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八個月。
老公跟白月光算計如何讓我S。
“我會讓她流產，我隻要你，不需要孩子。”
女人撲進他懷裡，光顧得撒嬌。
“我這輩子，隻想娶你。”
同樣的誓言，他也曾對我說過。
我肚子劇痛，失足滾下樓梯。
緊急剖腹產後，勉強保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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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門外爭吵：
“掐S不就行了！為什麼要救他？”
“你先回去，這事不能太明顯。”
他在等孩子S去。
可我不會讓你如願。
1
“你幹脆讓孩子S了算了！何必救他？！”
刺耳的聲音穿透病房的門，直擊我的心髒。
我躺在病床上，全身仿佛被碾過一般，視線模糊不清。
“如煙，你先回去，這事得小心處理。”
秦俊遠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疲憊，似乎在勸她冷靜。
我艱難地睜開眼，目光落在保溫箱裡那個小小的、插滿管子的身影上。
“這樣正好，等他自然斷氣。”宋如煙的聲音壓得更低，“孩子沒了，她就再也沒法纏著你了。”
記憶如潮水般湧來，懷孕前，秦俊遠曾捧著我的臉，輕輕吻我的額頭。
“清禾，我這輩子隻對你一個人好。”
那時的溫柔，如今全都給了別人。
病房門被推開，秦俊遠走了進來。
他俊朗的臉上寫滿倦意，看到我醒了，卻停在離我兩米遠的地方。
“你醒了。”
他的語氣平淡，沒有一絲妻子蘇醒的喜悅。
“孩子怎麼樣了？”我強忍著疼痛，聲音沙啞。
秦俊遠的眼神閃躲了一下，“醫生說情況不太樂觀。”
他的手隨意地插在西裝口袋裡，眼裡沒有一絲焦急。
這是我們的孩子啊。
“俊遠，求你救救他。”我顫抖著伸出手。
秦俊遠沒有靠近，隻是點了點頭，“已經請了最好的醫生。”
我想起我們剛結婚那年，我高燒四十度，他抱著我在醫院走廊上痛哭。
“林清禾，你要是有事，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如今，他卻冷靜得讓人心寒。
門再次被推開，宋如煙端著保溫杯走了進來。
看到我，她愣了一下，隨即露出完美的笑容。
“林總監，您醒了？俊遠一直守在這兒，連口水都沒喝。”
她把保溫杯遞給秦俊遠，手指不經意間擦過他的手背。
秦俊遠沒有躲開，隻是面無表情地接過杯子。
“你先回公司，這裡有我。”
她乖巧地點頭，目光卻緊緊黏在秦俊遠臉上，毫不掩飾她的愛意。
“如煙。”
秦俊遠突然叫住她。
“別忘了我交代的事。”
宋如煙嘴角微揚，“放心，我都安排好了。”
她看我的眼神裡，滿是勝利的得意。
病房門關上後，隻剩下儀器的滴答聲。
秦俊遠靜靜地站在窗邊，望著窗外發呆。
從我墜樓到現在，他甚至沒有碰我一下。
“俊遠，你還愛我嗎？”
這個問題在我心裡憋了太久，終於忍不住問出口。
秦俊遠轉過頭，眼神復雜，“你在說什麼？”
“沒什麼。”我苦笑。
我小心翼翼地下了床，扶著牆慢慢挪向保溫箱。
秦俊遠居然沒有上前扶我，隻是冷冷地站在那裡。
我撫摸著保溫箱的玻璃，看著那個小生命艱難地呼吸。
“他長得真像你。”我低聲說。
秦俊遠移開視線，“你別多想，好好養傷。”
我無聲地流淚。
六年前，秦俊遠第一次見到我，他對朋友說：“這就是我要娶的女人。”
