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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郎君強取豪奪之後

第4章

發佈時間:2025-04-18 16:14:04

不知何時,天上又下起了雪。


 


那些雪粒子混著寒風撲在我的臉上,刀割一般。


 


12


 


我又被凌從昭帶回了寧安候府。


 


甫一下馬,他便連拖帶拽地脅著我大步往小院走。


 


剛踏入院門,他便猛地將我的手甩開。


 


我一踉跄,險些就要狼狽摔倒。


 


馬鞭被狠狠地打在地面,發出「啪」的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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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從昭眼神如刀,言語如冰。


 


「給爺跪下!」


 


我木著臉看向他。


 


「我為何要跪?」


 


凌從昭陡然拔高音量。


 


「逃婢爾敢!」


 


他疾聲厲色。


 


「你可知逃婢是什麼下場?甚至不用爺動手,隻待將你交給官府,充軍還是打S,都是你自作自受!」


 


我直直望向他,諷聲道。


 


「我是良家子,並非是你的婢女。又何來逃婢一說?分明是你強取豪奪,將我擄入府中!」


 


「倘若那官府是個明事理的,更不會亂問我的罪。」


 


凌從昭氣急,「好好好,你不是奴婢,你是良家子!」


 


他甩袖向院口走去,高聲喊道。


 


「將人帶過來!」


 


我心中一凜,不知他打的什麼主意。


 


沒一會,便有人押著弄月,十三,以及幾個侍衛進了小院。


 


「打吧。」


 


弄月幾人被粗魯地按在長凳上,木棍打在赤著的臀上,隻見紅,不見傷。


 


我心下便知,那是要打S人的手法。


 


「娘子……救命啊娘子!求您救救奴婢……」


 


我顫抖著聲音。


 


「你我之間又何必牽扯其他無辜。」


 


凌從昭微哂。


 


「他們看主不利,談何無辜。」


 


弄月疼得涕泗橫流,嘴裡咿咿呀呀地喊著救命。


 


我想轉過身,卻被凌從昭強制性地擁在懷裡,一雙鐵壁箍得我腰身發疼。


 


冰冷惡毒的言語如同蛇蠍吐信。


 


「既然你不聽話,就用這些奴才的血給你張張記性。」


 


我直直地挺著背,僵著一張臉看著那揮舞著的木棍。


 


點點鮮血落在地上,蒼涼的地瞬間被染得猩紅。


 


弄月的呼救聲越來越弱,而我的耳中還仿佛還充斥著她那尖利悽慘的哭喊聲。


 


我努力想要看清弄月的臉,然而一集中注意力,眼前的一切卻瞬間消失,隻餘無盡的黑暗。


 


13


 


悠悠轉醒,對上熟悉的月色秋羅帳子。


 


「可有不適?」


 


凌從昭聲音溫和的不可思議。就仿佛暈倒前的一切都是我在做夢一般。


 


我直起身子,對上他那雙亮的驚人的眼睛。


 


「方才是爺一時氣昏了頭,叫你拖著落水的身子在雪天裡受凍,又讓你被嚇著。郎中說了,若不是你底子好,此番折騰,肚子裡的孩子怕是要保不住。」


 


我渾身一顫,SS地盯著他。


 


凌從昭微微笑著,還在繼續說。


 


「先前你一再忤逆爺,爺還當你無懼無畏。卻不料你這麼不禁嚇。不過是杖責,竟也能……」


 


「什麼孩子?!」


 


凌從昭臉上的笑意收了些,他隔著被子,將手覆在我的腹部。


 


「自然是你我的孩子,你我骨血交融的孩子。郎中說,已有兩月了。」


 


我一片茫然。


 


「我明明……一直在服避子湯。」


 


怎麼會有孩子。


 


「湯藥性寒,服用多了於婦人子嗣有礙。」


 


他撫摸著我的臉,語氣低柔。


 


「竹韻,爺很早之前就想要有一個孩子了。」


 


我牙齒止不住地打顫。


 


「你想要孩子,多的是人願意為你生,可我不……」


 


