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知夏被打懵了,捂著臉尖叫著撲過來。
這些日子,我闲來無事倒是跟陸錚學了不少招數。
花拳繡腿不值一提,對付薛知夏綽綽有餘。
薛知夏被我又踢又劈,很快體力不支倒在地上。
我見她眼珠直轉。
不用想,也能猜到怕是又要用“告御狀”嚇唬人。
可惜了,這招對我沒用。
沒等她胡攪蠻纏開口威脅,我便擲地有聲字字句句砸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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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知夏,我朝乃禮儀之邦。你我皆是人婦,恪守婦道是最基本的禮數,如今你不僅背叛了你的夫君,還來強搶別人的夫君,甚至大言不慚讓我成全?!咱們這就進宮,讓聖上斷一斷,你有理沒理。”
官部其他同僚早看不慣她了。
這時候紛紛開口說她無理。
程子安那個剛才隻敢藏在後面忍氣吞聲的窩囊廢。
一看這麼多人指責薛知夏。
像是找到了靠山,一改往日懼內形象,擠出人群指著薛知夏怒罵她不守婦道。
眾矢之的下的薛知夏,將希望全都寄託在陸錚身上。
她固執又無比期待的看著陸錚,就等著他開口維護自己。
……
可惜陸錚一門心思的觀察我生沒生他氣。
無比乖巧站在我身側注視著我。
壓根兒沒接收到薛知夏的“信號”。
薛知夏又急又氣喊出了聲:“陸錚,你是男人嗎你!你說句話啊!”
陸錚這才看向她。
隻是那目光不僅毫無溫度還帶著不耐煩和鄙夷。
“程夫人,陸某以前、現在、以後和你都沒有任何關系,我對你沒有任何話說,我是不是男人,我夫人知道,也隻需要她知道即可!”
如此露骨的話,我聽的臉紅心跳。
偏這人還說的一本正經。
薛知夏似受了天大的屈辱捂著嘴哭著跑了。
陸錚一臉討好的要給我倒茶。
我將婆母交待的東西扔給他轉身就走。
哼,別以為這樣就蒙混過關了。
下了差回來的陸錚,一進屋便喋喋認錯。
從他的講述中,我又一次見識到了薛知夏的“能耐”。
陸錚在官部幹淨利落的做好幾分差後。
薛知夏不知哪根筋錯亂了,竟然越看陸錚越順眼。
堵著陸錚誇他“真有男人味兒。”
還總找借口貼過來,這也是為什麼陸錚衣服上會沾染一些味道。
8
要說對付無賴陸錚駕輕就熟。
可這對付女無賴,陸錚無奈了。
隻能一個字“避”。
沒成想,薛知夏越來越過分。
發展到今日,竟開始籌備著她與陸錚雙雙合離後,離開京城一起南下經商發家致富的美夢。
我從未不相信陸錚。
我氣的是,他瞞了我這件事。
或許他是不想我為此等事煩憂,可夫妻本是一體,成家不就是兩個人交心的過日子嘛。
陸錚被我這幾句話說得紅了眼眶。
連連保證他以後絕不瞞我任何,又幾次三番認錯。
甚至當晚擁著我入睡後,還夢魘著跟我認錯。
見他如此誠懇,這件事我便再也不提了。
後來聽陸錚說,那日我打了薛知夏後。
她受了很大刺激,稱病了告假多日沒來官部。
後來來了也比之前低調很多,沒再纏著陸錚。
隻是……
我看陸錚一臉沉重,忙問隻是什麼。
陸錚搖搖頭,說可能是自己多想了,他總是覺得現在的薛知夏看人的眼光很辣無比。
我囑咐他多個心眼,防人之心不可無。
月底時,公主組織了花宴。
我和薛知夏作為文武狀元夫人,自是都收到了帖子。
公主的宴,不可不去。
這次的冤家路窄,躲不過去了。
花宴那日,我處處小心低調。
一直跟在女眷們後面,近可能降低存在感。
薛知夏一直在公主右側,時不時和公主以花為題作作詩聊聊詞。
賞到荷花時,薛知夏不知哪根筋又搭錯了。
非要說什麼,文武狀元夫人一起扶著公主,才能配得上公主文韜武略的能力。
公主被她的奉承逗的開懷大笑。
還真就點名讓我上前扶著。
我晾薛知夏也不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出什麼幺蛾子。
便大大方方上前穩穩扶著公主。
我沒想到,薛知夏這個瘋子,竟然真的敢。
那可是公主啊!
她怎麼能……
薛知夏趁公主駐足池邊賞荷時。
突然衝我一笑。
我意識到不好時,
公主已經哎呀一聲,栽向了水裡。
薛知夏佯裝抓不住公主,大喊著“公主被柳雲心絆倒掉進水裡了”快來人救駕”……
我則始終沒有松手,被公主帶著一起掉進了池子。
據說,這荷花池深不見底。
我和公主不通凫水,情況兇險萬分。
就在岸上女眷亂作一團時,
本該嗆水沉到池底的我,卻緩緩扶著公主站了起來。
“快看,公主沒事。”
“這幾人深的池子,公主竟然就這麼站在水中了,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所有人都在為公主沒事松了口氣感恩上蒼時,
薛知夏的表情十分難看。
她猙獰著一張臉直直瞪著水中這不可思議的一幕。
卻在對上公主掃視她的眼神時,變了模樣。
哭哭啼啼跑過來要扶著公主另一隻手拉公主上岸。
公主直接無視了她跟我一起攜手小心的上了岸。
早有丫鬟跑著送來了披風,待我和公主換了幹爽衣服後。
這件事已經傳遍了宮內各處。
龍顏大怒。
公主是當今聖上最小的一個孩兒,自幼得到聖上無盡偏寵。
如今,竟然在宮內遭此毒手。
在場所有人都被帶到了大殿,被層層審問。
9
聖上坐在上位陰沉著臉一言不發,知道看見我扶著公主進來,才心疼不已的親自過來上上下下看著自己的小女兒,是否安好。
薛知夏在聖上面前一口咬定親眼看見我絆了公主一腳,公主才會遭難。
我扶公主落座後,一步一步向她走去。
“我既然想害公主落水,為何SS抓著公主不放?”
