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雯月

第1章

發佈時間:2024-11-08 14:54:22

給陳望野當家教的第七天,我夢見了未來。

夢裡,兩年後的陳望野會扣住我的手腕。

把我壓在書桌上,吻得忘乎所以。

驚醒後,我不知該怎麼將這件事告訴陳望野。

因為,他正冷淡地跟朋友們說起我:

「我討厭楊雯月。

「全世界的女人死光了,我都不可能喜歡她。」

1

第一次見陳望野,我就知道他是個刺頭。

當時,我站在陳家別墅門口,敲了敲門:

「你好,我是新來的家教老師。」

無人應答。

門閃著一條小縫,我就推開了。

等我意識到不對時,已經來不及。

一杯水從天而降,將我澆成落湯雞。

緊接著,傳來幾個年輕人肆意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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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她中計了!」

「何知洛,你這提議不錯啊。」

叫何知洛的女孩揚起頭,高傲如孔雀。

但她沒理會任何人。

隻是向二樓望去:

「望野哥,精彩嗎?」

二樓站著一個男生。

我承認,我從未見過這麼漂亮的男生。

蒼白,俊美。

垂眸時,帶著一絲頑劣的神性。

他薄唇冷淡地勾起,說:「無聊。」

2

「你就是陳望野?」我問。

「嗯。」

「他們是你的朋友?」

「嗯。」

我抽出紙巾擦了擦臉:

「我是你爸剛給你請的住家家教,我叫楊雯月,你叫我小楊老師,或者姐姐都行。」

陳望野發出一聲輕嗤。

似乎並不認可我的身份。

但我一點不生氣,盡管頭發一直在滴水。

我邁著穩定的步伐,向二樓走去。

周圍人笑不出來了。

「怎麼回事,她怎麼不哭?」

「嚇傻了吧。」

「我靠她進來了,之前幾個不是都當場氣跑了嗎……」

我徑直走到陳望野面前:

「謝謝你和你朋友給我的見面禮,我也給你準備了一份小驚喜。」

我擰開保溫杯蓋。

一股腦扣在陳望野頭上。

一滴不剩。

陳望野蒙了。

3

不光陳望野蒙了。

他的狐朋狗友們也傻了。

別墅裡一片安靜。

何知洛率先尖叫起來:

「你瘋了嗎!你敢這麼對望野哥?

「你知不知道,像你這樣的窮大學生,陳家隨隨便便就能捏死你!」

「哦,差點忘了你。」

我拎起濕掉的帆布包,狠狠砸過去。

正好砸在何知洛小公主身上。

我知道她是誰。

何氏集團千金嘛。

跟陳家門當戶對,還是陳望野的青梅。

外界傳言,他們可能會聯姻。

但這些都與我無關。

我是來當家教的,不是來當奴隸的。

誰欺負我,我就反擊回去。

何知洛沒受過這種委屈,大吼大叫。

我幹脆掏手機,錄視頻。

「你幹什麼!」

「讓陳董事長看看,是誰在影響他兒子補習。」

何知洛驚疑地閉上嘴。

她知道家裡的生意還需陳氏幫襯,她害怕陳董。

「沒其他事的話,我先放行李了。」

我轉頭看向陳望野。

他現在跟我一樣,發梢全濕,水珠滴答往下落。

沉默三秒後,他忽然勾起唇角:

「你叫什麼來著?」

「楊雯月。」

「我記住你了。」

「你最好別忘。」

4

陳望野比我小四歲。

是個地道的學渣,高考全科總分二百五。

很符合他本人氣質的一款分數。

陳董想把他送出國,於是物色名師替他補習英語。

一開始請的都是外教。

可惜陳望野太混,把外教都氣跑了。

無奈之下,這活兒最終落到我身上。

我雖然還是學生,但我高考時,是英語單科狀元。

現在也是英專系的第一。

正值暑假,宿舍不讓住。

為了方便每天輔導,我隻能搬來和陳望野同吃同住。

下午。

我路過陳望野的遊戲室。

門沒關死。

對話聲清晰入耳。

「野哥,你這新家教有點意思啊。」

「長得也挺漂亮,嘿嘿。」

「你瞎麼?」何知洛心情很差,「渾身一股寒酸勁兒,那叫漂亮?」

「就是就是,跟何大小姐比差遠了。我賭,她撐不過這個月就會走。」

一直沒搭腔的陳望野,忽然開口:

「我賭三天。」

5

很快,我就知道陳望野為什麼這麼自信了。

他的確想到一個餿主意。

隔天傍晚。

按照計劃,我去陳望野房間找他上課。

人不在桌前,浴室裡倒是傳來淋浴聲。

我問:「你在洗澡?」

「嗯,馬上就好。」

「那我一會兒再來。」

「等一下,」陳望野難得客氣,「我忘記拿浴巾了,就在床上,請你幫我遞一下。」

他從門縫裡伸出一隻手。

我留意到,他的小手指軟綿綿,似乎骨頭斷了。

我沒多想,轉身去拿浴巾:

「灰色這條嗎?接好——」

話都沒說完。

陳望野突然抓住我的手腕。

直接將我整個人都拽了進去。

浴室內水汽彌漫。

陳望野光著上身,一條浴巾松松地裹在腰上。

他還不到二十歲,正是喜歡各類運動的年齡。

因此,即便他沒有健身的習慣。

依然薄肌均勻,線條好看得不像話。

我被美色沖擊得有些發蒙。

外面突然傳來敲門聲。

保姆說:「少爺,水果洗好了,給您送進來。」

我瞬間明白陳望野的用意:

「你故意讓保姆這時候來送水果,就能撞見我『擅闖』浴室這一幕,對嗎?」

陳望野說:「你很聰明。

「保姆會告訴你父母,然後把我換掉。

「是的。你喜歡這第二份禮物嗎?」

「謝謝,非常喜歡。」

陳望野揚起笑容,以為自己的計謀得逞了。

可是下一秒。

我伸出手,摸上他的肌肉:

「那我就不客氣了。」

6

陳望野完全愣住。

他壓根沒料到這一出。

我的指腹在他身上輕輕摩挲。

從胸肌一路向下。

跟尚未擦幹的水珠一起,滑到腹肌,再到人魚線。

我的指甲蓋偶爾擦到皮膚。

陳望野都會條件反射般顫一下。

少年的身體有著獨特的勁瘦。

但又不失成年男性的力量感。

是一種恰到好處的性感。

人魚線下面,裹著浴巾。

稍微用點力,浴巾就會掉下去。

陳望野還在蒙圈中,身體卻已經給出了誠實的反饋。

比如紅到滴血的耳朵。

再比如,浴巾下……

「陳望野,是要我幫你換條浴巾麼?」

我聲音很輕。

恰似羽毛撓了一下。

這時候,保姆在外等急了:「少爺?您不在屋裡嗎?那我進去了……」

「別進來!」

陳望野脫口而出。

保姆剛推開臥室門,又趕緊關上:

「那水果給您放門口了,我先去忙了。」

腳步聲漸漸遠去。

我這才松開手,恢復冷淡:

「跟我鬥,真以為姐姐是吃素的?」

7

經此一戰後,陳望野對我的惱怒到達頂峰。

他惱怒的原因很多。

比如,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又比如,我抽身太快,留他一個「立」在原地,顯得很傻。

我甚至聽見,他跟朋友說:

「以前我不知道自己最討厭哪種女生。

「現在知道了,就楊雯月那種。

「說我傲嬌?滾蛋!全世界女人死光了,我都不可能喜歡她!」

好在,他消停了幾天,沒再來招惹我。

意外發生在第七天的夜晚。

我同往常一樣入睡。

但我做了個非常奇怪的夢。

夢裡,有另一個我,被陳望野壓在桌子上。

就是每天給他補習的那張桌子。

他一手解開「我」襯衫上的紐扣。

另一隻手……不太好描述。

「姐姐,兩年前我就想這麼做了。」

他喘息低沉,渴求地說。

「你親親我,好不好?」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

桌面上有個日歷。

時間是:2026年,4月。

兩年後?

難不成……我夢到了未來?

畫面一轉,時間來到2026年8月。

場景轉移到床上。

二十歲的陳望野,身材比現在更好。

燈光昏昧,映出起伏的節奏。

汗水從他額前滴落:

「楊雯月,你看看我,我是你的乖狗狗,不要再丟下我了,好麼?」

他虔誠得像個信徒,如此乞求道。

我沒眼看這麼香艷的畫面。

驚醒了。

心臟在胸腔裡狂跳。

那隻是個夢,沒事的。

我勸慰自己,將這個夢拋之腦後。

8

翌日一早。

陳望野一直睡到中午才醒。

今天居然八點鐘就坐在沙發上發呆了。

他眼下有烏青,看起來沒睡好。

我平靜地打招呼:「起挺早。」

他「騰」的一下從沙發上彈起來,猶如看到洪水猛獸:

「你……你……」

「你什麼你,有話快放。」

「我絕不可能喜歡你,也絕不可能叫你姐姐。」

「神經!」

我打量著他。

舌頭打結,耳朵爆紅。

不似一貫囂張的模樣。

有點怪。

我砸了本詞典過去:「閑得慌就去背單詞。」

接下來一連幾日。

我都夢到疑似未來的畫面。

並且都和陳望野有關。

2026年的我,有一份體面的工作,每天穿著白襯衫和職業裙。

夢裡的陳望野,好像很喜歡那套衣服。

他總是慢慢解開我的扣子。

有時候用手,有時候用牙齒。

再慢慢親吻露出來的皮膚。

反觀現實中——

陳望野對我避如蛇蠍。

就連上課,都謊稱生病,連續請假。

謊撒得太多,就會成真。

周末這天,陳望野如願以償地病倒了。

他高燒到39度,渾渾噩噩,下不了床。

偏偏今天保姆不在,別墅裡就我們兩個。

出於安全考慮,我給陳董打了個電話。

沒等我敘述完病情,陳董就打斷我:

「讓他躺幾天就好了,以後生病不用跟我匯報。」

我微怔:「不帶他去醫院嗎?」

「沒這個必要。」

旁邊傳來「好球」的呼聲。

陳董在打高爾夫。

我說:「那要不,您打完球來看他一下?」

「我很忙的。」

陳董禮貌又疏離:

「小楊老師,你讓他自生自滅就好。」

「這怎麼行?」

「我不止他一個兒子。他作為最不爭氣的那個,我已經對他夠有耐心了。」

我一下子不知該說什麼。

「你看到他左手的斷指了嗎?」陳董驀地問。

「看到了。」

「我掰斷的。」

9

「……什麼?」我近乎失聲。

「陳望野小時候撒謊,說自己病了,騙我回家看他。我那麼忙,哪有時間陪他玩這種小遊戲?所以,我把他小指掰斷,給他一點教訓。」

陳董笑聲裡透露出得意:

「自那之後,他就老實了,再也不撒這種謊了。

「隻是斷根小手指,不影響生活,你看,他現在還不是生龍活虎?」

……

一股涼意蔓延全身。

我好像明白了。

為什麼陳望野性格如此惡劣。

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他不扭曲才怪。

我站在房門口,看著痛苦的陳望野。

仿佛看到年少時的自己。

我也如他這般。

沒有人在乎,跌跌撞撞,一個人摸索著長大。

我決定倒杯水,叫他起來吃藥。

陳望野今天的臉龐上,浮著一層緋紅。

看起來有點乖。

我忍不住伸手,捏捏他的臉。

手感很好,軟軟的,像捏捏樂。

陳望野哼唧一聲,但沒有反抗。

可能是沒力氣了。

待他吃完藥,我才心滿意足地放手,準備走。

陳望野突然拉住我:

「姐姐。」

「你叫我什麼?」

他是不是腦子燒壞了?

說好絕不可能叫我姐姐呢。

緊接著,陳望野將整顆腦袋搭在我肩膀上,喘息灼燙:

「今天是哪一年?姐姐,你又來我夢裡了。

「不說話,是要直接感受39度的我嗎?」

說著,他拉著我的手,放在全身最燙的地方……

10

掌心的滾燙,讓我瞬間清醒。

毫無疑問——

關於未來的夢,不是我一個人在做。

陳望野也夢見了。

隻是此刻,他燒得神志不清,還以為在夢裡。

我迅速抽出手,給他兩巴掌。

很輕,一點不痛。

主要為了讓他醒一醒。

陳望野果然醒了:「剛才……」

「剛才你把現實當成了夢境。」

「哦……」

「現在是2024,不是2026。」

他瞬間瞪大眼睛:「你怎麼知道我夢到2026?」

「因為我也夢到了。」

「這不可能。」

「書桌、地毯……還有這張床,隻不過床品換成了灰色。」

我說的,都是夢裡的場景。

陳望野總算相信了。

「那你怎麼不早點說?」

「說什麼?」我反問他,「說你未來可能會向我求愛?」

陳望野噎了一下。

我沒說錯。

夢裡,可不就是他卑微又主動麼。

想到那些畫面,陳望野心跳如擂鼓,身體裡又一陣燥熱。

他抓著被子,蓋住腹部,故作冷傲地說:

「楊雯月,我沒把那些夢當回事,夢都是假的,不可能成真。勸你也別有非分之想。」

「巧了,我沒想。」

我故意看了眼被子遮住的地方。

會心一笑。

11

我和陳望野達成共識。

就假裝那些夢,沒發生過。

我依然隻是家教。

他是我的僱主。

七月底,家裡來了一些不速之客。

陳望野的哥哥們。

他們呼朋引伴,說要來給陳望野過生日。

陳望野的生日其實在明天。

三個哥哥空手來的。

生日蛋糕被他們當成玩具,砸來砸去。

聽保姆說,這幾個哥哥,每個月都會來一次。

每次來,都把家裡搞得一團亂,苦了保姆和保潔們。

陳望野很不喜歡他們。

一整晚,他的面色都很陰沉。

沒多久,客人們喝高了。

女伴靠在大哥陳如山的懷裡,嬌滴滴地說:

「你這個弟弟,長得還挺帥。」

陳如山黑了臉:「空有皮囊,就是個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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