如今，我和孩子卻成了他的負擔。
2
病房的門又一次被推開，陳墨走了進來。
“清禾，你怎麼下床了？”他語氣裡帶著責備。
他快步上前，穩穩扶住我搖搖欲墜的身體。
秦俊遠的眼神立刻冷了下來。
“把你的手從我妻子身上拿開。”他的聲音低沉而冰冷。
陳墨沒有退讓，“我是她的主治醫生。”他一邊說，一邊小心地扶我回到床上，動作輕柔而專業。
“孩子的情況不太樂觀，需要盡快轉到兒童醫院。”陳墨認真地看著我，“我可以幫忙聯系。”
“不用了，我會處理。”秦俊遠冷冷打斷他。
“俊遠，陳墨是兒科專家，他能幫我們。”我急切地說。
秦俊遠的臉色更加陰沉，“我說了，我會處理。”
陳墨直視秦俊遠，“孩子的病情不能耽誤，再拖下去——”
“這是我的孩子！”秦俊遠突然怒吼，“輪不到外人插手！”
我從未見過他如此失控。
這時，病房外傳來高跟鞋的聲音，門被輕輕推開。
宋如煙走了進來，手裡端著一份精致的餐盒。
“俊遠，我給你帶了午餐。”她微笑著，目光掃過我，又落在陳墨身上，“這位是？”
“清禾的主治醫生。”秦俊遠語氣冷淡。
“哦，辛苦陳醫生了。”宋如煙微微一笑，“我是秦先生的秘書。”她的語氣裡帶著一絲微妙的強調，眼神卻像是在宣示主權。
“讓他走。”秦俊遠突然對陳墨說道。
我震驚地看著他，“可是孩子——”
“我已經聯系了專家團隊，不需要他。”秦俊遠的語氣不容置疑。
宋如煙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聲音甜美，“王醫生，我是宋如煙，秦先生想請您過來一趟。”
“好的，您稍等。”她掛斷電話，得意地看了我一眼，“王醫生馬上就到。”
秦俊遠點點頭，“多虧了如煙。”他的語氣裡帶著我從未聽過的溫柔。
陳墨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秦俊遠，最後嘆了口氣，“清禾，有任何需要，隨時聯系我。”他遞給我一張名片，轉身離開。
“陳醫生，請等一下。”我掙扎著要下床。
秦俊遠冷冷攔住我，“他隻是你的醫生，不是什麼救世主。”
我第一次從他眼中看到了嫉妒與憤怒。
“他能救我們的孩子！”
“他能救你的孩子？那他為什麼不救你們？”秦俊遠突然諷刺地笑了，“在你出事的時候，他在哪裡？”
我愣住了。
“他在哪裡？”秦俊遠一字一句地重復，“當年在你最落魄的時候，又在哪裡？”
“俊遠，你冷靜一點。”宋如煙上前拉住他的胳膊，“想想孩子。”
秦俊遠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宋如煙趁機打開餐盒，“你一定餓了，先吃點東西吧。”
我看著她為秦俊遠布置餐具，動作嫻熟，親昵自然。
這本該是我做的事情。
秦俊遠低聲對宋如煙說了幾句話，她點點頭，又給他倒了杯水。
“清禾，我去安排孩子的事情，你好好休息。”
他們一前一後離開了病房，背影顯得格外親密。
我望向保溫箱裡的孩子，心如刀絞。
三年前，我嫁給秦俊遠，他說要給我全世界。
如今，他卻要將我和孩子推向深淵。
“小寶貝，媽媽一定會救你出去。”我輕聲承諾。
3
醫院走廊上，我偶然聽到了秦俊遠和宋如煙的對話。
“如煙，這次真的謝謝你。”
“我隻是做了我該做的。”她的聲音甜蜜，“俊遠，你相信我嗎？”
“當然。”
“那孩子的事情…”
“我會處理好。”秦俊遠的聲音壓得很低，“別擔心。”
“我隻是怕那孩子會影響我們的未來。”宋如煙撒嬌道，“你答應過我的。”
“我知道，我不會食言。”
我靠在牆上，心被撕裂成兩半。
