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是泡了白糖和鹽的水。
一旦松懈就會被淹，不松懈也會因為糖引來毒蟲嗜咬身上的傷口。
一旦兩人想S，就會有人醫治好。
反反復復，甚至於這一切都是安排在城門口。
丞相曾動家兵去搶奪，也被周圍圍著的五千S士攔住。
參顧景珩的奏章像是大山。
求訪的人被打S了數十個。
就連陛下派來的親信也被割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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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敢再去找這個S神。
也是這個時候，大家才發現平時溫文爾雅的太子，不僅有著無數S士。
甚至於他想，就能SS任何人。
而被忌憚的顧景珩此時隻是在為我制作牌匾——“亡妻顏卿之墓。”
他幾乎毀了一切，唯獨將我二人住過的書房打扮得很好。
誰也不理，隻是專心地撫摸著我的靈位。
不知過了多久，顧景珩一口鮮血吐到靈位上。
口中呢喃他替我在北疆收集的所見所聞。
就像我還活著一樣，溫柔地告訴我。
14
顧景珩望著皇宮的位置SS不肯閉眼。
他身邊的氣壓低到連多年的老人都不敢言語。
“還未到時候，君主。”
建議的人還未說完，就被阻止。
烽火點亮了整個王城。
直接在片刻之間，燒到了皇宮最深處。
人血染紅的臺階，顧景珩帶著兵，所到之處都是S寂。
他沒有S那些人。
他呢喃著我怕血，我希望他積德。
他滿目都是血紅，對著皇宮騰起無邊的S意。
沒有花費多大的力氣，顧景珩攻破了內宮。
早些時候，帶著讀書人在皇上門前自詡忠誠義士的丞相等人，現在挾持著皇上和貴妃。
一個是顧景珩的親父，一個是顧景珩的養母。
就連貴妃所出的幼子也被挾持著。
丞相不顧皇上罵他，用劍對著顧景珩。
“太子，此事你我二人各退一步，給我留條活路，我也給你留個美名。”
“S我，就是得罪天下讀書人。”
“你日後若是想要登位，還需要我的扶持……”
還在說服的丞相猛然睜大了眼睛。
一身鮮血而來的顧景珩根本沒有注意到丞相的言語。
手中的弓箭飛快搭上。
“咻——”
一發利箭快速飛向皇上。
狠狠的力道直接洞穿了皇上到丞相的心口。
“你……怎麼……敢……”
兩人皆S去。
顧景珩絲毫沒有在意到自己的親生父親，沉著發令：“S。”
這一夜，王城換主。
顧景珩的威名傳遍天下。
所有人都知道他是閻王，是最不能招惹存在。
無人敢惹怒他。
15
顧景珩登基了。
王都一夜之間被肅清。
S去的丞相被送去給付清柔。
我看到付清柔蹲在牢內，痴痴地笑著。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要吃了！”
“讓我S吧！我要S！”
“我是皇後，我是皇後！大膽刁奴！你怎麼怎麼敢的！”
付清柔尖叫地撞牆想去S，不過所有的牆都被裹上了最為綿軟的棉花。
但是，無論她如何，都會被治好，然後日夜吃著那些肉條。
三王爺還清醒著，隻是已經沒有了眼睛，沒有了肚皮。
日夜都有毒蟲鑽到他的體內吞噬他的血肉。
顧景誠終日喊著我的名字，讓我幫他說情。
隻是他似乎忘記我已經被他剖開肚子S了。
國師被帶到內殿，白色的衣服已被血染紅。
顧景珩雙眼毫無波瀾，就這麼盯著雙股顫顫的國師。
此時，丞相府已經被夷為平地。
一場大雨，將丞相府的鮮血流了三天三夜也沒有流盡。
凡是與付清柔有關的十族不論是誰，都被拖走。
顧景珩已經瘋了。
我不在，沒人能勸阻他。
昨日更是有個刺客意圖行刺，顧景珩直接讓他捅入自己的腹部，絲毫不在意自己的S活，用手掐S了那個刺客。
國師深知自己已經毫無可能活著了。
但是顧景珩並沒有做什麼，也沒有S他，隻是讓他講我與國師之前的經歷。
那些小時候如何相識，如何相處的故事。
顧景珩聽了五天五夜，國師講了五天五夜。
重復地說，不停地說。
一旦有所與之前不同，就會被顧景珩提醒，然後捅進一把斷刀。
在第六日黎明，國師將一個羅盤狀的法器從袍下拿出。
我看見了我那可憐孩兒的脊骨。
那是用我被剖出孩子脊骨做出的法器。
上面都是我孩兒的氣息。
自從做鬼來，我始終懵懂平和。
唯有此時，我竟想毀掉這一切。
