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為了她,願意將和親的人私自改成自己嫡親的長姐!
但同時他也無比清醒的知道。
他們是姐弟。
這是亂 | 倫!
逐漸可怕的欲望讓他不得不忍痛將她拱手讓給了陸子安。
可是……
小皇帝的眼前出現了周娉婷的模樣。
殿內動靜漸起。
Advertisement
聽牆角的小太監笑著隱匿在黑暗裡。
11
第二日,隨著宮女的尖叫聲。
我親自去目睹了這場大戲。
二人已穿戴整齊。
但小皇帝的臉青黑不已。
一旁的周娉婷也是捂著胳膊淚流滿面。
「這是怎的了?皇妹怎麼哭的這樣傷心?」
我笑著問,滿意的看見二人眼中雙雙的刻骨恨意。
小皇帝知道,這是我對普華山上的報復。
但他不知道的是,那香隻能助興,可迷不了人,畢竟前幾天我自己才用過。
他下令處S了所有知情的宮女和太監,試圖將此事SS捂住。
但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第二日陸子安就與小皇帝在御書房大打了一架,聽說還提劍傷了小皇帝。
那我這個做皇姐的又怎麼能不去護著他呢。
我匆匆邁著步伐入了御書房。
抬眼就看見了形容狼狽的兩人。
「禮部侍郎陸子安!你膽敢謀害陛下?!還不快給本宮拿下他!」
下一刻,陸子安就雙眼猩紅的被SS按在了地上。
「你陸家可真是狗膽包天,竟然連弑君都敢做出來了,怕是嫌頸上那三兩重的骨頭輕了吧。」
「皇姐,陸侍郎不過是與我玩笑罷了,多謝皇姐關心了。」
小皇帝捂著胳膊,面容蒼白的開口解釋。
「皇弟,你怎的都開始說胡話了?!莫不是那劍鋒上有毒吧?快!還不把陛下攙下去歇息!」
「我沒…」
禁軍言令行止,當即就護著小皇帝往寢殿走。
「至於陸大人你」
我居高臨下的看著宛若一條喪家之犬的陸子安。
「弑君是滿門抄斬的大罪,如今恐怕陸大人就連S了都無人可為其斂屍收棺了。」
「你個毒婦!!」
陸子安仰起頭,眼中是似要將我撥筋抽骨的怨毒。
但我反而開心極了。
因為我這朵奪命的毒花,本來就是以恨意和怨氣為食的啊。
12
小皇帝被傷,陸子安被下了大獄。
還定下了滿門超斬的罪名。
眾人雖覺得罪無可恕,但細糾緣由。
終究是陛下私德有虧。
這…這二郡主不僅是血親,還是臣妻啊!
小皇帝在朝中的威望一降再降。
我卻趁機在朝中開始正式經營起我的勢力。
…
夜晚的宮殿靜謐又祥和。
把一切的骯髒和詭譎都掩蓋在這些平和之下。
隻等著有心之人的攪弄,便能掀起滔天巨浪。
我收起手中投誠的官員名單,側眼看向頸邊雪白鋒利的長劍。
「秦將軍不做大英雄,倒來做採花賊了?」
「你究竟想做什麼?」男人冷聲質問。
「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我說話間脖子動了動,餘光滿意的看見刀鋒偏了些。
「你可知謀害聖體是S罪!」
他顯然知道了我對小皇帝下藥的事。
「他昏聩奢靡,難道又是一個合格的皇帝?」我冷聲開口。
要不是周若夕當初舍身和親保大夏十年,後又有秦疏等良將為他守衛疆土。
按照小皇帝的能力,怕是早就亡國滅種了。
但很顯然,並不是所有人都是愚忠的傻子。
我推開他的劍鋒,轉身面對著他。
「我也是皇家人, 更是大夏人。」
「邊境百姓民不聊生,這奢靡宮廷內卻是夜夜笙歌。」
「秦疏, 我不願意再去和一次親了。」
說著, 我將他的手輕輕放在我的小腹之上。
才剛觸到, 他就仿佛被燙傷一般縮回了手。
連掉落在地的長劍都來不及拿,急急的遁入夜色之中。
但我卻笑了。
因為我知道, 他一定會幫我的。
13
不知怎的, 小皇帝自從傷過之後,身體一日不如一日。
三天裡兩天都是睡著的。
就算有一日醒著,整個人也是昏昏沉沉。
他想問問周娉婷如何了, 陸家又怎麼回事。
但話到嘴邊, 又被灌入的不知名的苦藥堵了回去。
直到他恍恍惚惚的發現自己正在坐龍椅上, 而手下正是蓋好了的傳位詔書。
上面寫著, 鎮國長公主於江山有利,於社稷有功,故將皇位傳於她, 望她能補先皇之遺憾,讓大夏國力富足, 兵強馬壯。
從此再不需女子和親!