回到病房，我拿起手機，撥通了陳墨的電話。
“陳墨，我需要你的幫助。”
電話那頭陳墨沉默了一下，“你決定了？”
“嗯。”
“好，我明天來接你。”
掛斷電話，我開始準備我的計劃。
一個小時後，秦俊遠回到了病房。
他站在門口，看著我收拾東西的動作。
“你在做什麼？”
我勉強擠出一個微笑，“醫生說我可以回家休養了。”
“誰說的？”他皺眉，“你剛手術完。”
“我沒事。”我低下頭，不敢看他的眼睛，怕他看出我的計劃。
“不行。”秦俊遠語氣堅決，“你必須留在醫院。”
我抬頭看他，“為什麼？你在擔心我嗎？”
秦俊遠愣了一下，“你是我太太。”
門被敲響，宋如煙走了進來。
“俊遠，董事長找你。”
“我知道了。”秦俊遠點頭，“你留下來陪清禾。”
宋如煙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但很快恢復了微笑。
“好的，清禾姐，我來陪你聊聊天吧。”
秦俊遠離開後，宋如煙的笑容迅速消失。
“你為什麼不肯放手？”她冷冷地問，“他早就不愛你了。”
我平靜地看著她，“你怎麼知道？”
“因為他愛我！”宋如煙得意地說，“從小到大，他眼裡隻有我。”
“那為什麼他娶了我？”
宋如煙臉色一變，“那是他的錯誤選擇。”
她走到我身邊，聲音危險地低了下來。
“你知道你懷孕後，他有多煩你嗎？”
“他每次和你吵完架，都會到我這裡來。”
“他說你懷孕後像變了一個人，疑神疑鬼，無理取鬧。”
我沉默不語，心卻在流血。
“他很討厭你的孩子，覺得那是個負擔。”宋如煙殘忍地說。
不，不是這樣的。
我記得當我告訴秦俊遠我懷孕時，他欣喜若狂，抱著我在家裡轉圈。
“清禾，你給了我全世界！”
難道那都是假的嗎？
“別想挑撥我和俊遠的關系。”我強裝鎮定。
宋如煙輕蔑一笑，“挑撥？你該看看這個。”
她拿出手機，點開一段視頻。
畫面中，秦俊遠摟著宋如煙的腰，親密地在她耳邊低語。
“如煙，等處理完她和孩子，我就娶你。”
宋如煙在視頻中嬌笑著，“可我想要個孩子，我們的孩子。”
秦俊遠點頭，“會有的，等她離開後。”
我SS抓住床單，指節泛白。
“夠了嗎？”宋如煙收起手機，“別再自取其辱了。”
她轉身離開，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清脆無情。
晚上，秦俊遠帶來了晚餐，卻發現我一動不動地坐著。
“怎麼了？”他問，聲音裡有一絲關心。
我抬頭，試探地問：“俊遠，你為什麼要娶我？”
他眼神閃爍，然後微微一笑。
“因為愛你。”
騙子。
他看著我慘白的臉色，皺眉問：“如煙對你說什麼了？”
“沒什麼。”我苦笑，“她隻是告訴我，你有多愛我。”
秦俊遠放下飯盒，坐到我床邊，握住我的手。“你臉色不好，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我搖搖頭，看著他關切的眼神，心裡一陣刺痛。曾經，我是多麼相信這雙眼睛啊。
“俊遠，你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
他愣了一下，隨即微笑。“記得，你穿著白色連衣裙，站在校園的櫻花樹下。”
“你還記得你對我說的第一句話嗎？”
“記得，我問你能不能借我一支筆。”
我點點頭，眼淚差點掉下來。他還記得這些細節，可現在卻要和別人在一起。
“俊遠，我想見見孩子。”
他表情突然變得僵硬。“醫生說現在不行，他太虛弱了。”
“可我是他媽媽。”
“清禾，聽話。”他語氣強硬，“等你好了再說。”