無論是誰，我都要S掉。
那是我還未出世的孩兒，她還未喝我一口奶，叫我一生娘親。
甚至今日才是她見到自己父親的第一面。
我甚至找不到孩兒的亡魂。
我能看到國師心中所想。
這副羅盤可以讓顧景珩忘記我。
那是與他最親的血脈，還融合了我的。
這是國師唯一可能活下去的生路。
我突然安靜下來。
如果，顧景珩忘記我。
他會不會不再這麼瘋狂？
愛上別人，生下其他孩兒，過上其他帝王一生，幸福到晚年呢？
我再次落下淚水，心中滔天的S意慢慢平復。
若是，如此，便也好。
16
羅盤發出耀眼的光芒。
國師的雙眼露出狂喜。
他親眼看到顧景珩的雙眼變得迷茫，然後S寂。
那是失去一切生無可戀的眸子。
國師還沒有笑出聲。
一滴紅色的血淚就從顧景珩的眼中流出。
“你是怎麼敢的？”
顧景珩直接掐住國師的脖子，SS地掐住。
“不可能……不可能……”
“這是仙術……你一個凡人……怎麼可能……”
顧景珩看國師如同看S狗：
“你怎麼敢動顏卿的記憶。”
“你，該S！”
咔噠一聲，國師被掐斷了脖子，滿目都是震驚和不解。
他從牆上緩緩的滑落，血流了一地。
顧景珩注視許久手中的佩劍。
“顏卿，我來殉你……”
我如同用盡了渾身的力氣。
羅盤給我一道暖意。
我攔住了那把劍。
不對，應該是我出現的一瞬間，顧景珩自己停了下來。
“顏卿！”
“是你嗎？顏卿？”
顧景珩看見我滿臉都是愛意，雙目紅如血日，連綿不斷的淚珠落下，顧景珩像是要流下這半輩子所有的委屈。
“顏卿，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顏卿，我隻有你，你不要走好不好……”
顧景珩將頭埋入我的懷裡。
透過周圍的銅鏡，我早就知道我如今的樣子是我S前被毀容的鬼樣子。
我自己都不忍直視，可是顧景珩絲毫沒有在意。
他親吻著我的唇角，虔誠而渴望。
我感覺到我身體的虛幻，也不忍推開他。
“景珩，我要走了。”
顧景珩雙手緊緊的攔住我的腰，看著我絕不好看的雙眼。
“別走！顏卿！別走，我求求你了，你走了我怎麼辦……”
“讓我和你和孩兒一起去冥間好不好。”
我強忍著淚水，撫摸著我的愛人。
我和顧景珩在一起的數十年。
我知他不敢信任何人，看似強大，最為脆弱。
所以我從未欺騙過他。
這次，我不得不騙他。
“景珩，我和孩兒在天上等你。”
“隻要你行善積德，就可以和我重逢。”
“你要信我，顏卿不會拍你呢……”
我強忍住哽咽，在霧氣中魂飛魄散，一寸一寸地消失在顧景珩的面前。
顧景珩最後SS握住我的發絲，再松開，也成了輕煙。
17
景和元年。
顧景珩一夢醒。
將所有涉事之人處S，無辜之人免罪。
終日勤勉於朝政，處理好萬民之事。
在位三十餘年。
不納妃，不S無辜之人。
不興兵，不納貧民之稅。
給大景朝內所有的神明用上最好供奉。
每月都要去神佛面前跪求他們保佑亡妻亡子。
親手抄的佛經堆積如山，字字泣血，行行真情。
此外。
顧景珩更是放了所有的奴僕自由。
禁止拐賣孩童。
將整個北疆都護衛在羽翼下。
整個王城種滿了北疆的旅草。
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也是呢喃著亡妻的名字逝世。
顧景珩不知道。
那次之後，孩兒的魂魄陪我一起跟隨他。
我看他讓天下百姓不再飢苦，瘟疫更是不再蔓延。
我看他日日撫摸我的靈位和孩兒的靈位，相思入骨。
我看他滄海桑田，唯一不變的是思念我和孩兒。
即便是面對再像我的女子也不多開一眼。
我看他一生未走出。
我的記憶年過一年消散。
最後，我隻知道跟著這個男人。
可是為什麼這個男人始終沒有笑過。
他口中的顏卿又是誰。
他好像在找著誰，隻是總也尋不到。
尋到最後，這個俊朗非凡的男人化為腐朽老頭。
胡子頭發銀白，也要給自己簪上一朵好笑的花。
我笑著他的滑稽，笑著笑著便落下淚。
邊上是我的孩兒，喊我娘親，喊他爹爹。
可是總也長不大。
再說了，誰要和醜老頭在一起？
當那一日的夕陽即將落下。
我憂心忡忡地看著垂朽的老頭。
這或許是我最後一次看他了。
S前，他將手遠遠地朝我伸過來。
我顫顫巍巍地將指尖與他對上。
一陣柔和的金光將我三人包裹。
在睜眼，我看著這個變得年輕的男人，口中嗫嚅：
“顧……景……珩……”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