“我與公主無冤無仇,有何動機去害公主?”
薛知夏被我問的連連後退,自圓其說道:
“你不松手,可能是想著在水裡再害公主呢!”
“你恨公主,因為公主惦記上陸錚當驸馬了,所以你要除掉公主。”
薛知夏的話,引起一片驚呼。
公主更是氣紅了臉,要上前撕了她這張造謠的嘴。
聖上審視的看了一眼公主。
公主小聲解釋,自己隻是在宮人打趣兒問想要個什麼樣的驸馬時,隨口一說“怎麼也得是陸大人這樣文武雙全之輩”。
不想這一句竟然引此禍端。
這時,越來越多人看我的眼神變了味道。
似乎覺得如果是這樣,我還真有可能因妒生恨。
就連聖上,也冷冷的看著我半晌後大斥一聲:
“柳雲心!你可知罪!”
我應聲跪地,卻挺直腰脊。
“臣婦不知!公主,我知道您今日受了驚嚇,又嗆了幾口水,這種情況下難免頭暈,臣服鬥膽,請您冷靜下來想一想,您是哪邊的腳被絆住了才栽進池子。”
“聖上聖明,臣婦是宮外人,今日前從未進過宮,公主在宮內的一句戲言,怎會傳到臣婦耳中?”
“聖上,想必薛知夏女官想要合離時常糾纏陸錚的事兒,您也定然有所耳聞吧,薛女官一向行事大膽,視尊卑禮數如無物,究竟是誰因妒生恨,設下此局既害了公主又除了我,聖上聖明,聖上三思。”
公主與聖上陷入沉思。
這時,殿外有人求見。
是陸錚。
聖上允了,陸錚進來後,先著急的看了一眼跪地的我。
然後毫不猶豫跪在我身側開口道:
“聖上,早在公主的帖子發到臣府上時,臣妻便十分不安,她並不是怕自己與薛女官對上遭到什麼陷害,隻恐連累了公主千金之軀。恰逢這宴會的部署事項由臣負責,於是我便與臣妻分析了所有的危險可能,提前做了保護公主安全的部署。聖上可以派人去看看,不僅池子邊的水下鋪了石頭,公主若不慎跌落,站起身後池水隻到腰間,還有那假山下、臺階兩旁、回廊圍欄、就連那井口,臣都有保護公主安全的部署。”
“臣是個粗人,這些細節都是臣妻幾夜幾夜想出來的,倘若真是臣妻妒恨公主,又怎麼會提前給自己【設障礙】。”
聖上派了人去查看。
很快便有人回來稟報。
一切如陸錚所言,公主宴會經過的所有地方,所有細節都被提前部署了防範。
部署的十分隱蔽,不細看,根本發覺不了。
既不影響景色分毫,又能護了公主安危。
聖上一邊聽著來人的稟告,一邊目光似刀冷冷射向薛知夏。
薛知夏這時如果聰明,俯首認罪或許聖上看在她才能過人的份上,還可能繞她一命。
偏她梗著脖子一副誰也不服的樣子。
帝王豈容她這般無法無天。
聖上緊鎖眉頭,眸中怒火滔天,大掌猛的一拍案幾,聲音如雷霆。
“薛知夏!你好大的膽子,爾等竟然如此妄為,你眼裡還有沒有朕!下一個,是不是連朕你都敢害!”
瞬間,殿內S氣你慢,聖上面色冷峻。
他抽出腰間寶劍直指薛知夏,龍袍獵獵作響。
薛知夏此刻方才反應過來。
自己真的有可能S在這。
腿軟的癱在地上顫抖著尖叫。
“你,你不能S我,我懂興農,懂水利,懂商貿,我還會別的國家語言,S了我,你損失巨大。”
“公主這不是沒事嗎,我以後再也不設計公主了,公主也別再說什麼找陸錚這樣驸馬的話了,這不是給我上眼藥自討苦吃嗎。”
“還有陸錚,你到底為什麼不喜歡我,就因為柳雲心長的好看嗎?你怎麼這麼膚淺。”
陸錚本不欲再跟這個人多說一個字。
卻聽不得她詆毀我,一字一頓道:
“吾妻心裡的美與善,盛皮相百倍千倍。你心裡的醜與惡,照皮相萬分之不及。”
薛知夏還想再說什麼,聖上卻不再給她開口的機會了。
一劍封喉,薛知夏到S都不敢置信聖上真的舍得S了她。
有什麼舍不得的呢?
縱然你有千般本領,但這個朝代,有這個朝代的規則。
聽說,薛知夏的屍身最後是被扔在亂葬崗的。
程家在聽說薛知夏謀害公主時,便急急趕了一封休書昭告了天下。
這件事過去不久後,聖上親自給公主選了驸馬。
陸錚則被委以重任,去往邊關駐守。
路上,陸錚問我,怕不怕邊關苦寒。
我笑了笑,將頭輕輕置在他右肩。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