手機鈴聲響起，他看了一眼，立刻站起來。“公司有事，我得走了。”
“是如煙嗎？”我問。
他頓了頓，“嗯，有個會議。”
“這麼晚了？”
“很重要的客戶。”他吻了一下我的額頭，“好好休息。”
他離開後，我拿出手機，撥通了醫院保安室的電話。
4
凌晨兩點，我悄悄離開病房，來到嬰兒監護室。透過玻璃窗，我看到我的孩子躺在保溫箱裡，小小的身體連接著各種管子。
“夫人，您不該在這裡。”護士發現了我。
“我隻是想看看我的孩子。”我哀求道。
“您丈夫特意交代過，不允許您靠近孩子。”
我心一沉，“為什麼？”
“他說您情緒不穩定，可能會傷害孩子。”
我震驚地後退一步。秦俊遠竟然這樣誣陷我？
“我是孩子的母親！”我聲音顫抖。
“對不起，夫人。”護士態度堅決。
我無力地靠在牆上，突然聽到走廊盡頭傳來熟悉的聲音。
“如煙，別擔心，孩子活不了多久。”是秦俊遠的聲音。
“可我等不及了！”宋如煙焦急地說，“隻要他一天活著，你就不會和她離婚！”
“相信我，我有計劃。”
“什麼計劃？”
“醫生說孩子隨時可能停止呼吸，到時候一切就結束了。”
“如果他活下來呢？”
“不會的。”秦俊遠語氣冰冷，“我已經安排好了。”
我捂住嘴巴，防止自己尖叫出聲。這就是我愛了九年的男人？他竟然真的要謀S自己的孩子？
我躲在拐角處，看著他們走近監護室。秦俊遠對值班護士說了什麼，護士點點頭離開了。
宋如煙迫不及待地走向保溫箱，“就是這個小東西？”
“別碰他。”秦俊遠拉住她，“會留下痕跡。”
“你真的不在乎他？”宋如煙試探地問。
“我隻在乎你。”秦俊遠摟住她的腰，“他隻是個意外。”
我的心徹底碎了。曾經秦俊遠撫摸我的肚子，說這是我們愛情的結晶。現在卻說是個意外？
“俊遠，我們什麼時候結婚？”宋如煙撒嬌道。
“等處理完這些事。”
“你保證？”
“我保證。”秦俊遠親吻她的額頭，“我隻愛你一個人。”
我無聲地流淚，轉身離開。回到病房，我拿起手機，發了一條信息給陳墨：“今晚就走。”
半小時後，陳墨來到醫院。我們悄悄潛入監護室，他用專業手法斷開了監控。
“你確定要這麼做嗎？”陳墨最後問我。
“我必須救我的孩子。”我堅定地說。
陳墨點點頭，小心翼翼地將孩子從保溫箱中抱出來，放入特制的便攜式保溫設備中。
“走吧，我的車在後門。”
我最後看了一眼這個我曾經以為會幸福一生的地方，跟著陳墨離開了。
5
三年後，我站在幼兒園門口，等待我的兒子——現在叫林小禾的孩子。
“媽媽！”小禾奔向我，我蹲下身緊緊抱住他。
“今天開心嗎？”我親吻他的臉頰。
“開心！老師表揚我畫畫畫得好！”
我笑著摸摸他的頭，“真棒！”
小禾長得很像秦俊遠，每次看到他的眼睛，我都會想起那個曾經深愛我的男人。
“林女士，”幼兒園老師走過來，“有位先生說是小禾的親戚，想見見他。”
我心一緊，“什麼人？”
“他說是小禾的舅舅，姓秦。”
我臉色瞬間變白。三年了，我們終於還是被找到了。
“我沒有兄弟姐妹，”我強作鎮定，“可能是認錯人了。”
“他說認識您，叫林清禾。”
我抱起小禾，“我們得走了。”
回到家，我立刻開始收拾行李。陳墨聽說後趕來幫忙。
“你確定是他？”陳墨問。
“一定是。”我手忙腳亂地塞著衣物，“他找到我們了。”
“冷靜點，”陳墨握住我的手，“也許隻是巧合。”
“不可能。”我搖頭，“他一定是來搶走小禾的。”
門鈴突然響起，我和陳墨對視一眼。
“別開門，”我小聲說，“假裝沒人。”
門外傳來熟悉的聲音：“清禾，我知道你在裡面。開門，我們談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