「你……你荒謬!」
我笑著讓人把他架開,抽出了完好的退位詔書。
「皇弟, 你這皇帝做的實在是太差勁了,不如早些退位讓賢,也好免了些罵名不是。」
「你…你這個毒婦!朕…朕不會放過你的。」
我摳了摳耳朵,感嘆這些男人真是翻來覆去就這麼幾句話。
「那我等著你變為厲鬼找我復仇。」
我笑著拍了拍他的臉,讓人將最後一碗藥給他灌了進去。
他努力的掙扎著。
但下颌還是被大力掰開。
灌完後他又試著去摳喉嚨, 但毒已經發作了。
他S了。
S前都還瞪著我。
我並沒有為他蓋上眼睛。
我等著他睜著眼睛去看。
去地府看那個女人是怎麼S的。
他嫡親的姐姐。
也是我的姐姐。
是被人折磨欺辱到周身潰爛,活活疼S的。
14
弑君的罪理所應當的落到了陸家身上。
整整六百五十二口。
無一人幸免。
就連不滿三歲的稚子都被灌了藥, S在了牢裡。
我單獨去見陸子安告訴他這個消息的時候。
他悲愴的不停用頭撞擊著欄杆。
撞的頭破血流都不願意停下來。
他問我為什麼要這麼對他。
和親終歸是有利於大夏的。
作為長公主, 這不就是我的責任嗎?
我感嘆於到S這個男人都是如此低劣。
明明是他為了心愛的人偷換了名字。
於情他移情別戀,於義他自私自利。
或許這話能讓我那個傻姐姐動搖。
但我可是個毒婦啊。
我才不會有一絲對於自己的背叛。
陸子安最後被我凌遲處S。
三千六百刀。
一刀都沒有少。
15
小皇帝S了,陸家沒了。
周娉婷所有的依靠和眷戀都失去了。
就連她的孩子,也因為姓陸而被處S。
剛開始她還跪著到我的腳邊求。
求我放她孩子一條生路。
可我從不相信稚子無辜。
現在無辜,以後呢?
知道了誰害他家破人亡的兇手後還會無辜嗎?
我可不想給自己日後養條狼出來。
但我沒有S周娉婷。
她固然可惡。
在整場事情中, 她一直都扮演著操刀鬼的角色。
她不願意和親,所以愛她的小皇帝和陸子安就把人選換成了我的傻姐姐。
她的手從始至終都是幹淨的。
但她也沒錯。
人都要自保,明知去了北蠻生S難料。
誰不會為自己爭一爭呢。
作為有些相似的惡人, 某一個瞬間我是欣賞她的。
所以她沒S。
我罰她去守了皇陵。
裡面葬著我的傻姐姐。
不是要故意膈應她。
而是我希望她明白, 哪怕下輩子也得是學會為自己打算的人才能過得好。
【番外】
我登基那天, 好險沒能穿進去冕服。
因為肚子越發的大了。
除了我和至今還不願意見我的某人。
無人知道我肚中孩子的父親是誰。
但這也算是為我登上大位添了一絲微不足道的助力。
畢竟若是男皇帝的孩子,就算百密也難保不會一疏。
而我的孩子則將會是最純正的周家血統!
懷孕也很是辛苦。
比我當年在邊境偷雞摸狗的活下來還要辛苦。
再又一個被腳上抽筋痛醒的夜晚。
我讓禁軍準備了三大桶雞糞。
趁著夜色齊齊的投入了秦姓將軍府。
然後在第二天晚上。
某個冷著臉的男人就來到的我的床邊。
明明臉色這麼臭, 但為我揉捏舒緩的手卻又很輕。
他就這麼入夜就來, 天色還未亮又走。
我時常擔心他天黑看不著路一頭跌S在宮牆上可怎麼辦。
但好歹他身手矯捷,白日還有心思指導禁軍巡邏皇宮上的漏洞。
直到我生產的那天。
我捂著肚子大叫。
一向冷靜自持的男人抱著我就要去找大夫。
是我S命掐他的手才讓他想起來這是皇宮。
宮裡太醫都是備著的。
他將我又抱回龍床上。
我眼睜睜的看著他兩尺遠的路摔了三個跟頭,連滾帶爬的出了門。
無人關注為何秦將軍會深夜出現在女皇的寢殿。
「長公主殿下,宮門到了。」
「並記」經歷一天一夜的掙扎, 我順利誕下了一個女兒。
等再見到男人,我很明顯能看到他的眼眶都紅了。
不知道偷偷哭了幾回,就連一向光潔的下巴都邋遢的冒出了點點青茬。
摟著女兒的手也像極了魯智深捻繡花針。
生怕呼吸重了都能傷著她似的。
「姓我是不能改了,名兒就留給你這個當爹的取吧。」我坐在床上笑著開口。
「就叫阿姝吧。」他輕聲道。
我的笑意驟然僵在嘴邊。
「周阿姝。」他再一次重復。
我看著他的眼, 人生第一次浮現出淚意。
自我頂替了長姐的身份後,就注定了一輩子隻能叫周若夕,哪怕S。
但還好有一個男人他還記得。
記得我原來的名字。
並珍愛本來的我。
本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