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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退親後,我撿漏了頂配夫君

第2章

發佈時間:2025-07-10 16:30:06

這京城第一女官,名利無限,哪家不想攀扯上關系。


 


向她示好的男子排成了隊,這其中就有程子安。


 


憑借斯斯文文的樣子和言聽計從的卑順,贏得了薛娘子芳心。


 


此刻薛娘子正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程子安並未猶豫多久,便討好著單膝跪了下去,認認真真給薛娘子擦鞋。


 


人群中的驚呼聲此起彼伏。


 


“這哪成啊,這是文狀元啊,文人風骨呢?脊梁骨可不能這麼彎啊!”


 


“看他那樣,跟個狗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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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娘子滿意的笑了,轉頭發現我正直直的看著,質問道:


 


“柳雲心,你看什麼呢你,再看程子安也隻對我一個人這麼好!這輩子你也別想活成我這樣了。”


 


我撇撇嘴一笑,告訴她我隻是看她拿什麼付銀子。


 


她像是聽見了天大笑話,她怎麼可能會沒銀子買這破繡品,隨即伸手去掏。


 


然後僵在遠處。


 


我在看什麼?我再看你趾高氣昂目中無人時,小毛賊摸了你的荷包啊。


 


她踢了一腳程子安,讓他拿銀子。


 


可程子安平日跟著花錢慷概大方的薛娘子習慣心,自己竟然不帶荷包了。


 


薛娘子硬氣的讓我等著,她要回去取銀子。


 


我面無表情示意她看旁邊的繡字牌子【概不赊賬】。


 


這下薛娘子黑了臉,想說我就是故意的,卻又確實沒理。


 


隻能“任我宰割”


 


於是京城裡出了個熱鬧。


 


文狀元和女官,在街邊叫賣起了繡品。


 


我呢?隻需要坐在陰涼處看著她們就好。


 


不賣完,不把銀兩給我結算清,可是不能走呢。


 


趕巧陸錚路過這裡,過來與我攀談兩句。


 


薛娘子眼尖,認出了陸錚,趾高氣昂走過來。


 


“陸錚,你怎麼會來這兒?不會是聽說我在這,才跟過來的吧!我早在拜堂那日就跟你說清楚了,我不可能看上你這粗人!再跟著我,咱們就到聖上面前說道說道。”


 


陸錚似乎這時才認出她,隻是睨了她一眼,並未理睬。


 


而是轉身看著我說:


 


“當差時聽聞你這出了亂子,我過來看看,你沒事就好,我先走了。”


 


說罷轉身要走,卻被薛娘子氣急敗壞的攔住。


 


“陸錚,你什麼意思!我跟你說話你沒聽見嗎!你竟然無視我!你還因為擔心柳雲心安危跑了過來!你……你瞎眼了嗎?她可是被程家趕出去的人啊!難道傳言是真的,你跟她……你跟她……,是不是柳雲心看你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勾引你的,你別愚鈍了,我可以給你做主,省著你被她纏上。”


 


薛娘子一番慷慨激昂的話,讓我這小小繡品攤又被裡三層外三層圍住了。


 


人群中開始有人跟著她的話附和著。


 


“陸大人一看就實實在在沒什麼心眼,估計真是被柳雲心給誘哄住了。”


 


“有道理,要不然依武狀元這名頭,什麼世家小姐娶不得。”


 


“原來這英雄啊,還真就難過美人關,柳雲心這張臉啊,太讓人移不開眼了。”


 


……


 


一聲聲詆毀襲來,薛知夏陰狠狠盯著我的臉得意得笑。


 


這副嘴臉我很熟悉。


 


羨慕、嫉妒、恨。


 


一向沉默寡言的陸錚眉頭越皺越緊,龐大身軀擋住了眾人看我的視線。


 


“薛小姐,我鍾意的人,從始至終都是柳姑娘。”


 


5


 


薛知夏滿臉不可置信。


 


圍觀的人也瞪大了眼睛私下裡嘀嘀咕咕。


 


別說他們,就是我這個當事人,也愣在了原處。


 


