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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有星

第1章

發佈時間:2025-08-06 15:3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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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砚安是我的上司,也是我男朋友。


 


出差遇到極端天氣,山體滑坡時傅砚安臉色倏變朝著另一個女生衝了過去。


 


我被雨水衝走,差一點溺水而亡,住院的一個月時間他都沒出現過。


 


他錢夾的照片從不許我碰,這一次卻主動讓我看了。


 


看清照片上的女人,我明白了為什麼他願意給我一切,唯獨不願意給我一個名分。


 


出院後,我給全公司上上下下都發了請帖。


 


他生氣地質問我:


 


「溫晚星,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娶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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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平靜地笑了笑:


 


「誰說新郎是你了?」


 


1


 


出院的那天,我撥通了傅砚安的電話。


 


我問他能不能來接我。


 


接電話的是一個女生,聲音柔軟嬌俏:


 


「砚安,有電話。」


 


那頭傳來哗哗的水流聲音,傅砚安問:


 


「誰打來的?」


 


女孩說:


 


「不知道,你沒備注。」


 


「騷擾電話吧,掛了。」


 


護士催著我辦理出院我便不再停留。


 


白天裡我和傅砚安是上下屬的關系,夜裡我們躺在一張床上纏綿。


 


陪傅砚安出差這住院的一個月裡,他一天也沒來看過我,隻有公司的同事和他的助理來過。


 


出院以後我直奔我們同居的公寓。


 


在鞋櫃上,他錢夾裡的照片就那樣攤開擺在我眼前。


 


從前傅砚安從不允許我動他的錢夾,我便聽他的話從不動。


 


而今天這個錢夾卻好像故意擺在這一般,錢夾裡的照片掉了出來。


 


在看清楚照片的時候,我的瞳孔猛地收縮。


 


這是我出事那天,他毫不猶豫拋下我,為她飛奔過去的那個女生。


 


照片有些泛黃了,上面的女生笑得溫婉。


 


忽然,傅砚安打來電話,男人聲音低沉:


 


「晚星,發了個定位給你,把我的錢夾和戒指送過來。」


 


我的手微微顫抖拿起錢夾,還有那枚戒指。


 


帶著他要的東西我打車到了定位的地方。


 


屋內氣氛熱絡,在我推開門的那一瞬變得S寂。


 


幾個人低著頭私語:


 


「她怎麼來了?」


 


「砚安,你不是要和聽聽求婚嗎?怎麼把她也叫來了。」


 


傅砚安身側的女生抬起了頭看著我,主動挽起我的手:


 


「你就是晚星吧?我叫沈聽,和砚安是青梅竹馬。


 


「砚安都和我說了,我不在的這些年謝謝你對他的照顧。」


 


饒是再傻的人都能聽出她的話外之音了。


 


傅砚安故意將錢夾落在了公寓讓我看見照片,還讓我帶著戒指過來。


 


「傅總,戒指給你還有錢夾。」


 


我甩開沈聽挽著我胳膊的手,對上傅砚安那雙清冷的眸子:


 


「傅砚安,你說了什麼?難道我們隻是普通朋友隻是上下屬關系嗎?」


 


傅砚安輕笑一聲:


 


「不然呢,晚星?


 


「難不成你還妄想當傅太太嗎?」


 


我SS地將淚水憋在眼眶不敢落下,看著傅砚安的眼睛:


 


「傅砚安,我不是你女朋友嗎?」


 


隻聽周圍響起嗤笑:


 


「她真把自己當砚安女朋友啦?」


 


「拜託,一個打工的真覺得自己能當傅總女朋友嗎?」


 


這些刺耳的話像刀子剜在我的心上。


 


傅砚安會帶著我出席各種活動,他明目張膽地將我帶在身邊,從不否認我們之間的曖昧,讓我住進他的公寓。


 


我以為我們是男女朋友關系了。


 


「傅砚安,有普通朋友有上司會和下屬上床嗎?」


 


傅砚安看著我,眸色平淡,臉上帶著淡淡的漫不經心和不在乎:


 


「行了晚星,我們從來都是等價交換。


 


