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宮中,已經有些老態的天子坐在上座。
身穿白袍的國師跟他商討著什麼。
“太子來了,正好有事找你。”
顧景珩行禮,看向皇上。
國師復述了剛剛的事情。
原是他夜觀星象,得知我朝出了一個天命之女。
她的命格與太子殿下相輔相成的,也是氣運所在。
隻要顧景珩娶了她就能得到命運相助。
不僅可以成就一番帝業,還能化解他體內的餘毒。
Advertisement
是一件利國利民的好事。
皇上滿意的點頭,示意顧景珩表態。
但是顧景珩隻是看著陛下,請旨封我位份。
“太子!你的婚事也是國事!怎能給一個奴僕位份!”
“父王之前答應過孩兒的。”
顧景珩跪在地上重復這句話。
我S後,我隱隱約約能看見一些別人心裡的畫面。
此時跪地的顧景珩腦海裡面飄著的是請旨之後。
和我一起,將這道聖旨當做我的禮物。
連同別的那些收集來的寶貝送給我,博我一笑。
我看到顧景珩幻想著我的笑顏,淚水滑落而下。
下面的顧景珩好像感覺到了什麼,疑惑的朝四周掃視一圈。
顧景珩和皇上僵持不下。
即便國師用了渾身解數去勸說他接受天命,讓顧景珩迎娶丞相之女付清柔。
顧景珩也不肯。
就在陛下倦了準備先答應他給我位份的時候,國師打斷了陛下。
提議讓顧景珩先將我帶入宮中好好觀察一番,到時候再議。
顧景珩知道讓陛下松口已是難得,畢竟我的身份隻是北疆的奴僕。
得知後,整個人都激動了幾分,回府的馬都輕快了許多。
隻是等他怎麼也尋不到我時,顧景珩變得躁動起來。
三王爺騙她我去了西山為他祈福,這才讓他安靜下來。
8
剛過半日,顧景珩手持佩劍,一身S意趕赴至三王爺府內。
他直接踹開房門將劍架在三王爺脖子上:
“顏卿去哪裡了!”
說完,這才注意到三王爺身邊的付清柔。
付清柔此時早已沒了之前盛氣凌人的樣子,若不是顧景珩下令,一日未找到我,就一日不讓丞相接走她。
此時滿臉驚懼的付清柔定是逃的遠遠的。
三王爺落下一頭大汗,剛想重復我去西山的謊言。
顧景珩就將利劍加重一分,劃破了三王爺的脖子。
“別說什麼顏卿去了西山的瞎話,我的人已經去那邊找過了。”
“你如實說來,不然我保不住你的脖子。”
三王爺驚懼相加,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隻能任由脖子上的血流淌,求救的看向付清柔。
付清柔強打起精神,目光真誠的看著顧景珩道:
“太子哥哥,這也是有難言……”
看著顧景珩將目光轉向自己。
付清柔一咬牙,面上帶了心疼:
“顏卿姐姐,在府內實在是耐不住寂寞,竟於馬奴私通……”
付清柔的話還沒說完。
顧景珩踹開三王爺,直接用劍將付清柔的右耳割下。
鮮紅的耳朵掉落在地上。
周圍所有人驚慌不知所措,付清柔身邊的護衛更是沒有反應過來。
在他們眼中。
我不過是奴婢,打了S了,都是主子給的福氣。
而顧景珩則是他們眼中的仁慈太子。
就算近日知道他並不是無欲無求,也沒人相信。
顧景珩居然敢在眾人的眼下,將丞相府的嫡女耳朵割下。
這無異於在丞相的臉面上狠狠踏上幾腳。
付清柔剛想尖叫,就被顧景珩一個眼神嚇了回去,呆在原地。
而我看見她的心聲正在瘋狂變化。
付清柔的心聲像是在和誰對話。
我變成鬼後,就注意到這點。
“系統!你不是說我是女主,有氣運保護,不會受傷嗎?”
“為什麼顧景珩不僅不愛我,還想S了我!”
9
我聽不懂什麼是系統,女主。
但是我見過付清柔在奪取我氣運後,整個人都變美了很多。
本就不俗的相貌,變美後更是稱得上傾國傾城。
身體裡因為落水留下的病根更是完全康復。
那些她父親門下看不起女子的讀書人,更是對她俯首臣稱。
我也見到她本來被我咬下的牙印,在她掠奪一個有些才名的讀書人的氣運後恢復,不留一絲痕跡。
我想,這定是天地造化的神,隻是被付清柔用壞了。
可是我看完那個所謂系統的回話,我改變了這個主意。
平常十分冷酷,帶著奇怪停頓,甚至是高高在上的聲音,這次竟然帶上了顫抖。
比以往多了許多人性化。
“宿主!男主已經失控!”
“我現在也無法預測出他會做什麼!”
付清柔捂著耳朵在心理尖叫。
“你不能預測?那你讓我怎麼辦?”
“我現在已經廢了,你是想讓我殘缺耳朵當皇後嗎?”