臉頰被掐住,凌從昭臉上令人作嘔的笑意已然消失。


 


他幽幽地說著。


 


「爺隻要你生的。你也莫要再想著耍手段。倘若孩子有什麼損失,休怪爺不留情面。」


 


我閉上眼,語氣麻木。


 


「主母還未進門,就搞出庶長子來,寧安侯府的臉面不要了嗎?」


 


「這些不用你操心,爺自會安排好。」


 


他在我嘴角落下一吻。


 


「聽話點。把孩子生下來,之前的一切爺就當沒發生過。往後咱們好好過日子。」


 


我很想問他,難道孩子生下來,橫亙在我們之間的問題就能迎刃而解了嗎?


 


但我知道,凌從昭不想聽到我的質疑,他隻要我服從。


 


14


 


凌從昭剛離開,便有人進了臥房。


 


「十三?你的傷勢好些了嗎?」


 


面容嚴肅的女子淡聲解釋。


 


「屬下是十七。十三是屬下的孪生姐姐。」


 


「那……十三呢?」


 


十七語氣平靜。


 


「十三已去了。」


 


我瞳孔一縮,望著那張與十三一樣的臉,喃喃道。


 


「是我對不起她們。」


 


十七沒有應聲,隻是沉默著將屋裡的尖銳物品撤下去。


 


許是因為我又一次的逃脫,凌從昭又增加了一倍不止的護衛。


 


小院行監作守,被看護得密不透風。


 


我不但出不了院門,甚至沐浴洗漱,也必須要在十七的眼皮子下。


 


再這麼下去,我會瘋的。


 


「在想什麼?」


 


黏黏糊糊的吻落在我的胸前,凌從昭將臉埋在我的頸間,呼吸沉重而滾燙。


 


有炙熱硬物抵在後腰。


 


我憎惡地扭開了臉,語氣冷淡。


 


「女子孕期該補的是海參燕窩,而不是男子的精血。」


 


凌從昭呼吸一頓,將臉抬了起來。


 


「你想太多了,爺不是那般不知輕重的人。」


 


又接著說道。


 


「隻我們許久沒有行房,實在是憋的有些難受。」


 


我面無表情地盯著他。


 


他訕訕地笑著,起了身。


 


「爺去淨室。」


 


細微的喘聲自淨室傳來。


 


我收回了視線,將上衣掀開,露出了微微隆起的小腹。


 


狠下了心,我握緊了拳頭,S命地打在腹上。


 


冷汗一滴滴地落下,我SS咬著唇,不讓痛呼溢出唇間。


 


這個孩子,本就不該來到這個世上。


 


我根本無法想象,倘若孩子真的生下來,我會用什麼樣的眼光去看待它?


 


我想,我做不到如同一位真正的母親對待自己的孩子那般的飽含愛意。


 


但凡想到這個孩子,我就會想到凌從昭對我做出的種種惡行。


 


屆時我又如何能做到不遷怒不怨恨?!


 


「竹韻!」


 


一聲戾喝如同驚雷,將我猛然震醒。


 


我顧不上抬頭,手上的勁越來越大。


 


這孩子不能要……


 


絕對不能!


 


凌從昭已奔進前來,他SS地攥住我的手,眼神如刀,恨不得片片剜了我的模樣。


 


我發了狠去咬他的手,口中腥味蔓延。


 


凌從昭卻仿佛無知無覺,不肯松手。


 


他望向我肚皮上的一團駭人的淤青,太陽穴凸凸地跳。


 


高聲喝道。


 


「來人,叫郎中!」


 


又轉眼看向我,幾乎目眦欲裂。


 


「爺看你是想S?!」


 


「是!」


 


我狠狠地盯著他,眼中已然有了湿氣。語氣堅決。


 


「比起被你當做一個逞獸欲的粉頭發泄折磨,S又如何?」


 


「我是人!不是沒有感情骨血的S物!不是能讓你用完就丟的物件!我是活生生的人!!你憑什麼?憑什麼這麼對我?!」


 


說到最後,我的嗓音已然嘶啞。


 


