靜,他扭頭看過來,喘息聲還沒停。
T 恤卻不小心掛在了一旁的器械上。
刺啦一聲, T 恤被一分為二。
不像是受傷。
倒像是在發燒。
我眼神落在他的胸肌,再下移到腹肌。
隻覺得鼻間兩股熱流流下來。
沈鶴洲立馬丟下啞鈴,拽過被扯爛的 T 恤給我止血。
我接過,沒好氣地問他:「不是防賊一樣地防我嗎?現在這是幹什麼?」
想看的時候不讓看。
我現在不想看了, 他又搞這些小把戲。
沈鶴洲的腹肌有意無意地在我面前晃過:「你當時對我的身材一點都不滿意, 我怎麼敢讓你看?」
我擰眉:「我什麼時候——」
除了這次,我明明隻看到過一次他的腹肌。
當時喜歡得恨不得直接撲上去狠狠蹂躪他。
什麼時候不滿意了?
見我不認賬,沈鶴洲提示:「就是我用你浴巾那次, 你嘆氣。」
我那明明是在惋惜隻能看不能摸。
等等。
我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
沒記錯的話,沈鶴洲躲在走廊,盯著自己腹肌哭就是那天。
而且從那天之後, 他無論什麼時候見我, 都是裹得嚴嚴實實。
不肯露出一點。
我眨眨眼,試探地開口:「所以說, 你是以為我嫌棄你身材不好,才一個人偷偷躲在走廊掉眼淚, 然後又每天翹班回家健身?」
太荒謬了。
荒謬到讓我覺得這一切都隻是自己的臆想。
可沈鶴洲紅透的耳根又讓我不得不信。
我在他腹肌上戳了下:「是不是我說得這樣?」
事已至此, 沈鶴洲也沒再隱瞞。
他豁出去般點點頭:「是。」
「我跟你說還不到時候, 也隻是因為還沒有練到讓你滿意的程度。」
我眼神控制不住地往他腹肌上瞄。
感受到我的眼神, 沈鶴洲有些緊張地開口:「那你,還滿意嗎?」
挺滿意的呀。
一直都很滿意。
但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我不願意就這麼放過。
隻好故作惋惜地嘆口氣:「唉, 要是能摸一下就更滿意了。」
話音未落, 沈鶴洲已經牽著我的手落在他腹肌上。
我極力控制著上揚的嘴角:「嗯,挺不錯的,我很滿意。」
要是還能——
嘿嘿嘿。
沒等我繼續想,沈鶴洲已經將我扯進他懷裡:「滿意的話, 以後能不能隻看我一個人?」
他聲音低了一些:「不看別人?」
他已經做到這種地步,我哪還舍得逗他。
臉埋在他胸肌裡,悶悶出聲:「沈鶴洲,我那天嘆氣不是不滿意, 是因為隻能看不能摸。」
沈鶴洲身體一僵。
我繼續道:「你說的別人隻是擦邊博主, 本來就隻是看看而已。」
沈鶴洲的手掌按在我的腰上,將我箍得更緊:「不行, 你滿意就說明我的比他們的好看,以後隻能看我。」
我沒控制住, 手又從他後背攀上去, 摸摸他的背肌:「那看你表現咯。」
沈鶴洲立刻將我打橫抱起。
不知過了多久, 他在我耳邊低喘:「老婆, 我喘得好聽嗎?」
我臉頰滾燙:「好,好聽。」
沈鶴洲嘴角翹了翹, 喘得更起勁了。
11
在沈鶴洲過分優異的表現下。
我的睡前三部曲幾乎都已經完全戒掉。
隻是時不時點開收藏夾的西裝跪,狀似無意地在沈鶴洲面前晃一圈。
他也上道。
當晚就穿上了襯衫夾和紅底皮鞋跪在我面前認錯。
從不長嘴一直認到沒有及早讓我摸腹肌。
但我一句都沒聽進去。
隻想親他。
還沒來得及有所動作,沈鶴洲的手掌握住我腳腕, 問:「老婆, 原諒我了嗎?」
我剛點頭。
他就握著我腳腕向下一拉:「那以後不看他們了, 好不好。」
好。
當然好。
能看能摸和隻能看,我還是能分得清楚的。
不過我沒有立馬答應,隻是翻出另一個收藏夾擺在他面前談條件:「那我明天想看這個。」
沈鶴洲沒說話。
我剛要借題發揮。
他的吻就已經落在我唇上。
一吻畢, 我聽到他啞聲道:「好,你想看什麼,我就穿什麼。」
嘿嘿嘿。
真上道。
(*^▽^*)
「......」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