薛知夏一連喊了七八句“不可能”,S活攔著陸錚要他說個明白。


 


陸錚退後兩步,避開了薛知夏上前的拉扯。


 


甚至嫌棄的拍了拍差點被扯到的衣角。


 


這個動作極大刺激了驕傲的薛知夏。


 


她紅著眼眶口出狂言,今日陸錚不說清楚,她就要告御狀摘了陸錚的狀元帽。


 


我心裡駭然,有心附小做低,別連累陸錚前程。


 


陸錚卻像猜透了我的心思般,這邊我剛要開口,那邊他先出了言。


 


心裡這般細膩,或許他,從不是粗人。


 


“薛小姐,你可以回府上問一問令尊,五年前我求娶的,是不是柳姑娘,當時柳老爺直言不諱,告訴我柳姑娘早與程家說了親,那時我年少意氣用事,面子掛不住,正趕上你爹上前,有意將你說給我家,衝動之下我當場應了。可回去後,我便知道自己做錯了,卻不能悔親恐傷及你名譽,其實薛小姐,那日你沒拜堂跑了,我真的松了一口氣,從來沒這麼輕松過,我一直想對你道聲感謝,真的謝謝你,讓我還有機會正大光明的站在柳姑娘身邊。”


 


陸錚曾求娶我?我從來不知,還有這一樁。


 


薛知夏崩潰了。


 


她從沒想過會是這樣。


 


正巧她爹聽說了她要告御狀的事兒緊緊趕了過來。


 


薛知夏抓著她爹質問,她爹支支吾吾的點了頭。


 


這邊薛知夏還在喊著“你憑什麼看不上我?”“我哪兒比不上柳雲心”“我知道的比她幾輩子都多你TM竟然謝謝我逃了親”“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那邊她爹嫌棄她當街如此太丟人現眼,命家丁硬給她拖了回府。


 


程子眼神復雜的看了我和陸錚一圈,急急的要跟著薛知夏離去。


 


我喊了一聲“想賴賬嗎程狀元?”


 


他在一片嘲笑聲中退回到繡品攤子委屈巴巴的繼續賣起了繡品。


 


倒是惹得幾個姑娘特特上前逗弄。


 


見無人注意這邊,陸錚突然靠近幾步,用隻有我二人能聽見的聲音說:


 


“柳姑娘,陸某剛才所言句句真心,你……你能不能……我可以……我們……”


 


……


 


舞刀弄槍的鐵血漢子突然像個幼童磕磕巴巴。


 


我心裡咚咚直跳。


 


這些日子以來,我多少知曉些他的心意。


 


可知曉是一回事兒,就這麼直直白白說出來,又是一回事。


 


捫心自問,我並不討厭陸錚。


 


甚至在越來越多的接觸中,我隱隱欣賞起他的為人處事。


 


如果我勇敢一點,是不是,上天會嘉賞我一次得到幸福的機會。


 


這時再看他緊張不已的局促樣子,我突然就笑了。


 


他被我笑得莫名其妙,用眼神詢問我什麼意思。


 


我被他清澈的眼睛看的不好意思。


 


扭捏著低頭絞起衣角小聲說了句:


 


“你……你去找王大娘。”


 


陸錚的眼睛突然如星辰般閃耀,大聲應著疾步而去。


 


王大娘可是京城的名人。


 


6


 


人稱第一媒婆的王大娘,找她的,都是提親的。


 


第二天,王大娘便來了我這宅院提親,樁樁件件,皆按著規矩敞敞亮亮。


 


原來,被人重視若珍寶,是這般感覺。


 


陸錚與我的親事說定了。


 


陸家的彩禮八箱浩浩蕩蕩送了過來。


 


陸家二老體貼我,背著我給我令備了六箱嫁妝,早早悄運了過來。


 


在彩禮送來的同時,我的嫁妝也有裡有面兒的抬送去了陸家。


 


我們的親事,一時間成了街頭巷尾津津樂道的事。


 


聽說薛知夏在知道了後,吵著鬧著要與我一個日子成親。


 


揚言出去,她就要看看,賓客是去她那,還是來我這。


 