凌從昭鐵青著一張臉,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爺幾時將你當做用完就丟的物件?自收用了你,種種綾羅綢緞,珍馐玉食哪樣不是先往你院中送?你身份低微,爺不顧祖母阻攔,亦要將你抬為妾,甚至在主母進門前便早早地斷了你的避子湯!你跟了我這麼多年,爺又幾時苛待過你?」


 


「倒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逃跑,觸碰爺的底線,如今竟還要對肚子裡的孩子下手。竹韻,你當真一點良心都沒有嗎?」


 


凌從昭振振有詞,我卻心如S灰。


 


竹韻,竹韻……


 


他甚至不知道我的名字……


 


至於我的那些想法與堅持,又如何能夠和一個古人說得通呢?


 


15


 


郎中開了保胎的藥,凌從昭從侍女手中接過藥碗,將勺遞到了我的唇邊。


 


我扭過頭,閉著眼不去看他。


 


「吃藥。」


 


他強逼著將藥懟在了我的唇邊。


 


我猛地揮手打落了他手中的碗。


 


陶瓷瞬間四分五裂。


 


一旁的侍女連忙跪下,顫抖著身子伏在地面。


 


凌從昭面色不改。


 


「再去端一碗過來。」


 


我冷冷地看著他又一次重復動作。


 


「你若不……」


 


還不待他將話說完,我便揚手一掌。


 


清脆的巴掌聲在室內格外刺耳。


 


我這一巴掌幾乎用盡了全身氣力。


 


凌從昭被我打的頭扭向一側,臉上瞬間泛紅,一個巴掌印清晰地浮了上來。


 


脖頸猛然被人掐住,凌從昭面色可怖,眼中戾氣橫生。


 


他出手狠厲無比。


 


「畜牲東西!」


 


「說我……是畜牲……咳!那和畜牲日夜廝混的你……算什麼東西呢?畜牲都看不上你……惡心你!你連畜牲都不如!」


 


凌從昭額角青筋暴起,看樣子,怕是要氣瘋了!


 


掐著我脖子的手,一寸寸地收緊。


 


我面色漲紅,已然要呼吸不過來。


 


可心裡頭卻暢快的很!


 


能這麼惡心這個禽獸一頓,我就算是閉目也能安息了。


 


桎梏消失,我狼狽地摔在塌上,捂著脖子大口喘氣。


 


凌從昭居高臨下地睨著我,眸中寒光閃現。


 


「爺倒要把你那顆心剖出來看看,是否真的冷硬如鐵!」


 


說罷,他便大步離去。


 


十七與十八立在我的床邊,我閉著眼,沒有再動作。


 


不多時,我聽見有隱隱約約的哭聲與腳步聲逐漸靠近。


 


我心中不安,抬眼望去。


 


隻見凌從昭握著一柄劍闊步而來。身後是十來個惶恐含淚的侍女。


 


我瞬間便知道了凌從昭打的主意。


 


踉跄著下榻,我SS抓住凌從昭的手臂。


 


「為何總要牽扯到無辜之人!」


 


凌從昭置若罔聞,徑直將劍橫在哭得最狠、年紀最小的侍女脖間。


 


「你若再敢傷我兒一分,爺便S你院中一人。不知,你院中侍女人數又能撐到幾時?」


 


「娘子……嗚娘子救救奴婢……」


 


我顫抖著唇瓣,望向聲源處。


 


這個侍女叫小棗,才十二歲,是自願入府的。


 


她曾語氣期待地與我說,她籤的三年契。隻待再做兩年半,就可以出府與家人團聚。


 


我還記得當時小棗臉上的希冀以及自己對她由衷的羨慕。


 


而現如今,她卻危在旦夕。


 


而這一切,皆是因我而起。


 


我面如S灰,聽著那壓抑的哭聲,腦海中又浮現了弄月S前悽慘的模樣。


 


怪我,一切都怪我……


 


倘若不是因為我一再挑戰凌從昭的底線,十三等人又何至於丟了性命?


 


院中侍女又如何會被危及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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