「每一次發生關系,我都給你禮物了。」


 


聽著他的話,我在眼眶打轉的眼淚掉了下來。


 


當著我的面,傅砚安將那枚戒指戴在了沈聽的手上。


 


戒指在白熾燈下熠熠發光,戴在那雙纖細漂亮的手上。


 


傅砚安讓我去取這枚戒指的時候,我竟天真地想過他是不是準備向我求婚。


 


他摟著沈聽的腰,輕輕撩起她額前細碎的發絲,溫柔地落了一個吻在她的額前。


 


2


 


我打包了所有的東西,離開了傅砚安的公寓。


 


他送我的奢侈品包包我一個也沒有背過。


 


還好在和傅砚安同居之前我沒有退掉之前租的房子。


 


在此之前,即使我和傅砚安同居我們也未曾同一時間去過公司,為了避嫌。


 


他的公寓離公司有些遠,附近的地鐵我要轉兩趟車才能抵達公司,可他開車隻是一腳油門的事情。


 


因為路上轉車花費的時間太久,我還問他能不能載我去公司。


 


傅砚安隻是淡淡一笑:


 


「不行,影響不好。」


 


所以我們都心照不宣地從未在公司有過正面接觸。


 


現在想想,他在公司裡與我避嫌的樣子就說明了他從未拿我當成女朋友對待,隻有我傻傻地沉浸在他編織的網中認為我們是情侶。


 


到了公司,我寫下了一封辭職信。


 


入職四年了,我的同期都升職了,唯獨我依舊停留在普通的職位。


 


我一直不知道為什麼,我的業績永遠是第一,可是每一次的升職報告總有一個最低分。


 


現在我知道了,因為傅砚安從來都是拿我當他的情人。


 


我也永遠不會有升職的那一天。


 


辭職信遞交給人事部,我的心落了下來。


 


人事部的同事為我打抱不平:


 


「晚星姐,四年了你都沒升職,是該跳槽了。」


 


我笑了笑。


 


我沒收到任何對家的 offer,也沒獵頭挖我。


 


隻是,這場模糊不清、骯髒的關系該結束了。


 


回到辦公室,每個人的桌上擺著一杯星巴克。


 


同事指了指公桌上的咖啡:


 


「嘿嘿,未來的傅太太給的。


 


「還有一塊小蛋糕哦。」


 


而我的辦公桌上沒有。


 


幾個同事八卦地圍在一起討論沈聽。


 


而我置身事外,因為我也是她們八卦中心的其中一個人。


 


隻是她們口中那個試圖攀附傅家的女人就是我。


 


很快,沈聽拿著一杯咖啡擺在我桌上。


 


「喝吧,小顧。」


 


看著那杯咖啡我愣了一下,我沒有喝,隻是接著做自己的事情。


 


沈聽執著地將一塊芒果味的蛋糕塞進我口中。


 


芒果的味道在我口腔中散開。


 


我立馬吐到了垃圾桶。


 


沈聽委屈地問我:


 


「小顧,你不喜歡我嗎?」


 


不等我說話,她就紅了眼眶小跑走了。


 


公司風言風語傳播得很快,立馬就傳到了傅砚安的耳朵裡。


 


他立馬撥通了一個電話給我:


 


「上來。」


 


門才剛剛打開,鋒利的文件夾就朝著我臉砸過來。


 


他的聲音冷漠無情:


 


「顧晚星,你真把自己當我女朋友了?」


 


嘴角很快就有鮮血慢慢溢出,我舔了舔嘴角,冷笑一聲:


 


「沒有,傅總。」


 


叫我上來一趟隻為了給她出氣麼。


 


不就是吐了她的芒果蛋糕。


 


可是我芒果過敏。


 


文件夾將我的發絲砸亂,嘴角的血腥味不斷在提醒著我,此刻的我像是無地自容的小醜。


 


「傅砚安,謝謝你們的芒果蛋糕。


 


「隻是可惜了,我芒果過敏。」


 


即使是地下情人,我們也在一起三年了啊。


 


三年了,他從未記住過我芒果過敏。


 


明明每一次他買芒果我都告訴他我吃不了。


 