我嗤笑出聲。
付清柔在這半年裡。
不僅曾經在天下讀書人雲集的明月樓,女扮男裝進去。
做下可流傳千古的詩句。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
等等風格不同,卻沉醉一眾才子的佳句。
更是輕松解開幾道難題。
讓她贏得才名遠揚。
更是精準預測出黃河水患,阜城瘟疫。
一手出神入化的醫術將那些將士收服。
甚至是被天下百姓建廟供奉為神女。
原來一切都是假的。
10
“系統!我不管!你快想辦法。就跟之前一樣。”
“你可以讓瘟疫再來一次!或者,讓顧景珩的病更重一點,隻有這樣他才離不開我。”
我心中驟然一縮。
我一直以為付清柔也是對黎明蒼生有所貢獻的。
甚至讓我對她有些敬意。
現在我不僅知道她惡臭的真面目,甚至知道她想害顧景珩。
我想提醒顧景珩,想去阻止付清柔。
可是我隻是個孤魂。
我幫不了顧景珩,甚至於連句話都說不出口。
“男主是原世界的氣運所在,系統無法對其做出更改……”
“要不然……”
那個冰冷的聲音還未說完。
顧景珩走到了付清柔身邊。
“你在說什麼?”
顧景珩此時像是預感到我的不妙。
俊朗的面龐沉的像是煉獄裡的惡鬼,眼睛裡是止不住的S意。
是的,顧景珩有讀心術。
他總是可以從身邊人感受到一定的情緒。
他曾於我痴纏至情深之時,告訴我這個秘密。
我是他唯一不會覺得難受的人。
他也曾告知我,他甚至從他母後身上感知到過S意。
所以,那些夜裡,他總是咬著我的耳垂,呢喃著他隻有我了。
“顏卿,我隻信你。”
“顏卿,你不要離開我。”
付清柔方才的想法必是被顧景珩感知到了。
周圍人沒有驚訝。
現在房內的僕人都是顧景珩手底下的老兵,個個S人如麻,隻聽顧景珩的命令。
如果不是急於找我,他們不會此次全都現身。
這些人都知道顧景珩的感知力。
那個被稱為系統的東西好像被嚇到縮回了自己的地方,刺啦刺啦地傳來求救聲。
我能看見付清柔的心聲。
她在想,沒想到顧景珩的精神力強大到可以影響系統。
為今之計,能救自己的隻有三王爺了。
付清柔求救地看向在一旁害怕的三王爺。
隻是她沒注意到,平時最為囂張,也是最維護她,給她隨意吩咐的三王爺被嚇得湿了褲子。
11
三王爺臉色慘白如S灰。
如果不是有人攔在門口,就已經逃走了。
三王爺七八歲的時候,曾有一次不知聽了誰的離間,罵我是狐狸精。
那時的顧景珩還未平和,聽聞此事當即趕到內院。
硬生生將三王爺掉在大樹下,生生抽S過去。
如果不是皇上親自派人來醫治,三王爺早就沒了。
所以日後的顧景誠不僅不再頑劣,甚至是異常乖巧。
見到我都要甜甜的喊顏卿姐姐,在顧景珩面前如同S雞。
隻是後來顧景珩越來越正常,再加上他色欲燻心,沉迷於付清柔的美色,才讓他忘記了顧景珩的可怕。
付清柔以為自己方才眨著可憐兮兮的眼睛,會讓三王爺如同往日般為她出生入S。
但是,她想錯了。
顧景珩甚至是沒有言語,隻是掃了他一眼。
就讓他不顧臉面,拖著湿了的衣服,如同S狗一樣在地上攀爬。
“太子哥哥,你是我親哥,我什麼都不知道!”
“都是這個女人,你問她!”
三王爺在地上扒著顧景珩的大腿,渾身抖的如篩糠。
顧景珩沒有言語,一腳將他踢到牆角,撞碎了實木桌子。
三王爺吐出滿滿一大口鮮血,整個人昏了過去。
12
處置完三王爺,顧景珩將平淡無波的目光放在付清柔身上。
此時的付清柔哪裡還有氣力想著去怎麼當皇後。
她拼命地喊著系統,讓系統來救自己。
付清柔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會害怕到這種程度。
她覺得自己眼前的男人就是最恐怖的怪獸,比生吞自己還要可怕。
但是她一口咬定自己不知道我的去相。
她和國師早已對好口供。
就連府內的下人都以換了一批。
如果她不說,至少還要一線生機。
付清柔等了一會兒,發現顧景珩並沒有對自己做什麼,有些壯起膽子。
這時,一個瘸腿的老頭將一個血肉模糊的東西拖了進來。
付清柔還在呆愣中。
那老頭將肉塊丟到地上。
那肉塊居然發出一聲呻吟。
付清柔這才發現,那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隻是沒有了雙腿,雙腳,甚至於整個頭頂都被挖開。
那顆跳動的粉色腦仁還在證明這個肉塊是活的。
沒有一塊兒是好肉。
付清柔再也忍不住嚇得尖叫起來。
她再也不顧及自己貴女的面子,將頭磕得“砰砰砰”。
但是,這一切還未結束。
顧景珩面上無波無瀾,甚至於有些笑意。
他用漂亮的雙手割下一塊塊兒的肉條。
那個被處刑的馬奴早就沒了嘴。
此時,就如被端上桌的活魚,一聲聲哀嚎從強到弱。
這是故意讓付清柔聽見的。
昔日在我臉上嗤笑劃出無數刀的付清柔滿目驚恐,她怎麼會想到終有一天會輪到她。
“魚片”已經剝好,該食客上了。
顧景珩掐住付清柔的嘴,將肉條塞到她的嘴裡。
付清柔想逃,卻動也動不得。
硬生生被喂到撐著昏迷,被潑醒接著喂。
喂到雙眼都是S寂。
13
顧景珩瘋了。
被付清柔的下場嚇到的三王爺講一切都說了出來。
從我被付清柔在外造謠,再到他們二人怎麼S我。
甚至於他最後淚如雨下哭訴想念兩人的親母,將頭磕破,甚至隻是求一個好S。
顧景珩都沒有點頭。
他令人將三王爺和付清柔吊在柱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