她當然有這個自信,御前當紅女官和文狀元的親,小小繡娘與“粗人”的親。


 


她勝券在握。


 


對此,我和陸錚倒覺得沒什麼。


 


來者,我們定好好以上賓禮儀周全接待。


 


不來,我們也不會因此懊惱神傷。


 


很快,成親的日子到了。


 


花轎顛顛簸簸到了陸府門口,我早已做好心裡準備,裡面冷冷清清。


 


誰料被喜娘扶下轎子那喧囂熱鬧便衝進了耳中。


 


竟來了如此多人。


 


陸錚似乎並不意外,他妥善招待面面俱到,倒是讓很多官員對這個“粗人”改了觀。


 


拜過堂後,我坐在喜房,聽著外面熱熱鬧鬧的觥籌交錯,嘴角泛起了笑。


 


其實也不難想到。


 


薛知夏確實才能了得,但自大妄為,目無禮數。


 


聽聞,她曾對著太子太傅,我朝人人敬畏的大儒,指著鼻子罵“迂腐”“老古董”。


 


她雖出口成章,卻經常不識字,書法更是一塌糊塗。


 


她提的建議,聽著耳目一新言之有理,卻大多紙上談兵,與我朝並不適用。


 


長久下來,她得罪的人越來越多。


 


大家對她,隻是表面功夫罷了。


 


而程子安呢,他的文人風骨,早在為了前程毀親又恨不得跪著舔幹淨薛知夏鞋子時,早都丟了。


 


人們啊,早都把他當成了笑話。


 


想必今日他們的親事,倒是能省下不少膳食與酒水。


 


“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


 


高大健壯的陸錚近在眼前。


 


話語間的熱氣與酒氣幾乎燙暈了我。


 


我這才反應過來,此時已是,洞房花燭。


 


他附身過來熄滅紅燭,在我耳邊嘆息著“別怕”。


 


隨後掀起驚濤駭浪。


 


次日清晨我強撐著要去請安。


 


門外聽見動靜進來的人竟然是婆母大丫鬟。


 


她笑著又扶我躺下,告訴我老婦人免了我的請安,說我受累了,讓我好生歇著。


 


言罷瞥了一眼凌亂的床榻退了出去。


 


我紅著臉鑽回了被中。


 


笑就笑吧,確實起不來了。


 


成親後的日子,是從我家出事後,我過得最舒心的日子。


 


公婆慈愛,夫君疼惜。


 


每一天我都無比知足。


 


隻是近來幾日,陸錚換下來的外袍經常帶著各種奇奇怪怪的香。


 


我雖相信他。


 


卻也隱隱不安。


 


這份疑,終是在陸錚當差的東西落家裡那日,解了惑。


 


我奉婆母之命,帶著東西去他當差的地方尋他。


 


官部的人見來人是我,皆面露異色。


 


我不動聲色往裡去。


 


7


 


遠遠就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大吵大鬧要跟陸錚“遠走高飛”。


 


我當下寒了臉。


 


這薛知夏什麼意思,當初S活不嫁陸錚的是她。


 


現在,S活要跟陸錚私奔的也是她。


 


啪一聲我推開了半掩著大門。


 


陸錚看見我,肉眼可見的慌亂,緊著跑過來張口欲解釋。


 


我瞪了他一眼,讓他閉嘴。


 


他的賬,姑且留著回去再算。


 


相比於陸錚看見我的反應,薛知夏則是眼睛一亮,喜形躍然於色。


 


她先動之以情 曉之以理。


 


說她與陸錚共事這段時間,才愈發發現自己錯怪了他。


 


陸錚不僅不是“粗人”,稱一句文武雙全也當得起配得上。


 


又說什麼人人都有追愛的權利,成親了也可以合離重來。


 


還說陸錚本來就是她的男人,現在隻是物歸原主。


 


等她口幹舌燥喘息著問我,是不是可以成全她和陸錚時。


 


我毫不猶豫,一巴掌招呼了過去!


 


聽你說完,是我的修養。


 


打你巴掌,是我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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