「顧晚星,認清自己的身份。


 


「別越界了。


 


「乖乖離開,等你成婚了,我會帶著我的妻子給你送禮。」


 


我低頭輕笑:


 


「知道了,傅總。」


 


在私底下我會叫他傅砚安,在同事面前我喊他傅總。


 


在床上纏綿的時候,他溫熱的吻落在我的肩頭,月光灑在他的臉上,那是一天中他唯一會用溫柔的眼神看著我,那一刻我才覺得他和我是同頻的人。


 


可我忘記了,他從來都是傅總。


 


不是我的。


 


在公司裡,開會的時候,他淡漠疏離的神色都在告訴我,我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早在他將我拋棄在泥石流中,我被大雨衝走,他奮不顧身地朝著沈聽跑去的時候,我對他的喜歡就開始動搖了。


 


直到此刻,心裡那座大山早已崩裂。


 


3


 


「祁鶴,你說的話還算數嗎?」


 


我給那張發黃的字條打去電話。


 


對面沒有說話,半晌他帶著微微的顫音開口:


 


「算。」


 


祁鶴在北城,而我來到了南城發展。


 


他無父無母,是我的鄰居。


 


看他可憐,我的父母便對他多加照顧。


 


慢慢地,他成為我半個哥哥。


 


誰會知道,十年前那個誰也瞧不起的孤兒成為如今獨佔北城的商業巨鱷。


 


「我來接你。」


 


「別,我準備回去了。」


 


祁鶴的速度很快,就像小時候我被欺負了,他永遠會第一個出現。


 


我和他很久不見了,從十八歲我來到南城。


 


他出了國。


 


整整八年了。


 


他立馬定好了婚紗,戒指。


 


還有請帖。


 


夜裡,我收到一通陌生電話。


 


還有一條好友申請。


 


我通過了那條好友申請。


 


【晚星,我是沈聽。


 


【你好像有東西落在我未婚夫家裡了,記得來拿。】


 


她拍了一張照片發給我。


 


這些是傅砚安送我的禮物,各種限量款的包包,還有高定的連衣裙。


 


那些連衣裙我從未穿過,包包也沒背過。


 


我也知道了,為什麼傅砚安總是執著地送我禮物,原來在他眼裡我們從來隻是一場等價交易。


 


【不是我的。】


 


回復完,沈聽也沒再給我發消息了。


 


離職手續流程很快就走完了。


 


隻差領導層籤字。


 


我不是領導層,四年了,我一個職位也沒有升過。


 


找領導層的籤完字,我順便將印好的請帖發了出去。


 


隻是婚禮在北城,離南城有些遠。


 


我也隻給關系好的同事發了請帖。


 


收到請帖同事明顯地愣了一下,然後笑著看我:


 


「晚星,你悶聲幹大事啊。


 


「恭喜了。」


 


祁鶴十八歲就身價過億了,光是這些年他送我的禮物就超過八位數了。


 


我戴上了那枚他十八歲就送我的戒指。


 


戒指上刻著我的名字,英文的 star。


 


收拾好辦公室的物品準備離開時,在公司樓下和沈聽擦肩而過。


 


沈聽卻叫住了我,她的目光落在我的右手上。


 


「顧晚星,你偷了我的戒指。」


 


我抬起右手:


 


「沈小姐,你眼睛有問題?」


 


沈聽臉色一變:


 


「戒指還我,否則我就報警。」


 


我點頭:


 


「行啊,那你報警吧。」


 


很快,我就收到了傳喚。


 


傅砚安雙腿交疊坐在椅子上,一如往常,看我的神色淡漠:


 


「晚星,戒指還給聽聽。


 


「我從未說過要娶你,辦公室的請帖你最好收回。


 


「不知道你的野心這麼大,不僅敢偷聽聽的戒指還敢在辦公室發請帖。


 


「以你的身份,不配當傅太太。」


 


我平靜地對著他一笑:


 


「傅砚安,誰說新郎是你了?」


 


他怔了一下,眼中晃過一絲不安。


 


接著他的嘴角勾起:


 


「晚星,差不多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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